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敏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她的东西,想来是没有人这么大胆,敢随意扣下的。

窦氏笑着说:“这里头都是补些身的药材,虽然比不上贡品,但也是家里给娘娘准备的一份心意。”说完,她就让田嬷嬷上前打开箱子,把最上面的两个盒子拿过来。

“这里头有两支人参,是专门为娘娘生产而准备的。”

窦氏打开两个盒子,只见每个盒子里面放着一支全须全尾的人参,莫约有二、三百年那个样子,“若是有个什么,娘娘就可以用上了。”

令姑姑上前接过窦氏手里的人参,打算亲自把它们拿到里面放好,这可是紧急关头里,能够救命的药材啊。

“大箱子里头还有一些小孩儿衣裳、玩具,都是阿陈亲手做的……”

红绫等人随着窦氏的指点,便上前收拾里面的东西。

姜素敏看着里面大多数都是小孩儿衣裳,还有两只到小腿那么高的布老虎。而给她准备的,就仅仅是两套看着比较特殊的常服。常服的特殊,就是特殊在尺寸了,应该是姨娘莫约着她显怀以后的身段,然后做出来的。

她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不禁打趣道,“看来有孩子以后,本宫就不值钱了。”

窦氏闻言便捂着嘴巴轻笑,“娘娘,还跟孩子吃醋不成。”

玩笑过后,姜素敏想起来一件事,便向着红绫招招手,“你去把本宫给大姐姐的信拿出来。”

姜素敏想起大姐姐的那封信,心里就满是对大姐姐的怜惜。

她这个姐姐,从降生就是家中备受重视的嫡长。在嫡母的打理下,家里风气清明,就算是父亲从前偏心三妹妹,但在大面上也是一碗水端平的。可以这么说吧,这个姐姐从来都没有吃过苦、没有受过什么挫折。

姜素敏向嫡母一字一句地复述了大姐姐那封信上的内容,说完,她就叹了口气,“母亲,大姐姐在西疆受苦了。”她从红绫手里接过的信,然后递给窦氏,“这是我给姐姐的回信,麻烦您帮忙捎到西疆去吧。”

窦氏手里捏着回信,她的心里很是欣慰。

她们姐妹间的情谊并没有多大的改变,甚至因为嫁人了,还比原来好上一些。阿素虽然外表看着是个软绵听话的,但是她的内心却像蒲草一样坚韧。阿端实际上就是外强中干,骨子里总带着几分软弱。有阿素在一旁劝着,她不多不少也能学上一些。

三朝回门那天,从女儿嘴里掏出事情的始末后,窦氏就开始时常在暗地里为她发愁reads;。

丈夫难得的交心,就这样被阿端错过了。如果女儿是个对情爱清醒的性子,她最多就可惜一下罢了。偏偏阿端是个渴求男女情爱的性子,这样就让她要走的路就会变得很长、很难走。但是再怎么难走,也要她自己走。毕竟,她这个这母亲终归会先她一步离去,现在只能在阿端要走上歪路的时候,尽量提点罢了。

窦氏由衷地希望,经过西疆的历练以后,姜端敏能变得足够坚韧,能够从容地面对生活中困苦。

……

窦氏看着姜素敏的精神看着还可以,便有心跟她提一下宁王夫妻的事情。毕竟,无论何时何地,宫里生活的人就要对一些事情,做到心中有数才是。

话说,过完这个年以后,宁王夫妻都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先说宁王妃吧,最近在各府的宴席中看见她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她的精神比前一阵子好多了。人虽然依旧还是有些消瘦,但是眼睛恢复了灵动和透亮。从她的言行举止间,再次能看出原来那个落落大方的影子。

宁王妃年前和年后的变化,让大家在心里有些嘀咕,是不是跟前些日子宁王府里头病逝的一个侍妾有关。

后来,看着宁王妃对这个侍妾的后事办得礼数周到,无论是谁都要赞一声厚道,各种的嘀咕和猜测就销声匿迹了。因为,在年节里去世的人,大家都是又些忌讳的,身份不高的大多都草草下葬。而宁王妃这事儿办得大方得体,大家也就说她这位主母是个厚道人了。

于是,宁王死了个侍妾这种小事,就这样过去了。毕竟,病逝仅仅是一个侍妾,如果里面没有牵涉什么秘事,这样渺小的目标人物,大家就连说嘴的*都没有。

说完宁王妃,就说说宁王吧。

宁王在开春以后,就被皇帝调派到工部历练,为时一年。

虽说各地的春耕和春播都在三、四月份,但是朝堂上就要先拟定好这些计划,以便可以下发到各地,免得耽误了秋收。工部是主持春耕的主要部门,那些事农的官员们,在下发春耕安排之前,就少不得要翻看历年记录,甚至在有必要的时候,还要亲自到田里走上一圈。

工部是出了名的“活儿多,银钱少”,没有什么实权,也没有油水可捞的部门。因此,有些大臣估计,宁王就是每天到工部点个卯,然后继续他的“礼贤下士”。

过完这个年,宁王就有些焦头烂额,不光是因为他被调到工部,还有因为他的王妃。

刚开始,他看见王妃的精神头恢复了,也是很欣慰、很高兴的。但是,没过多久,他的王妃就把那个四品总兵的女儿弄死了。还没等他跟王妃说些什么,那个总兵就与他彻底交恶了。他为那从手里溜走的兵权心疼得慌,但又不好对王妃说些什么。毕竟木已成舟,人也死了,恶也交了。更何况,这事儿是他理亏在先。

宁王自从被王德妃训斥过后,他的行事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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