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后,则是覆射,覆射便是藏物者提示一个字,而猜者去猜藏起来的物件是什么。楚王这队排在第一,自然是和太子对猜。萧旻如把物件藏在膝上,又用帕子盖好了,落落大方地朝太子微笑:“此物为金。”

为金的物件,又在女子身上,自然是首饰。李疏用一双漆黑温和的眸子上下打量着萧旻如,他的眼神没有侵略性,也很柔和,可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萧旻如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最终,李疏的眸子定格在她一头云鬓之上,那头漆黑的云发上只有一支簪子,便笑道:“可是海棠春睡的簪子?”

萧旻如低垂下头:“太子中了。”她挪开盖在膝上的帕子,露出底下那支海棠花状的金簪。

太子良媛陈氏只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响,太子说得如此精准,是不是因为他一直都在注意萧旻如呢?她不在意刚才太子跟南诏郡主走得近,因为她知道太子厌恶定南夫人,可当年为了讨好定南夫人,却不得不在她膝下扮作孝子。太子向来对南诏女子不假辞色,可这萧旻如却不同,曾经她还是最炙手可热的太子妃人选。

太子猜了,就轮到萧旻如来猜。他用宽大的衣袖掩住那件物件,温言道:“此物为土。”

萧旻如看着他的衣袖,皱着眉认真思考,为土的物件却是太多了。太子见她皱着脸,也不由笑了:“此物……是本宫最喜爱的物件。”

他这样有所期待地看着萧旻如,就算她再迟钝也该有感觉了,更何况她还十分敏感。

“莫非是……白玉雕的狮型镇纸。”

这个镇纸是当年她父亲为太子少傅时赠予太子的,如今太子却说这是他最爱的物件,其中的深意,她怎么会不懂?不光她懂,就是周围所有的少年少女都懂。可见太子虽然抽到了南诏郡主,但到底还是对萧旻如更加有意。

“萧小姐也中了。”

太子挪开衣袖,露出了底下的镇纸。

他们二人都猜对了对方手里的物件,就该轮到李毓和楚昭华来猜。

楚昭华其实没带什么东西,发簪是用来固定头发的,如果贸然拔下,万一损伤了仪容,她可不愿意冒这个险。再说了,她红唇微微扬起,心里暗自好笑:她也不会随身带着镇纸这么沉重的东西,就为了在人家女孩子面前说一句“这是我最心爱的事物”。她倒是还有匕首一把,可惜匕首是不可能在太子和楚王面前亮出来的。

她眼珠一转,便道:“我最不擅长覆射,可能得请太子殿下帮忙了。”

李毓道:“郡主既然不擅长,那便这样吧,本王藏起一物,若是郡主能猜中便算赢了,若是猜错了,便算输,如何?”

他话中带笑,又提出了看似很宽松的条件,她若不顺势而上,就是蠢货了。李毓抬起手,似握着一物,只是被衣袖盖住了,也看不出什么:“此物……和皇兄至爱有些相似。”楚昭华被逗得一笑,李毓看来也是含蓄地嘲笑了太子殿下的至爱,太子对那块死沉死沉的镇纸,可不是爱到了随身都带着,连办个赏花宴都还揣在袖子里,真是很虚伪了。

太子被他这样调侃,倒没怎么样,可萧旻如却脸色通红,一双含水的眸子往李毓身上扫来。

楚昭华猜度道:“可是一块玉?”

“郡主中了。”李毓松开手,一块金丝缠绕的玉牌便露了出来。楚昭华顿时一愣。

太子李疏笑道:“这可是裴昭容当年为少君从寺庙里求来的那块?据说是过节时裴昭容一路跪上山,大师看昭容虔诚,才赠予的。”

“皇兄原来还记得,”李毓笑道,“这玉将来也是要给本王的妻子的。”

原来这块玉牌还有这等来历。楚昭华倒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了。这块玉牌为她挡过一次危机,又随她一路去了南诏,日日带在身边,其实也有些感情了。

“既然太子殿下和楚王殿下成了平手,不如再加一局?”一个跳脱的少年插进话来,“这次不如就比射箭吧!”

“恐怕是萧五郎擅长射箭之术,才故意提出这个法子。”立刻有人笑着起哄,“五郎刚才说南诏郡主是美人,恐怕也是想在郡主面前出风头!”

楚昭华看了萧祈一眼,他和萧旻如在眉目上有些相像,可是模样却要活泼开朗得多。她突然转过头去,正和萧祈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脸上微红,忙嚷嚷着把起哄的声音盖下去:“都胡说什么?郡主……还有这么多小姐都在,说这些岂不是坏人名节!”

比赛射箭啊。

楚昭华叹气,那可输定了。她虽然在军营里练过一阵子,到底功底也不厚,看太子这么柔弱的样子,也不像能拉弓的人。

谁知太子笑道:“好,就比射箭。”

很快就有太子府的侍卫搬来靶子和弓箭。

太子当先就挑了一副长弓,顺手试了试弓弦,看样子倒是有模有样。李毓负手看着太子拉开长弓,搭上箭矢,瞄准靶心,低声道:“骑射这两门我们都是学过的,太子没你想得这么孱弱。”

正好太子拉弓放箭,连续三支箭有两支正中靶心,一只在离红点很近的位置。

太子眯着眼看了一会儿,遂叹了口气:“看来是要输给萧五郎了。”

萧祈一点都不客气地接过太子递来的弓箭,嗖嗖嗖三声,三支箭都命中靶心。不光准头好,他拉弓的动作也煞是好看,似乎连瞄准的功夫都没有,就接二连三地射出箭去。

太子让萧祈在楚王之前出手,也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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