在身在燕阳的温阳宫。

如果擅自用毒,只怕反倒会牵连了他最爱的儿子燕阳,他要君白衣死,却不想让燕阳面临半点危机。

“那……”黑暗无奈地做出等待命令的样子。

燕惊云面色一寒,君白衣,你以为你如此滴水不漏我就不能动你了吗?!

“想办法证明他是天下会的人,到时候,我自可正大光明地要他的命!”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6)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6)

绕行了西京城的几座主街,无比挑剔的孤独月终于买到了她需要的祭品。

当然,她也顺路将君白衣的信,送到了假扮成小商贩兜售吃食的马元手下人的手里。

马元等人比君白衣他们提前一天来到西京,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走了不同的路。

听到将军遇刺,众人只是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本以为晚上可以一问分晓,哪想到后来打探来的却是君白衣和独孤月被扣在温阳宫的消息。

因为君白衣有言在先,众人虽然急切,却不敢轻举妄动。

马元这么多年随在君白衣身边,自然也不是普通角色,推测君白衣可能会派人出来联络他们。

于是,一方面派人打探着宫中消息,一方面便广发人手,在街上四处观察。

这假扮成小商贩的家伙,是马元手下的得力助手,独孤月之前也有两面之缘,以她记人的本事,自然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捧着从这手下人那里买来的香甜桂花米糕回到车上,独孤月的小脸上满是喜色。

“王爷,您要不要尝尝,虽然这外面的东西比不上宫里的精致,却也别有味道!”

燕阳起初见她一脸阴郁,还有些担心,终于见她脸上有了些喜色,哪肯拂了她的兴,探手过来接了手中,便送到唇边大大地咬了一口。

这桂花米糕原是糯米所制,外面凉了里面却是烫的,他这一咬之下,顿时被烫到,想要吐了,又怕独孤月误会,只是含在嘴里,急急地哈着气。

独孤月见了,忙着捧了帕子伸过手来,嘴里嗔怪道,“烫了就吐出来,小心把舌头烫坏了,我可赔不起!”

燕阳脸上一红,知道她是心疼他,心中到底是升起一股子暖意,硬是没有吐出那口糕点,就那样含糊地嚼了两口便咽了下去。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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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咽,又急了几分,一口粘糕竟然堵在喉间。

上不去,下不来,只把燕阳弊得双脸通红,眼睛都快要流出来。

独孤月心中哭笑不得,不敢怠慢,忙着移到他面前,拉他起来,跪到他身后,两只手臂环了他的腰,猛地向下用力按压他的腹部。

连继三次,燕阳终于喉咙一声,将噎住的米糕吐了出来。

“现在,如何?!”

一手扶住他的脸,另一只手便取了丝帕仔细帮他擦拭着眼角咳出来的泪水,独孤月急急追问。

“没事……咳……没事了……”

燕阳咳嗽着答应,侧目迎上她关切的目光,感觉着她指尖的温柔,他的心跳没来得乱了节奏。

“怎么了?!”

看他突然盯着她看,独孤月只觉全身一阵不自在。

“没……咳……没什么……”燕阳收回目光,语气中微有无奈,“你一定觉得很好笑,我这么大的人却被一口糕点噎到!”

独孤月淡笑摇头,“怎么会呢,六王爷这叫真性情,身居高位,却如此真诚,这样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这一句,却绝非奉承!

燕阳的真,孤独月阅人无数,也是初次见到,更何况,他还身为王爷。

一人之下,万人这上,这份真也就越发难能可贵。

回忆她这两世为人,为了生存,为了达到目的。

她撒过太多的谎,骗过太多的人,这份真是她两世都不曾拥有的。

没法拥有,也便越发珍视,她接近燕阳,一方面是为了利用他,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欣赏他的这份真!

“怎么会呢,在我看来,你也好,白衣也好,不都是和我一样真诚的人吗?!”燕阳笑着感叹道。

独孤月无言以对,只有垂下脸去,默默地擦拭着被他吐出的粘糕弄脏的车垫子。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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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垫是紫色的锦布制成,那米糕实在是太粘了,无论她如何用力,仍是不可能完全去除那垫子上的污渍。

无奈地抬起手掌,看着那块黑色的污迹,独孤月突然心有凄凄。

燕阳哪里懂得她的心思,赶忙道,“不要管它了,回头让他们重新做一个便是!”

独孤月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垫子弄脏了,可以重新换一个。

那么,人呢!

说过的谎,做过的事,却像这垫子上的污渍一般,永远也没办法抹去了吧!

马车继续向前,独孤月却一直沉默着没有再开口。

“月儿?你怎么了!”

直到燕阳轻声唤她,她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只是想到菊儿最爱吃这米糕,所以有些感怀!”

独孤月轻语一句,却又是谎言。

一句谎言出口,就只能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就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推倒一个,就无法控制地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

“我听老嬷嬷讲,人死了并不是结束,或者,菊儿已经另外投了新胎,做了贵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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