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怀饶这么个要求,肖府浩浩荡荡地准备起来。肖府这么大的动作,难免有人有些猜测,一时间流言四起,暗下都在探讨肖府到底哪位公子小姐要嫁娶。对此,肖府未曾给出一句话。

这天一大早,许竹筠十分高调地领着一帮人出现在了怀饶他们落脚的客栈。

阵仗太大,怀饶还没出来,倒和隔壁听到动静出来的楚留香撞个正着。

“哎?许公子?”楚留香搓了搓鼻子,惊奇于许竹筠的出现,“你是来找怀兄的?”

对怀饶之外的人,许竹筠的态度都还算不错,他矜贵地笑着点了点头。

楚留香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想起这几天的传言,颇感兴趣地问问:“贵府这些天要有喜事?”

“不错。”许竹筠顿了顿,回答。

楚留香没注意到许竹筠那一顿有什么不对,弯着眉眼笑道:“不知哪位喜事将到,不介意添上几张桌椅,让楚某讨杯喜酒喝吧?”

“虽然是肖府在准备喜事,但介不介意楚兄的这杯喜酒可由不得我肖府来决定。”许竹筠语气暗讽地说。

这一下,楚留香总算是察觉到了许竹筠的不对,拧了拧眉,故作轻松地问:“哦?许公子这话楚某倒是听不明白了。肖府举办喜事却不由肖府决定客人,那楚某该去向谁讨这杯喜酒?”

许竹筠笑哼了一声,不准备回答。楚留香尴尬地摸摸鼻翼,正在此时,几人所站侧手边的门被从里推了开来。

第一个出来的青年身着万年不变的水色长衫,面色带笑,神清气爽,气质斐然。他跨出门,扫了几人一眼,看向楚留香,说:“楚兄想讨这杯喜酒自是没有问题的。”

除了许竹筠,在场所有人具是一脸愕然,不明所以地看向怀饶。

这些人当中,楚留香和少有的几个看戏的当然不明白怎么回事,而这些天一直在忙上忙下的肖府家丁也没有得到新郎新娘的消息,认知和外面人也差不了多少。

怀饶没有等到楚留香给出回应,踱步到许竹筠面前,气定神闲地问:“都准备好了?”

许竹筠睨了一眼随后出来,面色冷然的西门吹雪,不甘心地说:“嗯,时间定在下月初六,虽然时间不多,但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只剩下礼服的修裁,今天就是来接你们去别院。”

话说到这份上,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要成亲的是这位许公子的救命恩人啊!只是,新郎是怀饶,那新娘呢?新娘是谁?

不同于别人从肖府大小姐到三小姐的猜测,楚留香灵光一闪,诧异地看向了西门吹雪。仿佛为了印证楚留香的猜测,怀饶含笑回头注视着西门吹雪。

也是转瞬,西门吹雪懂得了怀饶的意思,微拧的眉头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加厉害了。怀饶不曾为西门吹雪这样的反应担忧,伴随对方这么久,怀饶怎么可能摸不准西门吹雪的心思。怀饶几步停至西门吹雪面前,伸出手轻柔却坚定地拉过西门吹雪垂着的右手,握住。他注视西门吹雪几秒,随后微微敛目,垂眉下是让人难以抵挡的温情,“阿雪,难道你不愿意娶我吗?”

底下一片哗然,西门吹雪也是一怔,刚刚所想就这么被歪楼了。他顾不上其他,反手握住怀饶的手,回答:“好。”

“嘶!”众人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盯着两人。

这两人虽然都俊气得很,但怎么看都是两男人啊!两男人要成亲,还弄得这么声势浩荡,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啊!众人面色古怪地来回打量着两人。

许竹筠似是对周围人的反应很满意,冲着怀饶嗤笑一声。怀饶未有反应,倒是西门吹雪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就这么一眼,众人头皮一炸,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也都垂下来头。

怀饶沉默地微笑,不甚在意跑出去的人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影响。可以这么说,怀饶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诡异的氛围压下,楚留香第一个回过神,他握拳至于唇上,咳了咳,带着几分变扭地说道:“原来是怀兄大婚,那这杯喜酒楚某是讨定了。”

“怀饶,你们还试不试新服了?”许竹筠眸色一暗,问。

“试,当然试。”怀饶回道,转身拉着西门吹雪,安然地随许竹筠去往了肖府的别院。

别院早已被布置一新,到处充满了喜气,许竹筠将两人带到新房看了看,随后才将人带下去试新服。

怀饶和西门吹雪并不在一处,这一房间里,怀饶的新服虽是新娘装,但并没有想象中的脂粉气,非常中性却又不失隆重。想必许竹筠在为他选式样的时候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怀饶勾起衣角摩挲了一番,又满意地放下了。

屏风外传来一声开门声,没过多久,几人的脚步声远去,门再次被关上。怀饶也没多想,利索地将因穿新服而散开的头发拢了起来,随意地束在脑后,走了出来。

原本满屋子的人都没了,只剩下手拿着新服外衣的许竹筠独自站着。怀饶目光在许竹筠的手和新服上停留了一会儿,问:“你怎么来了?”

许竹筠闻言,收起眼中的恍惚,硬生生移开了目光,语气复杂地说:“当然是来看看我亲自为你挑的嫁衣合不合适啊。”

怀饶挑挑眉,仿若没有注意许竹筠放在嫁衣上的重音,微笑着抬起手臂,展现着嫁衣上繁复漂亮的暗纹,“现在看来很不错,你是要帮我穿上外衣吗?”

许竹筠顿住,看着手中的外衣,不置可否地抖开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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