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希贵左手的力量哪顶得过郑拓的右手?自己的右手又无法动弹,脸被憋得由红变紫,眼看撑不住了。队列里的人,来不及反应,只见白建生一个箭步,已到两人跟前,右手掌根朝郑拓右臂腋下部位的麻穴,一招“海底捞月”,由下至上,狠狠一击。郑拓顿感整只手臂触电般一震,酸麻不已。紧接着,白建生一招“借花献佛”,右手腕一抖,直取郑拓右手腕,利用岳希贵的力量,合力将郑拓右手掌拿下,然后,顺势向前双掌一送,将郑拓整个人推出几步。岳希贵抚着脖颈,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然后,指着郑拓,说不出话来。

一连串的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瞬间便化解了一个险些酿成大错的“死扣”。俗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一切都被队列里的苏成,看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他外行人,只见队长上前出手拉开了两人,可在苏成的眼里,白建生却是在生死关头,救人一命。苏成是个练武之人,对白建生一连串娴熟的反擒拿动作,叹为观止,赞叹不已,没想到这个飞虎队的队长,真是有“两把刷子”!难怪要从省军区派下来。

似乎一下子从仇恨的漩涡中挣脱出来一般,郑拓握着自己发麻的手臂,快步来到岳希贵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道:“岳希贵同志,对不起啊!我……我……”他不知如何解释这一切了。

“郑副分队长,我跟你无怨无仇,你怎么下此狠手?要不是队长,老子的命就搭在你手里了。”岳希贵气愤不已。

“我……”

“行了!你们两各自回队里去。”白建生下令道。

走时,岳希贵不服气地愤恨地瞪了郑拓一眼。

“下面,进行刺刀对练演示。方雄、郑雷出列!”

“是!”

方雄、郑雷两人各自拿着一支木枪跑步出了队列。两人持枪站立,白建生走到两人中间,手掌一挥,说了一声“开始!”便退出圈外。

“嘿!”一声,两人摆开架势,两支木枪便撞在一起,“乒乒乓乓……”大战起来。你上步枪刺,我退步格挡,我下压上步反刺,你退步上撩格挡……打着打着,两人开始杀红了眼。方雄脑海里浮现众土匪淫笑,妹妹方圆园遭强暴而死的画面,郑雷眼前掠过古桥区政府那些战友们惨死的镜头,两人已没了方寸,没了招式,像发了疯似的,抡起木枪,乱砍乱劈起来。

白建生一看,这哪里是拼刺刀哇?这分明是在玩命哩!他赶快喊道:“停停停!都给我停下来!”待两人停下来,白建生骂道:“你们在干什么?这是在拼刺刀吗?你们分明是在玩命,大家都是革命同志,知道吗?虽然老子说过,训练要像真的一样,但老子没叫你们拼命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滚滚滚!都给我滚回队列里去!”

方雄、郑雷知道做错了事,灰溜溜地回队列里去了。

“今天怎么搞的?一个二个,像吃了枪药,都发了疯,行了行了!今天上午的训练就到这里,下午进行分队与分队合成训练,解散!”

下午,根据情况想定,群众前来报告,说在一号目标位置,发现有土匪活动(这些“土匪”为兄弟部队装扮的假想敌),有迹象表明,有土匪的重要人物出现。根据上级的指示,飞虎队火速前往追歼匪首。白建生遂令一分队立即出发,前往一号目标区域搜寻,二分队稍后出发,负责接应。

一分队得令后,分队长肖武便带领一分队三十余人,赶往一号目标区域。不久,队伍到达指定位置。

一号目标区域,有一个小山村,周围散落着几个小山头。村庄不大,但正面村子入口处,有一米来高,石头堆砌而成的围墙,村的后方直通一个小山包,山包上长满了草丛和树木。

这一地形,把肖武给难住了。一来,他不知道土匪到底有多少人?二来匪头是不是就在村子里面?三来,万一自己的行踪被敌人发现,村子地形对我方不利,易造成重大人员伤亡。肖武觉得,在情况不明,且得不到村里群众的帮助下,贸然进村,恐对自己不利,倒不如隐蔽起来,静观其变,等待队长和二分队的同志们上来后,以绝对兵力将土匪“一锅”给端了。想到这里,他令队伍在不远处隐蔽起来,等待时机。

副分队长郑拓却并不这么想。既然分队已到了指定位置,就应该立即采取行动,否则,土匪闻到一丁点风吹草动,那匪头就跑个没影了,我们这一趟,岂不白跑?

“分队长,我们不能干等在这儿呀!等二分队上来了,还要我们一分队干什么?我们应该想办法摸清敌人的情况,人少,我们就冲进去,抓他那个头的,和二分队一起行动,到时这功劳算他们二分队的还是我们一分队的?”

郑拓一席话,也让肖武为难起来。郑拓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要不飞虎队干嘛要分他个一分队和二分队?直接做一个队行动得了。“再看看吧……”肖武犹豫不决。

就在两人小声交谈之时,从村里走出两个人来,边走边说:“站暗哨站得老子屎尿都胀了。”另一人说道:“那你自管去方便方便,我在这里活动活动筋骨,我想飞虎队那些人,不会那么快到的。”一人开始扩扩胸,扭扭腰,在原地活动起来,另一人吹着口哨朝肖武他们这边走来。

“机会来了。”肖武对郑拓小声说,然后,向苏成、林义招招手,两人匍匐到身旁,“你们两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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