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便是张寡妇,张寡妇是从邻村嫁过来的,说起来也算张有才本家的堂弟熄,只是那堂弟早早便病逝了,张寡妇便带着一个女儿过日子,起初本家还是一直照顾她们的,可是后来她越来越不像样子,本家便断了和她的来往。
张寡妇年轻的时候长得标致,人称村头一枝花,如今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仍然不服老的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新嫁娘一般,花枝招展。
她走在众人前面,看到一车的东西,眼里的贪婪一闪而过,伸手就要去翻。
“叔,春花婶也请你帮忙卖东西了吗?”江涵看着张寡妇的魔爪就要伸向自己的东西,才不慢不紧的开口。
张有才见江涵说话,便笑着说:“没有。”
张春花这会儿才看到坐在牛车上的江涵,细长的眼睛转了转,才笑道:“哟,这不是老江家的涵丫头吗,今天进城了?”
“是啊,春花婶子几日不见,越发美丽动人了。”江涵也轻笑着,把围过来的人,都看了一遍。
张春花听到有人夸奖她的美貌,不经有些得意的挺起胸脯,轻轻抚摸自己的脸。
江涵可不想看她搔首弄姿的样子,趁着她自恋的时候,跟其他人甜甜一笑,打了个招呼,直接喊着张有才走人。
原主的记忆里,张寡妇可是个雁过拔毛的高手,这方面连她的大伯娘王氏都自愧弗如,再加上张寡妇历来是个没脸没皮,又没名声的,搞的大伙都对她没办法。
江涵倒是不介意跟她对上,怎么弄死她都想好了,可没想到这女人是个自恋狂,她还没放大招呢,就没她什么事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真理,抓紧时间开溜,等张寡妇从自恋中回过神,哪里还有江涵他们的身影,也不好发作,细长的眼睛转了两圈,一个主意就涌上心头。
张有才直接赶着牛车把江涵送到家门口,又帮忙把东西搬进去,才回了家。
屋子里那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老江家一家,老爷子出门看了两眼,就直接回屋了,之后便一直抽着他的旱烟不说话,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倒是老太太看着几个人来来回回的搬东西,早就尖着嗓门,大声咒骂起来。
江涵也不理会,把东西搬进来,便准备整理东西,她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哪里有空听老太太聒噪。
倒是一直不说话的梁锦,不舒服的掏掏耳朵,一脸幸灾乐祸的问:“这是在骂你吗?”
“啊?”江涵想着事情,被梁锦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说,外面的老太太是在骂你吗?”伸出手指指外面,又问了一遍。
他那点小心思江涵怎么会没看出来,却偏偏不顺他的意,一脸煞有介事的说:“怎么可能,像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会被骂吗,外面的老太太是在练嗓子呢,你可别去打扰她的雅兴!”
一边说话,手上的活也没慢下来,“对了,这里就是我家,我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二哥不在家,你就先和我大哥挤一挤,等以后重新盖房子,再给你一个自己的房间。”
梁锦没说什么,这里的情况刚进门他就看到了,恶毒的亲戚环伺,家里穷的叮当响,屋子破旧还带着股刺鼻的霉味,他到现在都还在怀疑自己,为什么没有转身就走,反而跟着了进来。
转头看看低头整理东西的小身板,那骂骂咧咧的声音明明都是针对她的,竟然还能不为所动的做事情,这份心性连他都有几分佩服。
见旁边的人半天没动静,江涵有些恼火,自己已经忙的满身大汗,这货倒是会偷懒,“你倒是赶紧过来帮忙啊,发什么青春呆呢,我找你来是让你帮忙干活的,你可别想偷懒。”
梁锦撇撇嘴,把刚刚升起来的那点好感统统抹掉,这就是个凶巴巴的臭丫头,刚刚是他想太多了。
两个人把东西重新整理好,江涵便提着种子进了屋,至于梁锦,江涵让他自便,让他千万别把自己当客人,该干嘛干嘛去。
江涵把种子都丢进空间里,想着等买了田地再拿出来,现在放在外面,估计又得被王氏顺走,又拿出一小盆玉米面,准备等一会搓揉猪肠子的时候用。
猪下水是今天张有才从镇子上东拼西凑来的,加上今天他家自己宰的猪,总共四副猪下水,现在都放在他家,江涵等会儿去他们家拿了,就直接去大清河边洗。
做好所有的准备,江涵就出了屋,找来两个大篮子,招呼这梁锦收拾菜,自己则去洗坛子去了,这些坛子是新的,也没有什么油腥,洗干净,晾干了就可以腌酸菜,江涵打算三个大坛子全部用来淹辣白菜,至于小的坛子则用来腌酸菜,酸菜酸的快,小坛子装起来也方便。
大白菜都是江涵在空间里就洗好晾好的,直接就可以腌制,所以只让梁锦收拾青菜,带出去洗。
辣白菜的做法有很多种,江涵却最喜欢朝鲜辣白菜,那是江涵到延边旅游的时候,在朝鲜族同胞家里吃到的,方法很简单,也没什么秘方,学了两遍江涵便学会了。
辣白菜炒肉,辣白菜煮鱼都是美味的菜,江涵想起那好吃的味道,就要流口水了。
江涵把大白菜放进洗好晒干的大坛子里,一层白菜一把盐,给白菜除去多余的水分,等过一天,到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就可以拿出来腌制了。
三个坛子都是能装五十斤的大坛子,江涵看着自己准备的白菜数量不够,又看看了旁边的梁锦,烦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