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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总好像挂着事情,简宓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呆了半晌,忽然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糟糕,还没问公婆的事情呢!
光着脚丫跑到门外,霍南邶正在玄关换鞋,诧异地抬起头来:“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简宓一瞧他下眼圈带着青黑,不由得有点心疼:“昨晚没睡好吗?”
“这阵子忙,昨晚后来在书房又做了点事情,”霍南邶笑了笑,“不过很快就要忙完了。”
简宓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南邶,你爸妈怎么会……”
霍南邶抬手一看手表:“早上有个会要开,我要来不及了,我爸妈那里你不要操心,过两天我带你去看他们。”
简宓迟疑了一下,还是没问出口,算了,匆匆忙忙地也说不清楚,晚上吃完饭再仔细问吧。她替霍南邶整了整衣领,叮嘱道:“你这么忙,今晚的事情我来安排,你不许操心了。”
“这么贴心?”霍南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我就撒手不管了。”
简宓比了一个剪刀手:“完全没问题,等着享受我的惊喜吧。”
她的笑容轻浅,双眸仿佛山涧融雪的溪流,清澈透亮,霍南邶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在那里的倒影。心口被什么撞了一下,他避开了视线后退了一步,转身就往外走。
“哎!”简宓急急地叫了一声,悻然道,“你怎么就走了,我难得这么早起来……”
霍南邶停下脚步匆匆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是要早安吻吗?”
简宓嘴角的弧度加深,甜甜地笑了,踮起脚尖回了一吻:“对啊,这样才有家的感觉,一路顺风。”
这一瞬间,空气中仿佛都带上了绵软的香味,就好像昨晚隔着屏幕看到舒芙蕾在烤箱中慢慢膨胀起来的鲜奶和蛋白。
看着那道铸铁门在眼前徐徐合拢,霍南邶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按了电梯。
心情无来由地变得很糟糕,他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的缘故。
吕亟等在小区门外,今天他来接霍南邶去参加一个商务活动。际安市是国际大都市,和从前的晋山完全不同,商机无限,活力蓬勃,正适合精力充沛、实力雄厚的霍南邶。
车子稳稳地启动了,霍南邶靠在椅背上,沉思了片刻道:“那俩夫妻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昨晚简宓看上去心绪不定,早上还突然提起他们,可能有纰漏。”
吕亟一惊,立刻打了个电话,询问了几句后挂了电话。他的脸色有点难看,沉声道:“霍总,他们夫妻俩跑回际安市摆烧烤摊了,还说不想再赚这个钱了,总是骗这么好心肠的女孩于心不安。”
霍南邶的脸色一变。
“我等会儿亲自去一趟提点他们俩几句,”吕亟飞快地出主意,“就是霍总你先想好套词,就算简小姐看到他们了,也能圆过来。”
霍南邶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不用了,今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没?”
“都安排好了,不过……”吕亟犹豫了片刻,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地问,“霍总,不再考虑一下吗?简小姐……她人真的不错……”
他跟了霍南邶好些年了,因为一些渊源,向来对这个上司敬仰有加,可这一次,他忍不住想为那个女人说一句话。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窗外的景色快速后退,霍南邶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睛酸涩,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吕亟等了片刻,几乎以为霍南邶已经睡着。
“照做就是了,”车厢后终于传来了冰冷漠然的声音,“要怪,就怪她投错了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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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简宓觉得自己很富足:大学里替人画画攒下了一点钱,加上结婚时父母给的嫁妆,大概有二十多万,零头就足够她策划一个纪念日了。
搜罗了一下际安的美食圈,简宓比较了半天,定下了爱莎大酒店顶层旋转餐厅的包厢;她绞尽脑汁设计了几个方案,在微信里和两个好友商量了起来。
林憩:呜呜呜,又来虐狗。
范蘩:你可真能折腾。
简宓:[撒娇]是好朋友就别说不字。
林憩:在地上铺满鲜花,你牵着霍南邶小公举的手步入包厢。
范蘩:“砰”的一声,窗外炸开了烟花,烟花打出了几个字“南邶,我今生的最爱”。
林憩: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音乐响起,你们俩翩翩起舞。
范蘩:呸,楼上你是来捣乱的吧?得来首婚礼进行曲这种喜庆的。
林憩:楼上你才来捣乱的吧,都结过婚了,难道是二婚进行曲啊。
范蘩:呸呸呸,没法和你说话,宓宓不理她。
简宓:……
简宓:你们俩够了!罚你们来给我当苦力!
这两个好友虽然一个比一个嘴毒,不过行动力却是一流的,刚好林憩夜班下,范蘩和组长请了个假,三个女人凑在了爱莎大酒店里折腾上了。
简宓定了好多粉色绣球花,在墙上拼贴出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图,花墙的正中间是红掌写成的“一、八、零”三个数字,在八的两个圆圈中藏着她包扎好的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