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皇后娘娘的情况,他不是更该担心贵妃娘娘么?毕竟弱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楼宸冷冷一眼撇过来:“不然呢?”

侯彦洪唯有咽下心头的震惊,好吧,谁让皇后是咱皇上的心头宠呢,只怕即便那里是一只苍蝇,他都怕伤着了皇后。

这么想着,侯彦洪赶紧闭上嘴继续往前走:“皇上,您慢点,这就快到了!”

转过一个又一个的拐角,楼宸大步不停,侯彦洪都跟着走得浑身冒汗。

秀安宫离御书房是有些远的,一行人疾步匆匆也花了一刻钟才到秀安宫。立在门口的一瞬,侯彦洪已经忍不住去听宫内的声音,可是他什么都没听到,里头静悄悄的,就好像压根就没人一样。

而身侧,楼宸的脸色已经阴暗到让人胆战心惊,他本想说话劝慰一下,身侧那人已经迈开长步走了进去。

跨过整个院子都听不到声音,直至到了殿门口,才隐约听得里头的说话声。

楼宸当即大步上前,一下子推开了大殿的门。

入目是那本疯癫的女子安安静静躺在榻上,似乎睡着了,她的头上插了许多银针,就在她不远处的床边,有女子坐在那里平静的喝茶,不是苏霁月又是谁?

“月儿!”楼宸大步走上去来,下意识将她拉了起来,瞧清她完好无损的一刻这才松了口气,“好好的跑这里来做什么,不知道这里危险?”

苏霁月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眸子只想看进他的眸底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的瞳孔太黑,像是无底的大海,若是看得太深只会被那里头的漩涡吸进去,根本就无法知道他的想法。

所以,他眼下说的是担心她的话,到底是担心她受伤,还是担心她伤了榻上的人?

“她怀孕了,精神起伏太大对孩子不好,所以我用了银针替她安神。”她今日过来原本是查探情况的,可以说来者不善,但是当她知晓那个疯癫的女子竟身怀有孕的那一刻,所有的怨念都随了她腹内的那个孩子而熄灭。

她也是有过孩子的人,可惜她用尽了全力也没留住,如今瞧着别人有了孩子,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与自己有关,她第一个念头都是一定要那孩子活下去,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楼宸眸色一震,看了榻上的人一眼:“她怀孕了?”

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苏霁月的眸子从他脸上掠过,重新套上手套去取银针:“是。快一个月,时间正好是你入住皇宫的那段日子。”

楼宸听了下意识看了她一眼,顿时眉头拧起:“你说什么?”

“我说她怀孕的时间恰好是你入宫的那段日子。”说话间,苏霁月已经拔完了银针收回银针套内,同时朝着一旁的宫人吩咐道,“苏贵妃的衣食住行一样不可怠慢,还有她身子弱,精神也不好,情绪起伏有可能会导致小产,所以你们更加要用心照顾着,不可出一点纰漏!”

“是,皇后娘娘!”

听着宫人应下,苏霁月才转过身准备离开,可她脚步不过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人扣住:“月儿,先别走,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苏霁月的视线终于是平平静静落到他身上:“没有。你几次三番丢下我来看她,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你敢说你不是在陪她?”

楼宸唇角轻动,看着她的眸底渗出寒凉的气息来:“你这么看我?”

他用的是“我”不是“朕”。

苏霁月听在耳中,索性就环臂立在一旁:“那好,你解释,我听着。”

楼宸的唇角再次动了一下,看着她眸底薄凉疏离的目光,仿佛时间一下子又回到了那时她要离开的日子,那一段时间里,她笑起来是淡的,看人的时候是凉的,说话的时候是平静的,与现在一模一样。

他心里不知为何,忽然就有些空,也有些怕,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只是看着她的脸:“月儿,你不信我?”

苏霁月勾了一下唇角,很淡:“我若是不信你,现在根本就不会问你这些话,行了,你也不必急着回答我,我给你时间,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说。”

她说完便叫上善春,直至两人的身影出了秀安宫,侯彦洪才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皇上皇后娘娘吵架了?

这劲爆认知险些将他一颗小心房劈成两半,因为的确是太新鲜太刺激了!但是他这边觉得十分享受的时候,那一头的皇帝大人可是脸色阴沉得比哭还难看。

于是乎,侯彦洪只能堆上一张苦瓜脸,感同身受一般的痛哭道:“皇上,看来娘娘误会了,要不要奴才去解释?”

“不用。”

楼宸冷冷丢下这句话,随后看也不看榻上的人一眼就大步走了出去。

侯彦洪见状急忙紧步跟上:“皇上……等等奴才!”

也就在他们走后,榻上原本沉睡的人儿忽然就睫毛颤了一下,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

一连几天,苏霁月这边忙着和薛安然商议如何给苏瑶光保胎,另一头,楼宸是几日都没去过月宫,于是乎,朝堂上喊选秀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了,以至于某天早上被楼宸直接一个折子丢了下去砸在那官员的脑袋上大喝:“从今日起,不要让朕听到’选秀‘两个字,谁若再敢提,朕让你们自己来娶!”

于是乎,朝堂上“选秀”的声音才终于销声匿迹。

但是“选秀”没了,别的声音可是又起了。虽然先帝的圣旨下去洗白了他的名声,但是眼下百姓的灾


状态提示:391:闹别扭--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