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钵笑和王维回到揽云观的厢房内,邀月对坐,喝着酒,回忆着小时候的有趣事情,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两人都有点醉了,终于在凌晨之前醉倒睡去。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李钵笑才被一阵哄闹声吵醒来。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见王维还在大睡,正想起床出门,谁知“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竟被一脚踢开,这种事从小到大,李钵笑还是第一次遭遇,怔怔往门口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七尺大汉,身材魁梧,像个铁塔一样,面带怒容,神情凶狠。
李钵笑心中十分窝火,这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莫非自己欠他钱了?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李钵笑?
那人一脚踢开门之后,见到了李钵笑,冷声问道:“你就是李家公子李钵笑。”
李钵笑没有理会那壮汉,找到了桌上的烟杆,慢条斯理的装满烟丝,然后点燃,吧嗒抽了一口,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在肺里转了一圈的烟,才淡淡说道:“你知道我是李波笑,还来踢我的门?”
那壮汉见李钵笑语气不快,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板起脸说道:“李公子,我此番是来找那淫贼王维的,你最好将他交出来。”
李钵笑嘿嘿直笑,说道:“王维要是淫贼,那我可就成淫王了,你别找王维,干脆将我抓走得了。”
那壮汉一阵语塞,过了片刻,才说道:“王维那厮玷污了我妹妹,害的我妹妹孤身寻了短见,到现在还没找到她的尸首,李公子,你最好不要胡搅蛮缠,高家庄的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也不是欺软怕硬之辈。”
李钵笑听完也是一惊,原来这人是为了这种才踢了自己的门,自己要是遇上这种事,或许比他的行为还要过激。转头见王维还在大睡,脸上兀自通红,看来还没醒酒。但昨日与他交谈半夜,知道他定不是那种轻薄随意的人,想到这放下脸上的戏谑,对那壮汉说道:“高家庄的老乡,你是亲眼见到王维玷污了你家妹子,还是你家妹子亲口跟你说王维玷污她了?”
那人摇了摇头,但仍是语气坚定的说道:“这还要问吗?这几天王维那小子整日来缠着我家妹子,就在昨天,我家妹子就突然失去了踪影,不但一夜未归,至今还杳无音信,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不是王维他那淫贼肆意妄为,我妹子怎么会没脸回来见人。”
李钵笑听完一阵愕然,高家庄的人要是一口咬定事情是王维做的,这件事却也难办,又想到王维要是听到他心爱的女人不见了,恐怕会失去理智,现在不管是不是王维做的,先稳住高家庄的人再说,想着连忙走向那高家庄的汉子,将那汉子拉到一边,说道:“你别急,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最好查清楚了再下定论,说不定你家妹子是在别的地方受了别的人的侵害,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暂时回不了家,你现在缠着我们,到时候却让真凶逍遥法外,可就得不偿失了,这样,我以李家的名义向你保证,李家庄一定全力帮助你们查清此事。”
那壮汉听李钵笑说的诚恳,一时也是有些犯难起来,思索了片刻,对李钵笑说道:“李家的信誉我是相信的,但公子要是想让我等离开,还需要王维那小子亲口告诉我,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李钵笑正想要不要把王维叫醒,这时却突然从外面涌来百十号人,有高家庄的,也有李家庄的,但很明显,高家庄的人大多比李家庄的人要高壮强悍的多,李钵笑一眼望去,李家庄很多人脸上都有伤痕,心中突然很是不忿,对身前的壮汉说道:“你们高家庄好大的气派,动不动就要打人吗?”
那壮汉脸上一红,说道:“非是我们要打人,实在是你们李家庄的人太无礼,非但不让我进观来找王维,还说我们恃强凌弱,跟土匪一样,但这件事的受害者本身是我们高家庄的人,他们反倒还来说我们是强盗,我们气不过,才出手教训他们的。”
王伯将那壮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奔了过来,挡在李钵笑身前,大骂道:“高家庄的驴蛋们,身上多几两肉,就以为李家庄好欺负,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是再敢用强,我王进财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教你们知道我李家庄的厉害。”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甚是振奋人心。
但那边高家庄的人一听王伯开口就骂人,撸起衣袖,二话不说,就要过来打人。李家庄的人见高家庄的人要打人,就要去阻拦高家庄的人,眼看着两村的人就要打在了一起,李钵笑连忙一声大喊:“都住手了。”这一声大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体内的铜令竟然现出身来,金光闪闪,照得李钵笑如同天神一样。
两村的人见到这等景象,纷纷惊呆了,本来打在一起的两拨人,不知觉间,都缓缓的分了开来。
李钵笑奇怪的看着头上的铜令,心想这些人闹哄哄的,定是惊扰了灵官殿的灵官,铜令情急之下,才飞了出来,见铜令都飞了出来了,索性大声说道:“同乡们,我乃是灵官殿的门神,身为灵官大人的凡间使者,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的,高家庄的乡亲们,你们暂且回去,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踢开李钵笑大门的那个壮汉,也就是高家庄大户高岳之子高飞,实乃是高家庄举足轻重的人物,李钵笑话一说完,高家庄的人就纷纷把目光看向了高飞。
高飞愣怔了片刻,对李钵笑说道:“李公子既是神灵使者,想必一定不会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