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大地中央,一道触目惊心的斑驳深坑内,一名少年,鎏金锦服满是褶皱,瑟瑟发抖……他身躯蜷缩,极度扭曲,在他皮肤表面,燃烧着一层淡淡的血色火焰,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恐怖手掌,狠狠扣压着他,令他无法抬头。
此刻少年浑身灵力被禁锢,连一个普通人还不如……他从深坑内,仰望那张狰狞恐怖的疤脸,他已经彻底崩溃。
“我信你知道错了……我也信你此刻的诚心忏悔……”
张勇武脸上的血窟窿,闪烁着猩红妖异的幽光,如两团血色鬼火,令人肝胆俱裂……他虽无瞳孔眼眸,但视线却真切望着深坑下的少年,认真的说道,好像还很理解。
闻言,那名少年脸上的恐惧,稍微褪去了一些……听对方的口气,似乎还有救。
“可惜……你刚才说要活埋我,当时你的话……我也深信不疑!”
面无表情……那疤痕遍布的脸颊,一动不动……
轰隆隆!
几乎是同时,大地猛地颤抖,一道土龙冲天而起,漫天黄土,遮天蔽日,随后轰然落到深坑之内。
“救……”
坑下少年,还来不及呼救,还来不及挣扎,漫天黄土,已经是无情的将他一口吞噬!
接下来,便是永久的黑暗,接下来,便是扭曲的死亡!
活埋!
没有任何预兆,前一息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却被残忍活埋。
“你……你……你太残忍了……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如此虐杀!”
半响之后,一名护龙营少年手指颤抖,指着张勇武,咬牙切齿说道。
他们纷纷围拢在张勇武身旁,并没有一哄而散……当然,这并不说明护龙营的人有多么无畏英勇,反而这种松散组织,面对强权,第一意识,便是直接逃跑,推卸责任……他们之所以不跑,是因为各自脚掌之下,不知何时生长出血色藤蔓,似乎是两道钢铁枷锁,紧紧缠绕,令他们寸步难行。
没用……想尽办法,这藤蔓比筑基强者的禁锢还要恐怖,几乎是纹丝不动。
嗡!
下一息,空气微微震动,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这道头颅的身体,依旧保持着指点模样,头颅上的表情,还有些义愤填膺的不忿。
“最厌烦说风凉话的人……刚才他要活埋我,怎么没见你出言训斥……我与你们,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们围攻虐杀?”
头颅落地,血溅三尺,每人脸上都沾了猩红血迹……张勇武嘶哑的声音,平静响起。
目瞪口呆!
其实护龙营剩余的人员并不少,他们也根本不相信一个人,敢同时斩杀如此多的天骄。更不相信,一个凝气修士,有斩杀这么多人的实力……但张勇武无论是狰狞冷酷,还是战力之恐怖,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饶、饶命……我有几颗丹药,可以在筑基之时,提高雷劫成功率!”
“我这里也有一件法宝,十分不凡,削铁如泥!”
“前段时间,在下得到一块奇石,可以当做武器砸人……此石硬度惊人,即便是筑基长老,都不一定能劈开,我愿意奉上!”
有惨死几人的前车之鉴,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沾染了一层腥臭的血腥味!
几名少年悲从心起,双膝一软,就要下跪……技不如人,只能依靠乞讨,看能不能求得一条残命……他们纷纷拿出自己珍藏的法宝丹药,以求张勇武放手……那名奉献奇石的少年,拿出足有三人之高的漆黑石头,肠子几乎悔青……他本是魔狼宗平民弟子,好不容易修炼到内门,却受人蛊惑,叛出魔狼宗。没想到去了护龙营,地位更加尴尬,以至于现在连一件像样的买命法宝,都拿不出手。
嗖嗖嗖!
剑芒缭绕……掀起一道道血色匹练……张勇武不等这几人膝盖落第,便是已经斩裂喉咙,鲜血疯飙……每一剑,都如此锋利。每一剑,都如此坚决。每一剑,都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致人死地。
他在眼中,没有忏悔,没有怜悯,没有宽恕……只有杀……死,才是最诚信的忏悔。
见状,剩余几人面色惨变……他们疯狂从储物袋中祭出法宝,口中歇斯底里吞食着丹药,企图挣脱张勇武的血色禁锢。
但可惜……一个眨眼时间不到,苍天暗淡,一只血色手掌,从天而降。血掌体型巨大,如山脉坍塌,似乎将天穹都完全遮挡……转瞬之间,那似乎还淌着血液的手掌,便直接将他们生机拍碎。
至死,他们脸上,还残留着没有融化的恐慌。
全军覆没。
至此,来魔羚宗截杀弟子的护龙营第一小队……全员被虐杀。
“拦在魔羚宗毕竟之路,截杀魔羚宗之人,就已经是死罪,你们连下跪的资格也没有……也罢……魔羚宗举宗闭关,这条道路,终究需要一人清理……现在白谊师兄是少宗,这是他的责任。他没时间,便是我的责任……全当是去血国的历练吧……天逆书,需要献血灌溉,我的杀念,需要冲击。”
张勇武环顾亲手斩杀的尸体,此刻已经心如平镜……他的心中,没有任何不忍,没有任何怜悯……天逆书的逆,是从血海中浸泡而出……仁慈的下场,便是毁了他容貌的满脸疤痕。
“虽然我在魔羚宗,只是区区新规山弟子,连血峰山都未上过。你们内门弟子,高高在上,根本不屑多看一眼……你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