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川看着镜头,微微勾起了唇角:“如果,你杀了一郎,我就解除炸弹。”

茶屋几乎快要出离愤怒,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让他痛苦至极,他咆哮:“你以为我会任你摆布吗?!可笑!我们警方同样有拆弹专家!你不要再妄想了!”

电话里传来绿川的笑声:“啊,那来看看吧。”

她说着,挂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的茶屋第一时间播响了位于医院控制室的拆弹拆弹专家黑田,对方甚至还没有来的及听清楚茶屋的话语,就伴随着巨大的惨叫与爆炸声,彻底切断了电话。

这种绝望……控制了茶屋。这份痛苦,让他的抉择也变得艰难起来。举槍的手指无比沉重,但是他依然将其对准了入陶大威。

两个人,再次陷入僵局。

“这种事……究竟哪里有趣?”鹜谷医生对于背对着她的绿川纪子只感到不可理喻,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尖叫:“你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而回应她的,是绿川快速的,全力的抽在她脸上的耳光。在抽打过后,绿川平静的再次回到了作为,声音甚至毫无动摇:“这可不是一名精神科医生该说的话。”

而绿川纪子却陷入了沉思,她再次自语:“回忆,再将回忆变成语言表达出来,症状就会消失。”

“我被送去的那地方的精神科医生,就是相信着如此愚蠢又天真的叙事辽法。相信着通过叙事的方式能够治疗病人,能够抑制他们内心的那些……东西。”她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你对杀死自己弟弟的凶手,也做了同样的事吧?”

鹜谷医生睁大的双眼,她试图反驳,志村与绿川纪子是不同的,然而不知为何,却只能无奈的吐露着:“你为什么,会知道志村的事情……”

而绿川纪子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这在她眼中乏味至极,她感慨:“不过你大概不知道,有些灵魂,靠这点把戏是救赎不了的。”

她说:“我割掉爸妈的舌头并杀死他们后,才首次感到自己被救赎了。”

鹜谷医生:“我从未想过要去救赎志村!”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份工作,只是我坚持着活下去的理由!”

绿川纪子露出几乎堪称顺从的微笑:“呐~接下来,让我们看看正义的警察先生究竟做好了决定没有。”

她再次转过身去,面向屏幕。

是的,茶屋做出了决定。

他的目光就在叙说自己的决定,那里的愧疚与坚定都毋庸置疑!他决定杀死大威,去解救自己的同伴!

一切不过瞬间,大威在危机出现前已然选择自救。他在他们对视的瞬间侧转身体并牢牢禁锢住茶屋握槍的手,随即彼此缠斗在一起。被死死攥在大威与茶屋手中的槍无疑是一颗不□□,伴随着一声槍响,走火的子弹射穿了大威的大腿。他发出一声闷哼,就再次与茶屋缠斗在一起。

在此时此刻,无痛症反而成为了一个优势,这真是荒唐又可笑。

而作为围观这场搏斗的小警察,反而率先发声!他流着泪谁哭嚎:“别打了!别打了!”年轻的脸上悲痛极了:“我去死,我去死就好了……!”

左右人同时一滞,然而不过瞬息,茶屋警官就再一次与大威缠斗到一起……他,他无法坐视自己的同伴去死!这还是一个年轻的孩子啊!

他刚刚警校毕业,手上没有一滴鲜血,对这个世界的罪恶也还一知半解。他……他不该死在这里。茶屋流着泪被大威击倒在地,掉落在地面上的槍似近又远,这就是最后的希望了吧……

茶屋侧翻上身,终于够到了槍,随即快速的站起身来,将槍口对准了大威。

布满汗渍与鲜血的脸让那曾掉落的泪痕不见踪影,他缓慢的扣下保险栓,就在扣动扳机前,一直在办案中表现的软弱与天真的同伴,再次发出了绝望的声音:“别这么做!”

他孤注一掷的摇晃着捆绑着自己的座椅,然后在茶屋的惊恐与无措中连同椅凳跌落在地。

[嘭!]单调的声音响彻病房。在爆炸的火花出现又消失后,只留下一个被炸空上半身的尸体,以及蔓延到茶屋脚边的血液。

他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悲鸣,而目睹这一切的大威缓步向前走去,无痛症并不能改变他被子弹射穿大腿的事实,因此大威的步伐显得凌乱又踉跄。

这一幕被多个人看在眼里,除去位于监控室的绿川纪子,以及鹜谷医生,事实上还有存在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克莱尔。

她沉默的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继续神情沉寂跟随着大威离开这间病房。

她始终沉默着。

她意识到,在这里,在这个世界,她的存在本身没有意义。

而就在大威与克莱尔前往监控室的时候,警方也终于通过破解被绿川纪子屏蔽的信号源确定了她的位置,再次发病吐血的绿川纪子携带着鹜谷医生离开了监控室,并布置了数量可观的无数微型炸弹,只待警方推开门的瞬间——

[嘭!]

绿川纪子对着颤抖着的楼层微笑起来:“真是毫无新意啊,完全,顺着我的计划进行呢。”

而她更清楚的是,自己刻意留在楼梯口的血迹,会指引着入陶大威追过来。

而当大威顺着绿川纪子的意愿走出安全出口并抵达地下车库后,她更是发出了极为愉悦的笑声。

然后笑容截然而止:“为什么一郎身边,总是跟着那个女人啊!”她不耐烦的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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