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的心直直的坠下去,他说完这些,收回手,似乎真的累了,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很快传来水声。
秋意浓慢慢在床边上坐下,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星空,他刚才的意思很明显,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宁爵西,可是她清晰的感觉到他在生气。这次不再是冷冰冰的生气,更像是赌气。
赌什么气呢,他在商界只手遮天,一定知道了薄晏晞撤资的消息,那么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想不通。
宁爵西从浴室出来,没有看到秋意浓,倒是他的手机在不停的响。
电话背影很吵,安以琛似有三分醉意:“宁少,我以为你小子挺疼你女人的,这么看来你还不如我呢。”
宁爵西一手拿着毛巾擦湿发,沉声问:“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疼她?”
“呵呵,你要疼她……她会把那五百万支票给兑现吗?”
“什么五百万支票?”宁爵西丢了毛巾,一阵冷风袭来,他拧眉看向没关牢的落地窗,露台上也不见她人影。
“你不知道?”安以琛惊讶的打着酒嗝道:“大约两个月前她不是帮我把人在泰国抓到的吗?我给了她五百万支票当报酬,她一直没兑现,我心想她都当了宁太太了,这点钱哪会放在眼里。没想到今天傍晚,银行方面突然告诉我,五百万被兑现了,一次性全提走了,对方是个男人,叫什么姚什么晗的……”
宁爵西没有接话。
话筒里吵闹声渐少,安以琛似乎走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又道:“所以我在想,你宁少的女人要用钱不找你要,用老本干什么,还有,这个姚什么晗的听上去就是个小白脸的名字,你可得当心啊,你们夫妻俩各玩各的无可厚非,可别让她玩过火,你家老爷子最注重名声,到时候你夹在中间可不好收场。”
一直到收线,宁爵西都没有说话。
他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出来,拉掉拉环,仰脖一口气喝掉,大掌随即收紧,易拉罐发出咯哒的声音,严重变形。
时间一点点过去,宁爵西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随手又放回床柜上,他微微皱眉在床上靠了几分钟,扔下手中的平板电脑。
她应该在外面的洗手间,他走过去,敲敲门,里面没有回音,只有哗哗的水流声。
他直接推开了门,花洒下,她呆呆的站着,水流沿着曼妙的曲线在游走,如初生婴儿般雪白嫩滑的肌肤焕发出柔亮的光泽。
秋意浓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脸上是掩饰不了的茫然和呆滞,仅过了一秒,她就抿唇笑了起来:“你怎么进来了?”
“你洗太久了,要我帮你?”他的嗓音被水流声掩盖,听上去却异常性感,长腿迈步过来,继而关上了门。
她本能的抱住自己背过身去,关上花洒,很快拽了毛巾裹在身上擦拭,同时对他说道:“我马上就好。”
她仓皇的样子像只惊慌的麋鹿,急于把自己掩藏起来。
宁爵西倚在洗手台边,灼热的视线盯着她玲珑的曲线,漫不经心的问道:“安以琛打了电话给我,问我你是不是缺钱,你说要怎么回答?”
秋意浓愣住,背对着他穿上睡衣,始终没有出声,过了会儿,等她把吊带睡裙穿好了,感觉到胸口有点凉,才发现她拿了一件低v领的真丝睡裙,长度也非常短,只能勉强盖住臀部。
颜色是大红色,最令人血脉偾张的颜色,幸好这套睡裙外面还有件同色系的睡袍,她赶紧拿过来套在身上,又一阵无语,这睡袍薄薄的一片,和睡裙同样的长度,不仅没盖住什么,反而穿在身上更显妩媚。
纤长的双腿露在外面格外的冷,做完这些,她才回头笑着问他:“我和你在一起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不缺钱啊,怎么了?”
“没怎么。”他眸光温凉慵懒,意兴阑珊的样子,转而往外走。
秋意浓眨了眨眼,才想起他刚才话中的关键词:安以琛。
咬了下唇,她怎么给忘了,那支票是安以琛给她的,那么一大笔钱要兑现,银行方面不可能不支会安以琛一声。
绕了这一大圈,原来他还是知道了。
秋意浓一开始倒不觉得有什么,她拿钱投资,这钱还是她自己的,她自己劳动所得,不偷不抢,合理得来的。
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样?
后来吹完头发出来,她心底冒出来一些想法,会不会是他不想让她在禹朝工作,于是动了手脚不让人投资禹朝,而她拿这五百万出来无疑是与他对着干?
原来是这样。
秋意浓在镜子前站了一会,低声一笑,从洗手台上拿了手机,拨了姚任晗的号码,告诉他,她可能要请假一周。
“出什么事了?”姚任晗也预感到了什么:“是不是那笔钱你老公知道了,办法可以再想,不能影响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银行现在关门了,明天我把钱再打给你……”
“不是。”秋意浓否认:“你不要多想,我是觉得最近工作有点累,他说要去度蜜月,我心想也好,所以想请假一周。抱歉了,可能我的工作要暂时麻烦你帮忙接管下。”
“工作方面没什么问题,我来搞定。”姚任晗欲言又止,但最终他也知道她不说,他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最后,姚任晗只说了一句话:“意浓,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禹朝终于有一天会站起来,到时候的回报是现在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