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申屠城,龙治的信函便随之而来,他询问在周国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若与赢颜成敌,胜算几何。

龙治会特意写信来问,想必是麦棠告诉了他赢颜是杀破狼,与杀破狼成敌,并非是件好事。即便战神附体,也未必会讨到便宜。

他能写信来问,想必也很相信,申屠夷当即回信,将在周国发生的事皆告诉了龙治。并,转告了叶鹿的话,此事最好不要管。

“管他周国死活呢,这事儿连关心都不要,就当不知道。更况且,当下国内这么多事需要他操心,我姐也即将临盆,要忙的事情多着呢。”叶鹿拿着管家刚刚送来的一盒香,放在鼻子下闻味道,这香质量不错,通过味道就闻得出来。

看她那模样,申屠夷缓缓扬眉,“那香好闻到可以吃了么?”

“嗯?唉,我就是闻闻这香里有没有掺假。内行人通过味道就分辨的出来,当然了,你是不理解的。”徐徐的一根一根的放在鼻子下闻,叶鹿在做鉴定。若是这香不掺假,那么日后就在这家购买了。

“狗鼻子。”申屠夷几不可微的摇头,看叶鹿那深谙此道的模样,倒是好笑。

不管他怎么说,叶鹿都检查了一番,然后确定这盒子里都是好香。

“香不错,没掺假。你忙吧,我去许老头那里一趟。”托着盒子,叶鹿冲着申屠夷眨眨眼,随后转身离开,背影快意。

脚步轻快,叶鹿朝着许老头的住处走去,他现在消肿了,但是腿仍旧不舒服,所以还卧床不起。

叶鹿觉得他腿病复发并非偶然,或许是有猫腻,也或许和衣筑有关。

每个人身上都有弱点,而许老头的弱点显然就是他的腿,毕竟已经病了很多年了。

走进小院儿,一股臭臭的味道飘进鼻子里,叶鹿都不用询问,她就知道这味道的来源。

神医那老头的特征,但凡他开出来的药,都会泛着一股臭味儿。

进入房间,许老头躺在床上,他看起来精神还是不太好,脸色发白。

“感觉怎么样了?那神医虽然看起来像个骗子,但还有两把刷子。”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叶鹿走到床边,她尽管很想看看许老头的腿,但显然他是不会同意的。

“没任何感觉。”许老头开口,嗓音几分沙哑,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也是力气活。

“可能需要时间,我的眼睛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恢复的,并且经历了一段相当痛苦的日子。或许过些日子你的腿会更疼也说不定,忍着哦。”拖过椅子坐下,叶鹿笑眯眯,看起来更像是幸灾乐祸。

重重的呼吸,许老头不理会她,身体没力气,腿更是疼的不得了。

“别愁眉苦脸的,总是有解决的法子。我觉得呀,事非偶然,所以今日我给你摸骨。”她也不依赖自己的眼睛,即便是看到的,她也当做没看见。

“不用,暂且用药,待得用药无效时再说。”许老头摇头,他不同意。

“你就听我的吧,反正我身体养好了,没问题的。”说着,她站起身,将刚刚拿来的香从盒子里拿出一炷来。

“我注定有一劫,抗过去还能活上十年,抗不过去就算了,反正我心愿已了,死而无憾。”许老头很淡定,而且处在这种煎熬之中,他倒是数次觉得还不如一了百了。

“那可不行,你要是死在我这儿,我还得埋你,多麻烦。所以,为了不麻烦我,你就活着吧。”拿出火折子,叶鹿点燃了手中香,继而朝着四方拜了拜。

许老头看着她,没有再言语,他无亲无故,现在唯一亲近的也只有清机和叶鹿了。

将手中香插在香龛之中,叶鹿深吸口气,随后走到床边,再次坐下。

看着许老头,说实话在他脸上她也能看到一些,虽然不太明显,但绝不是一丁点都窥探不得。

可是她认为现在不能倚靠自己的眼睛,否则,可能会看出事故来。

抓住许老头的手,他的手干枯的如同树皮,干燥的不得了。

闭上眼睛,叶鹿手指微动,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缓缓的摸到了他的手腕。

微皱眉头,叶鹿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许老头,她面色稍稍严肃,“不对,你的确是有一劫,但肯定不是现在。你记不记得衣筑在死之前在做什么?他最开始焦急的不得了,然后一直试图说动我。后来发现说不动,就不再吱声了。我那时就觉得奇怪,他应该不会等死。现在想想,他兴许是做了什么。”

“这么说,他给我们下了咒。”许老头动了动自己的腿,疼的钻心。以前他的腿也不好使,可是并没有达到这种程度,疼的动也动不了。

“可能。”放开他的手,叶鹿轻吁口气,衣筑道行高,他下的咒,怕是解不了。

“这腿,若是真的治不了,就锯掉吧。”许老头叹口气,说的话却惊着了叶鹿。

忍不住唏嘘,叶鹿缓缓的竖起大拇指,“许老头,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不过现在还不急,让那神医先治着瞧瞧,说不定能治好呢。然后,我再想想法子。”

许老头闭了闭眼,这条跛腿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安息了。

从许老头那里出来,叶鹿心下不禁几分焦躁,若衣筑真的下了咒,肯定不止咒许老头一个人。

她,申屠夷,赢颜,说不定他都没放过。

这些人之中,许老头是最弱的,他年岁大,身体又不好,所以,就第一个应验了。

眼下,势必得做防范,她和申屠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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