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岂有此理了,在京城反复称了过来的,而且与买家核对数目的时候,也恰好是这个重量,怎么一上了码头,差别就这么大了,难不成是有人往这茶叶里面偷偷塞了石头不成?
凌霄气冲冲的赶到码头,一袋一袋的守着那秤夫称,可是结果算下来,还真是一千二百斤。
盛怒之下,凌霄打算弃掉这些货物就走,回头再来跟这些贪官污吏算账,可是一名看起来像是码头管事的小官员拉住了他。
这小官员没穿官服,只一身师爷打扮,看样子也是个没入流的,不过为人倒是很和善,长得慈眉善目,他将凌霄拉到一边,温言说道:
“这位仁兄看样子是初次来这码头交货吧?如今办事,没有这个,谁不给你使绊子?”官员说着拿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凌霄破点财,贿赂下那个负责称砰的。
凌霄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身为堂堂的大明皇帝,还要去贿赂这种小人,怎么可能,便一口回绝道:
“我乃清清白白商人,规规矩矩做事,遵的是大明律例,凭什么去巴结这种唵脏斯才?”
“仁兄所言确实没错,然今官场习气早已是贪墨成风,官官相卫,岂是我等小民微吏所能改变的?”
“哼!我便不做这档子生意,也不去捧他的嘴脸!”
“哎!志勇可嘉!”那官员叹了口气,赞许的看了凌霄一眼,便接着道:
“我只是这码头的书办,没有直接管辖权,我且与那负责的师爷协商一下,看是否能通融通融!”
“如此便有劳先生了!”来到松江这么久,总算遇到了个像样点的官员,凌霄自然也客气起来。
那书办走过去与负责称砰的师爷协商了好半天,就在凌霄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走了回来,脸上微微一笑,向凌霄点了点头,示意已经安排妥当。
……。
货物再次过了秤台,还是那杆秤,还是那个人,可是称下来的结果已经完全不同了,九百斤,不多也不少!
凌霄终于舒了口气,满以为一切到此该结束了,可是新的问题马上便出现了,码头通知,由于运力有限,近期需要装船出海的货物太多,所以商家必须排队等候,而凌霄排到的日期竟然是十五天之后了。
为了二千两银子等十五天,自然是不可能的,凌霄的时间何其珍贵,于是一众人商议,留下李应元和张良佐,负责等侍货物出售,其余人则先期护送凌霄返回京城。
刚商议毕,那位在码头上帮忙翰旋的热心官员又找了过来,说是离松江只一日路程的一个小镇上,有一家私人码头,只需缴纳少量手续费,由海关衙门出具官引后,便可既刻装船启航。
凌霄对这名官员颇有好感,而且既然有海关衙门出具官引,可信度自然比较高。
再说那买家急于回国,也催促着凌霄早日装船,买家是一个小胡子日本人,长的獐头鼠目的,但是出手却很大方,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道,愿意先付一半定金,余下的钱等货物装船完毕后再一笔付清。
如此看来,也只有走私人码头这一条路了。
众人计议已定,决定第二天将货物转运至松江府外小镇,再搭乘私人码头船只出海。
第二天,凌霄一行人赶马出了城,却发现前往那小镇的不止他们一家,有好几个商队也都赶着马车往小镇出发,包括了上次在山东境内救下的隆启中车队。
而那名女扮男装的黑衣侠客,俨然成了隆启中马队的护卫,想是在城里没有寻到皇帝的踪迹,便想着和隆启中一同北上,进京谋刺了。
京城护卫森严,想要谋刺皇上何其困难,凌霄在心里嘲笑她的天真。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小镇出发了,日过响午,为了能今天及时把货物运出去,大家吃过午饭后都没有休息,而是接着赶路。
这正是一天中人的精神最不济的时候,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人困马乏,走起路来无精打采。
正在这时,却听大地突然传来了一阵震动,所以人都心头一凛,只见大批马匪正从两旁的树林里冲将出来,举着刀,催着马,口里“呜呜呀呀”的怪叫着。
及得近了些,看清他们手上拿着的**,才发现这哪里是马匪,分明是一群——倭寇。
倭寇比之马匪更为凶残,马匪只图财,一般拿了钱财,不会伤人性命,而倭寇不仅劫财,而且见人就杀,从不留活口。
商队立时便乱成了一团,有撒腿就跑的,有拿出武器反抗的,有哭爹喊娘的,有大声呼唤支援的。
李应元一看情势不妙,大叫一声“保护黄爷!”便赶着马车向前急奔,王一斌等人也知情况危急,忙弃了货车,纷纷打马拱卫在凌霄的马车周围。
只才奔出不远,一队倭寇发起冲锋,将几人冲散开来,不知是那个不长眼的,一刀砍在了僵绳上,那马没了束缚,撒欢儿便跑了,马车也应声翻倒在地,把凌霄狠狠的甩出车外。
也顾不得看哪里摔伤没有,一个翻身便爬了起来,见王一斌等人已于倭寇战成了一团,忙发挥以前在学校练体育的精神,往人少的地方撒腿便跑了起来。
才跑出不远,只见一名倭寇举着刀便向自己奔来,那弯弯的**闪着森森的寒光,凌霄那里见过这阵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闪躲,楞在了原地。
万分危急之时,只听“梭”的一声,一道白光直接射进了那倭寇的喉咙,倭寇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