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尚还不知欧阳克的自大,也不知这叔侄二人竟想了如此龌龊的法子。她根本没将这二人瞧在眼里,总归那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黄药师还在呢,欧阳峰二人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直到欧阳峰代欧阳克来提亲……

古时候的孩子总是成亲早,定亲更早,什么娃娃亲都是常见,小小年纪定下也实在太多。

像是郭靖跟华筝,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

只不过岑夏没想到,这还能轮得到自己,也经历一次这样的包办婚姻。

好在黄药师来问她的意见了。

“那还用问么,肯定不答应啦,那欧阳克是什么人,不说别的,光是好色这一条,就已经可以敬而远之了。”岑夏当即道。

她这话说得,倒让黄药师一愣。

黄药师其实没想那么多,只不过是觉得欧阳克长相俊朗,人也还算懂事。最重要的是双方‘家世’相当,这个后辈看着又还算顺眼。至少,比那个习武绝无成就,日后还要靠自己女儿保护的朱祐樘强一点儿。

要是没有朱祐樘这一事情,黄药师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拒绝,但现在……

相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欧阳克一点。

对于岑夏说的,黄药师并不相信,“这才认识几日,你就看出他花心了?”

岑夏一脸震惊的看着黄药师,好半晌才问:“爹,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故意拿这话怼我的。”

黄药师一愣,“我怼你干嘛,看出来什么。”

岑夏这才知道,黄药师原来是真没看出来。

这样就好说了。

岑夏当即把那四个侍女的事情说了,并道:“爹你要是不信,晚上可以去听听墙角。哦,或许在咱们的地盘,他又刚刚提过亲,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不过这也不难看出来,你要去问问大师兄和二师姐,他们肯定也早瞧出来了。”

黄药师也不傻,只是初时并没往那方面想,如今经岑夏一提,哪还能反应不过来。

“这欧阳峰,实在是欺人太甚。”黄药师怒道。

岑夏初时还不明白,后来一想,懂了。欧阳峰给欧阳克提亲,结果上岛来还带了四个姬妾,这事儿……谁家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这种人。同样的,也是对黄蓉的瞧不起,并不尊重。

如此,黄药师哪里能不怒。

不过这事儿还真怪不了欧阳峰,毕竟……这俩人上岛之前,肯定没想着要提亲。

不然就是再没情商的人,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啊!

岑夏可不会替这两人解释,最好就让黄药师这么误会着,不然万一兴起了在这里乱点个鸳鸯谱可怎么办。就欧阳克干的那些事,哪怕他现在还小,岑夏也兴不起任何好感,更何况她还有朱祐樘呢。

朱祐樘留在草原,但经那日之后,心中总有一股抛却不了,纠结缠绕的感觉。

仿佛当真有那么一个人,与他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

但怎么可能?

为此,朱祐樘查了不少典故,什么借尸还魂,望却前尘的故事看了不少,也忍不住往自己身上套了。但总也有更加有道理的说法来告诉他,那不现实,那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然而……

他总觉得那才是真相。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朱祐樘反复的念着这句话,越发觉得,自己应当曾在某个时间,对某一个人说过这句话。

会是谁呢?

他闭上眼睛,依稀只觉得这是个美人。

那人的眉眼看不清晰,风姿却是绝美,有时候十分害羞,一逗就脸红。有时却又十分豁得出去,什么话都敢说。他们总是相遇,然后他会喜欢上她,一如……一如他初见黄蓉,便认定了对方一样。

朱祐樘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过荒唐,却又忍不住想要这是真的。

最终,他忍不住给岑夏去了封信。

“我记起来了。”

用的是岑夏临走时留给他的信鸽,出自剑三,能日行万里,且十分安全,不会半路被截。

岑夏收到信十分开心,打开一瞧更开心了。

然后……

“不对。”岑夏摇了摇头,“前几次这家伙都不是这么直接了当的,总不至于投胎到了蒙古人身上,就突然变得干脆利落了。”

岑夏想起前几次这人的多翻暗示,再看看眼前明晃晃的五个字,皱了皱眉,然后笑了。

倒是聪明。

想诈她。

岑夏得意洋洋的想,以她的聪慧,哪能真被诈出实话。

于是提笔二话不说回道:“别闹,我不傻。”

过了几日,收到回信,朱祐樘只在上面写了一句话:“所以,这其中还是有事情的。”

岑夏:“……”

还是中计了。

岑夏自我反思,觉得自个儿实在太得意太得瑟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言语之间的陷井。朱祐樘个不要脸的,跟她竟然还耍这种手段。岑夏恨得牙痒痒的,直想冲上去咬上几口磨磨牙。

这件事情,归根究底还是她太大意了。

早该知道朱祐樘不是个好对付的,他突然送那么一封信过来,根本就是在试探。如果这其中没什么事情,岑夏自然会反问他,想起什么事情来了,或者干脆问他为何说话只说一半。但岑夏倒是好,一时得意,回了那么一句。

这分明就是告诉对方,是有事情呢,你还没想起来呢,我不傻,不可能被你忽悠。

这还不傻?

岑夏简直想穿回那天把回信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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