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荣梓忠对杨雨诗做手势道,显然并不想让她离开。
杨雨诗心里高兴,脸上却做出为难的样子看向深田凉子:“你们是有正事要谈吧,那我坐在一边不出声好了。”
深田凉子淡淡一笑,并不反对:“只是随意聊几句而已,并没有很重要的事。杨小姐是荣先生的未婚妻,本也不是外人。”
杨雨诗眼睛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未婚妻”一说从何而来。明明是自己的恶作剧,深田凉子却一直都在当真。杨雨诗心下不屑,看来rb人也并不会聪明到哪里去呢。
荣梓忠示意深田凉子在自己的对面坐下。杨雨诗想了想,还亲自去倒了杯水。
深田凉子点头表示感谢。杨雨诗笑道:“深田小姐不必客气,我在这家公司里是梓忠的下属而已,招待客人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深田凉子自是不信,想来不过是他们未婚夫妻,整日里蜜里调油玩弄的小情趣。
深田凉子并不喝水。她见荣梓忠看着自己,显然是在询问自己的来意,于是斟酌着对荣梓忠道:“我今天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荣先生。希望荣先生能够毫无保留的回答我,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荣梓忠没有表示,反而转向杨雨诗。
写字太慢了,不如你帮我跟她说。
杨雨诗正假装没有注意那两人的谈话,虽然一直竖着耳朵听,却有意将目光投向墙壁上面的字画,做出一副很有兴趣去研究一下的样子。见荣梓忠要她帮忙,心中兴奋不已,但还要装出矜持的样子慢悠悠的走过来,对深田凉子道:“我帮梓忠与深田小姐沟通,希望没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深田凉子颔首:“求之不得。”
“是这样的。我的问题也许会涉及一些个人隐私,也请荣先生不要介意。”深田凉子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据我所知,荣先生在香港期间,除了帮助当时在香港大学任教的荣司长整理其经济著作的相关材料以外,还曾经担任过经济顾问一职是吗?”
杨雨诗原以为深田凉子的到访,应该与东南贸易公司的业务有关,再不济也应该是与最近在sh发生的事情有关,没料到深田凉子会一个问题问到那么远,不觉奇怪。她看向荣梓忠,只见荣梓忠表情漠然,却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荣先生担任经济顾问的公司中是否有一家名为长城的商业机构呢?”深田凉子继续问。
荣梓忠又点了点头。
“我想请问,荣先生是否知道这个长城公司背后的出资人是谁呢?”
荣梓忠没有表示,只是盯着深田凉子看了一会儿,才做手势道:
深田课长还有什么问题,不如一起说出来好了。
他的回答深田凉子虽然看不太明白,但也能看出他的态度颇不友好。她转向杨雨诗,杨雨诗便将荣梓忠的意思解释给她听。
得到荣梓忠这么不客气的回答,深田凉子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她只是冷笑一声,道:“看来,长城公司是中国*共*产*党在香港的投资机构这件事,荣先生是知情的。你想让我问,那我便一次问个清楚。从资料上显示,你担任长城公司的经济顾问有两年之久。我想请问荣先生,是否能够提供给我长城公司具体的投资人名单,以及公司的详尽资金走向,以确保我们可以进行追踪。”
杨雨诗讶异的看向荣梓忠,想不通他怎么突然与共产党扯上了关系。她将荣梓忠的话说给深田凉子听:“我做一个公司的经济顾问之前,是签订了保密协议的。出于职业道德和操守,我并不能泄露公司内部信息。这一点,相信深田课长是可以理解的。我本人,在政治上并不倾向于任何一派政党。至于我服务的公司里的人,信的是三民主义还是共产主义,说实话,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正如我现在所做的工作实际上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你们rb人做的一样。我想,深田课长也不希望,在将来不久的某一天,一旦有人向我询问,我就将公司的商业机密随意泄露出去。”
深田凉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荣梓忠,显然是希望能够从他的面部表情评估出他这番话的真假。她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从未将长城公司的任何信息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你大哥吗?”
当然。
荣梓忠给了一个肯定的手势。
“那么荣司长是否知道你所服务的公司性质呢?”深田凉子步步紧逼。
我想他并不关心,正如我本人也不关心一样。我们都没料到,有一天这件事会被人抓住不放。
荣梓忠有些嘲讽的回答。
深田凉子抿了抿嘴唇,又道:“荣司长在香港大学任教的工作并不繁重,据说他经常会离开香港,几乎每次都会有你陪伴。但据我所知,甚至是寒暑假,他都从未回到sh我想问的是,他离开香港都去了什么地方,又都做了什么?”
话说到这里,就连杨雨诗这时也已经感觉到了,深田凉子真正询问的目标并不是荣梓忠,而是荣梓义!
深田凉子对荣梓义的感情,杨雨诗这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想到此刻她竟然会转向一百八十度,开始调查起荣梓义来了。但更令杨雨诗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蠢到这个地步,问到荣梓忠这里。以荣梓忠对他大哥的感情,难道还会给出不利于荣梓义的答案吗?
果然,荣梓忠皱起了眉头,虽然仍耐着性子回答,却难免显得有些敷衍。
我们兄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