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雪宫的早晨非常的安静,连凛冽的寒风吹来,都似遇到无形的屏障,慢慢的消散,无声无息。

卫悯匆忙从太阳系的边界赶回,求见沐瀛,却被锦衣卫挡在了门外。他和锦衣卫熟悉,问今天值班的统领公羊徴:“成澜还没出来吗?”

公羊徵只是笑笑没说话,锦衣卫的规矩是最森严的。

卫悯拧紧了眉头。

沐瀛从没这么晚过。他虽少动七情,从不在乎外人外事,并不代表他什么事都不干。“星际战神”的称号不是躺着得来的,他手下又掌控庞大的明暗势力,每天要处理的公务非常多。

剩下的时间,沐瀛永远在修炼,是个练级狂人,夜晚从不睡觉,不知疲倦为何物。

卫悯猜测:“宁微风也在里面吗?”

那青年真有如斯魅力,能让君王从此不早朝?

公羊徴穿着一袭青袍,挽个道髻,手上的拂尘一挥,笑道:“越是心有挂碍,越需静气平心。卫大人不如到偏厅喝个茶,我再给你卜上一卦。”

公羊徴是玄门出身,卜卦有点门道,不过他一贯是个乌鸦嘴,好的时灵时不灵,坏的绝对灵,卫悯不敢和他多说,拱一拱手就站在了一旁等待。

公羊徴打个稽首,连卫悯求见的消息都没往里面递。倒不是他和卫悯有仇怨,而是谁都不敢打扰。

沐瀛太聪慧,洞察一切;又太冷情,从不讲情面,所以能留在他身边的人都极有眼色。

……

华丽的主卧室不再冰冷,多了一些宁微风的小物件,一些乱放的书,还有他催生的花草盆景,增添了温暖的人气。

纱帐里,宁微风舒服的趴在沐瀛怀中,打着幸福的小呼噜睡得正香,白皙的脸蛋透着粉,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一股暖暖的甜意。

他时不时嘿嘿笑两声,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

沐瀛昨晚十分放松的睡了一觉,早晨醒了也没有起身的意思,躺着把自己当人形床垫,一只手搂着宁微风的腰,防止他睡觉不老实滚下去,一只手有节奏的轻抚他的背。

母亲抱仔也没他这么尽心的,一举一动都透着浓浓爱意。

沐瀛幽暗的双眼冷漠无波,无数光流从他眼中闪过——沐瀛在运行与大脑直连的智脑,高效处理公务,智慧体“亚伯”协助他发布一个又一个决策,具体的执行自有能人。

直到天枢汇报一个与宁微风有关的消息,沐瀛凝结的眼才出现一丝波动。

天枢汇报:“暗杀事件审结,找到了幕后主使,参与的是一个地球暗杀组织。”

沐瀛下令:“资料汇总。亚伯,传给艾瑟琳。”

这相当于交给了宁微风处理。

沐瀛可不是霸道总裁,不会以“为他好”为由替宁微风处理掉所有的事情。宁微风也不是温室小白花,他是在外狂野生长的火玫瑰,谁若觉得他甜美外表可欺,动手……必将扎的满手倒刺,鲜血淋漓。

再说地球人的威胁性不高,给宁微风练练手也不错。

不过沐瀛吩咐:“让艾瑟琳等微风醒了再说。”

天大地大,微风睡觉最大。

宁微风做了好多美梦,才意犹未尽的睁眼,先亲了沐瀛一下,才懒懒打个哈欠,抻了个懒腰。

“醒了?”沐瀛结束公务,眼中光流消失。他低头看向宁微风,幽暗的眼就像被太阳光照耀的黎明,驱走了黑暗与冰冷,越来越暖。

宁微风很自然地又亲了沐瀛一口,发现自己光溜溜压着同样光溜溜的沐瀛,嘿嘿笑道:“压坏你了吧?累不累?”

“你这点重量不算什么,我喜欢这么抱着你。”沐瀛说,眼角眉梢都透着欢喜。

宁微风从没和沐瀛矫情过,又扑着他亲了几口,就看到了沐瀛肩上一个牙印:“哎呀,我昨天把你给咬了?”关键是以自己的牙口能破开沐瀛的防御吗?还是沐瀛对自己全不设防?

沐瀛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个胎记。”

宁微风:“……”

宁微风仔细观察,还真的是个胎记。他在沐瀛肩上用力咬了一口比了一下牙痕,一样,特别是四个小虎牙的位置一模一样。他风中凌乱的评价:“说真的,你这胎记长得……有点清奇。”

难道他在沐瀛投胎时,就咬了他一口做记号吗?

沐瀛觉得纠结的宁微风实在可爱,忍不住把人扑倒,缠绵地亲了一顿,才道:“因为你是我命定的灵魂伴侣。”

宁微风喘息着:“现在真的相信了。”

自己有严重的性厌恶,可对沐瀛……不要太激动了。而沐瀛身上有个自己的牙痕胎记。两人之间也默契十足,像老夫夫一样相处自然。

这么多迹象想不相信也不行啊。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宁微风才依依不舍拉开沐瀛,自己爬下地,拿了床头准备的新长袍披在身上,神清气爽的活动一下问:“几点了?”

“地球时间9:20。”

“不早了,我得走了,今天有一大堆事要忙。”

“你不是都推掉了吗?”沐瀛笑问。

宁微风一点不脸红,风情无限的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有妖妃的天赋啊,这就开始唆使你老公不上朝了?”

沐瀛笑着起身,不着急穿衣服,从后面搂住宁微风,真的配合起来演绎妖妃角色:“夫君,至少陪我用个膳再走啊。”

“夫君好听,再喊一声‘老公’来听听。”

“老公。”沐瀛一点不停顿的喊出来,耳根泛出一丝薄红。

宁微风双眼闪亮,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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