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三十七年,正月初七,皇上下令改年号为天浩元年,其余承袭旧制,再做更改。

“这颜色的衣服真衬得小姐肤白胜雪,独树一帜。”知棋立在一旁,由心的夸赞。

炽擎国看重黑色,那是天家颜色,其次喜欢金色。而竹隐受华夏民族的传统文化影响,偏爱红色。正红,端庄而不沉重,明艳不显轻浮。

此刻她身穿一袭正红薄袄,还在肩线,袖边点上了白色兔毛,显得清新可人又优雅高贵。

这是竹隐前世看的清宫剧中的穿搭,现如今倒捡了便宜,成为原创第一人。

她打定主意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生在金汤匙中,努力一下权势是不缺的。可是钱,不论在哪一个朝代,哪怕是这个重农抑商的国度,也是鬼推磨,敲门砖的硬道理。

竹隐将曲裾,襦裙,衫裙等华夏民族传统服饰跃于纸上,同时还加入一些现代元素,突出女人曼妙的曲线,在单调的裙摆,腰带上绣一些寓意美好又精致美观的动植物。如鸳鸯,千鹤,喜鹊,并蒂莲,合欢花,万寿菊等。

她不是专业服装设计出身,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能把自己曾经看到的记录下来,等时机成熟,再交与几个信得过的人改良,经营,售卖。

服装差不多敲定下来,竹隐开始设计珠钗首饰。前世看过不少展览,走遍全国大大小小博物馆,竹隐脑子里有不少点子。

模仿了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赤金凤尾玛瑙流苏,金丝香木云凤纹玉簪等首饰的样子,竹隐三两笔画出大概款式,打算

过段时日让知棋去找工匠做出样本先看看,她有点担心,现在的技艺做不到花丝镶嵌和点翠。

至于化妆品,竹隐打算先从唇妆要用的红纸和花贴入手。华夏古时流行的梅花妆,桃花妆,也可以在这炽擎国掀起一番风潮。

“小姐,估摸着时辰快到了,你该去将军府赴宴了。”知棋抬过一盆带有花瓣的温水给竹隐净手。

竹隐思量,原本打算艳压群芳的出场,顺便给自己的服装,头饰和化妆品打个广告,转眼,她改了注意。

现在所有东西都还不够精致,竹隐唯恐去了晚宴,闹了笑话。尤其是这向情敌示威般的感觉,她十分不喜。

在对手面前,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姿态,都容易露了下风。不露痕迹,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知棋,你去告诉爹爹,就说母亲身体不适,我要留下来照看,让他独自前往将军府。”

外边天气不错,无风无雨也无晴。竹隐带着昨天母亲放下的画像,打算找她说个清楚,问个明白。

刚进园子,就听见知琴的喊声,“小姐怎么来了。”

这丫头,是越来越不称职了。这天儿就算不冷,也好歹是冬天,春捂秋冻,门不关就算了,还不让母亲多穿一些。

竹隐上前掩了房门,陪母亲在炉火旁坐着。

亦夫人安静做着女红,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过了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钰儿这是深思熟虑过了?这林家小子倒也不错,家底殷实,丰神俊朗,和我钰儿也算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

竹隐迎上亦夫人的目光,娓娓道来。“母亲可还记得去年女儿刚从云灵山回来那些时日?那时母亲也曾暗示过钰儿,说是女儿和敬之可礼成。怎的,过了个年就忘了。钰儿心悦敬之,在山上时就曾修书给父亲,我相信母亲也是知道的。”

亦夫人欲言又止。

竹隐知道她想说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胥子谨19岁便封了骠骑将军,今后大好前程更是一片光明。与竹隐不同,看上这块肥肉的世家数不胜数,付家付毓儿首当其冲,其次便是百年不倒的四大家。宋家正当嫁的宋芷晴,宋芷兰。宁家正当嫁的宁瑜,宁珑,宁琅。东方家正当嫁的东方若和申屠家世代单传的养女,申屠桔宜。

竹隐不肯再多想,随即问道。“这于氏姑姑久不联系,怎的又提起这桩旧事?难道是看爹爹官拜尚书,想让爹爹举荐,所以才……”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不可胡说。你于氏姑姑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亦夫人眼眶微红,放下女红教训竹隐。

不怪竹隐会多想,那林家,竹隐从小便有所耳闻。

林家先辈有人受先帝之难,发誓再不进朝为官,于是举家迁回族地办学,讲座,收藏古玩。现如今先帝已去,那位先辈也不在了,这林家的声望也随之不如从前。

竹隐不想多言,自己的母亲性格如何,除父亲外自己最了解。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这炽擎国的体制类似于华夏古时的九品中正制,林家退出京城几十年,人脉全无,突破口只能是亦家这位站对党争被提拔的吏部尚书。

竹隐换个说法再次开口,“那娘亲,这于氏姑姑是因为什么想起这桩”婚事“呢?”

“林家小子近日要到京城考察商铺门面,应该是林家打算把生意做到京城来,你于氏姑姑想着我在这儿,可以给他照应照应。”亦夫人拾起茶杯,抿了口茶。

竹隐无语,同样是做生意,凭什么做古玩的就要比卖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高贵。就因为祖上声望显著?

从亦夫人的院子出来,竹隐回到了自己的竹园,刚一进门知棋就回来了。

竹隐躺在命人特意订做的吊椅上,知棋边为其按腿边开口道。“小姐,老爷从将军府回来了,小的听管家说,今日将军并不在府中,只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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