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不堪重负,被撕裂出刺耳蜂鸣,一股不寒而栗的危机,使得陈启凡双目通红,浑身毛孔都在嘶吼。
序列图纹,被他镇压足足一半,现在,已经是万分危急时刻,他岂能允许有闪失出现!
“不管是什么东西……给我滚!”
一声怒喝,陈启凡单臂一挥,储物袋中九柄飞剑,组成一道剑刃游龙,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裂缝轰然斩去。
“咦……竟然是陈启凡……吴言时也在,那个人是许连城……如果猜的没错,这里应该就是紫金天梯……没想到啊,我在天幕的锋利折磨中行走,不知不觉,已然抵达紫金天梯顶峰!”
白谊以紫阳剑斩开天穹,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光着上身,右臂有狰狞紫色纹身的陈启凡。
但还不等他打个招呼,九柄如龙飞剑,已经是悍然斩杀而来,这一斩,杀意森森,措不及防。
“看来是有些误会!”
白谊眉头一皱,紫阳剑在空中画出一道圆弧,将飞剑重重震开。即便是这样,轰然对战下,他气血翻腾,还是受了一些内伤。要知道,他腹背受敌,空间乱流,还在不停歇的绞杀着。
而陈启凡身为魔羚宗大师兄,黄金灵力大圆满多年,甚至斩杀过筑基初期强者,这一击虽是试探,但岂是等闲?
“陈师兄,是我……白谊!”
震开九道飞剑,白谊连忙一声大喊,并且一步踏出裂缝。
虽然和这些人不熟,但秘境之内,魔羚宗本身也剩不下几个人,白谊内心还是有些欣喜,特别是见到下方的吴言时,更加令他开心。
“白谊……我就知道,你不会滞留在妄门,原来你早已抵达紫金天梯顶峰,你果然能不断创造奇迹!”
裂缝之外,白谊身影逐渐清晰,矗立在陈启凡对面。吴言时看清之后,心中激动,甚至奄奄一息的身躯,都重新注入一股力量。
“该死,我许连城不如陈启凡便也罢了,这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骑在我头上,我恨啊!”
许连城见状,气得一口鲜血喷出,胸口妒忌之火,熊熊燃烧,他脸色刷白,呼吸都滞涩起来。
“白谊!”
陈启凡缓缓抬头,瞳孔中的血色,丝毫没有因为白谊是熟人而减少,反而是反射出一道更加阴冷的杀意。
“燕玉雪本不是赵国之人,压我一头也就罢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妄想和我争抢紫金序列?死!”
刹那间,一道杀意,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将白谊所有后路封死。天空之上,无数法剑,嗡嗡作响,陈启凡暂停对序列图纹的镇压,反手将所有杀机,轰然倾泻在白谊身上。
“白谊小心!”
吴言时一声呐喊,陈启凡的恐怖,他之前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嗯?”
见状,白谊后退一步,眉头紧皱。
下一息,铺天盖地的恐怖法剑,雨点般从天而降,空间不堪重负,被层层斩碎。法剑金芒刺眼,组成金色剑海。剑剑不留生机,剑剑朝着致命要害,似乎白谊是他的生死之仇。
而陈启凡面貌看似淳朴艰苦,穿着寒酸,但他的法剑,可柄柄不是凡物。
甚至刚才斩入裂缝的九柄法剑,都没有被时空乱流所震碎,仅仅是有些细微裂缝。
在这密密麻麻的恐怖法剑斩杀之下,白谊疯狂挥动紫阳剑防御,但也仅能防御一些关乎生死的关键部位,几息时间,他便被斩杀成一道血人。
“陈师兄,这是要彻底斩杀白谊?如果不想白谊争抢紫金序列,将他震退便是了,这又是为何?你不是大师兄吗?”
见到那恐怖剑幕,吴言时瑟瑟发抖,差点窒息。他望着冰冷陌生的陈启凡,眼中全是不可置信。要知道,就在前不久,生门之内,后者温和淳朴,对他多有照顾,那时候,才是一宗大师兄之气派啊。
“哼,你知道个屁,你以为他争夺大师兄之名,靠的是仁慈和淳朴?他就是个伪君子,一个戏子……在至宝面前,谁不是一副卑鄙的嘴脸?谁不是心狠手辣?”
许连城见状,一副幸灾乐祸,大仇得报的狰狞模样,狠狠训斥着吴言时。
“陈启凡……我第二句话,还未说出口,你便迫不及待,轰杀而来……竟然是抓住了我最掉以轻心的一瞬间……趁我病,要我命……果然,你不是个善类啊!”
剑幕落下,白谊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他嘴角扯出一抹平常不过的笑容,语气似乎是在拉家常。但其满脸血浆中那森白牙齿,却使得这笑容如九幽鬼悚,令人不寒而栗。
而那满身血淋淋的伤势,却没有令他眉头有丝毫动容。
没错,踏出时空乱流,白谊不用被那无处不在的乱流之刃折磨。这些法剑造成的伤势,虽然看似恐怖,但……不值一提。
“明人不说暗话……交出你身上的至宝,离开此地,我今天可以放你一马……刚才,只是寻常的魔羚九剑,你相信我……我有办法斩了你,即便是大暗琉璃身二转!”
陈启凡望着血肉模糊的白谊,杀意如万年冰封,在他瞳孔深处,有一抹贪婪之火燃烧。身为魔羚宗大师兄,陈启凡自然知道不少魔羚宗机密,白谊能走入时空乱流,定然是琉璃身大成。
要知道,方牧刀背景雄厚,走到这一地步,烧杀抢掠,臭名昭著,几乎是舍弃了一切名声,不惜大奸大恶啊。
白谊一穷二白……半年……说他没有至宝,傻子都不会信。
“哈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