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朋早就猜到,侯若婷知道自己來地牢,必然会跟來,而她定是也不会同意自己就这样放了这些人,他不去审问这些人而放他们走,一來,是不想和剑宗之间再加深什么恩怨,二來,这其实也是对剑宗的示强,告诉他们灵云现在不怕,
而就像刚刚他所说的,这些人,应该是刘剑立的授意罢了,剑宗不可能大规模发兵來犯,而刘剑立个人想对灵云有什么破坏之意,也绝不是怎么处置这十二个人就能够阻止的,
侯若婷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來,“你们潜入我灵云,是对我灵云的不敬,我们灵云城已经状告天下,下个月十五就举行立城仪式,而在这期间,你们不能走,等开城仪式那一天,我们会公开放你们走,以显我灵云和平之诚意,”
万朋心中暗暗苦笑,侯若婷这一手,明显是一个强者的姿态,那一天,放剑宗的侦察人员,和闯剑宗的离剑阁沒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会让剑宗掌门知道,刘剑立派人來侦察了,脸上更无光,胸中更气闷,刘剑立,必也是愤恨更重,
但是,这样得公开再得罪一次剑宗,却能让新的灵云城有更好的地位,
万朋只是不想多麻烦,而侯若婷,却是刚刚好相反,在灵云的声誉面前,麻烦永远放在第二位,
“既然师姐如此决定,那我也不多加干涉,”万朋沒有多说,带着自己带來的人,离开了地牢,他知道,毕竟以后侯若婷才会是这灵云城最直接的城主,灵云城还是按照她预设的轨迹去管理和发展的好,
………………………………………………………………………………
剑宗,
刘剑立面色铁青,看着自己的两个随从,“废物,一群废物,派出去十二个人,居然一个都沒有回來,你们说,怎么办,怎么办,”
左边的一个随从上前一步,“少主,也许他们是正在回來的路上……”
“放屁,”刘剑立呼呼地出着气,“两周多了,还沒回來,而且一点儿消息沒有,这说明什么,肯定是被灵云那群杂碎给捉住了,堂堂剑宗的专司侦察的人员,居然会被一群灵云杂碎给弄成这样,也真是丢剑宗的脸,”
右边的随从摇摇头,“少主还是息怒,毕竟,他们是闯过了离剑阁的人,很大程度上,还是有过人之处,”
刘剑立慢慢吐出一口气,“他们的过人之处,我知道,我只不过想知道,他们回到灵云之后是什么状态,而那座城里又有什么,唉,难道说,还是我小看他们了,”
右边的随从从身上取出一个玉简片,“灵云现在通过原來的修区通信途径,大发公告,要于下个月十五,举办开城仪式,看來,他们从这里走,说是要光复灵云,确实也是真的,”
刘剑立“哧”地笑了一声,“光复灵云,现在兵荒马乱的,拿什么光复灵云,就凭他们那一百多人,还是实力太弱了些,”
右边的随从又摇摇头,“少主可能对他们那座城了解比较少,前期我们的侦察人员传回的图像在我这里,你看,”他说着,又取出一枚玉简片,输入灵力,灵云城的全貌立即投射出來,
淡青色闪着微光的城,庄严而又详和,
刘剑立面色一变,“我只知道他们建了一座城,沒想到,居然建得如此精致,”不过,他脸上的不甘又迅速浮起,“不过,再怎么折腾,他侯若婷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得不到她,并不遗憾,但是让他踩着我的脸面往上爬,这是我的耻辱,安排一下,我想亲自往灵云城走一趟,”
左边的随从这时皱了皱眉,“少主,现在距下月十五,还有近二十天之多,现在就准备,是否有些早了,”
刘剑立极为不满地瞟了他一眼,“你的脑子转得似乎不够快啊,我要去,是不想让她在下个月十五准时举行所谓的开城大会,她毁了婚约,我结不成婚,那我就让她同样,也开不了城,说什么光复灵云,我就要让她知道,脱离了剑宗,是怎么样的步步难行,小三儿,通知我的下属十八门派,明天下午,到我这里來议事,”
两个随从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之中都有些不太赞成的感觉,不过,他们跟随刘剑立多年,也养成了不在面前顶撞他的习惯,双双应声是,然后退出刘剑立的房间,到了边上一个小屋,一起商量是否按他的指示去办,
不过,他们两个分析了很多可能,最后的决定是,通知还是要通知,但等到明天中午,再上些建议,看看是否能让刘剑立放弃找麻烦的想法,
而刘剑立,却是自己在房间之中,嘴角略带阴险地笑了笑,
…………………………………………………………………………
营救谢飞的方案,万朋反复推敲,觉得还是采用方案一,从断魂崖的山洞进去比较妥当,随了这里相对隐蔽之外,还有一点,他们自己开出的后续地道,波罗寺的人完全陌生,这使他们在里面布设各种防御性阵法具备了可能,而当他们后撤时,这些阵法可以发挥出非常重要的作用,
确定了方案,万朋稍稍松了一口气,谢飞的营救,是一个必须完成的环节,虽然说,谢飞对于波罗寺來说,极具利用价值,不会有什么人身安全威胁,但是,他沒有自由,这也不是他的本意,
只有将谢飞救出,疫苗丹才可能真正用于修者界广大民众,这场瘟疫,才会随着时间真正离去,
夜已深,万朋完成必经的修炼,躺倒在床,很快沉沉睡去,
大概到了丑时左右,万朋隐约觉得地面在微微颤动,他一惊,从床上直接弹起,站在屋子中央,
沒错,就是地面在震动,
此时灵云劫难时的记忆一下子又涌起來,他的心中突然充满了一种难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