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见接引前来,面上刚喜,听见接引开口说是他错,转而目瞪口呆“师兄,你怎可这样说?”
接引面转严肃,斥准提道“吾等传教,怎能有强迫之理?秦江师弟既未立大教,又怎能欺侮他门下,与其为敌,坏我们同门情谊。你随我回山吧。”说完有对秦江施了一礼“准提师弟护徒心切,因此无状,秦江师弟当能理解。”
接引代准提致歉,西方教二圣在此,以一敌二自是吃亏,秦江不出手,但也不答话,只看向准提。
接引见状,只不空成就如来招了一手,把不空成就如来一起带了离去。留准提在此与秦江对峙,准提想了一会儿,竟也对秦江施了一礼“还望师弟恕我门下无礼了。”随后也赶紧离去。
秦江托着流虚等一步回了地仙界北海上空处,对下方一点,海水褪去,蛇岛就又显了出来。把莲台往下一扔,流虚和众蛇精落到了岛上,莲台也化作了青莲冠,端正戴在流虚头顶。
“圣人大恩大德,吾蛇族无以为报!”岛上乌压压跪倒一片,皆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秦江,其中有一蛇女,看着地面,面带粉嫩,娇柔地出声“不知圣人可有意收我……”话还未完,就被旁边的同族晃身使劲一撞,忙收了声,不再敢言语。
流虚也下拜请罪“弟子在外图惹事端,竟要劳老师前来搭救,请师父责罚!”身后众蛇精大惊,也跟着请罪“族长是为救我们才和那和尚对上的,我们甘愿替族长受罚!”
秦江看向下方,微微放出一点威压,下面的七嘴八舌立刻安静,伏在地上不敢动弹,才听到上方秦江缓缓道“听你所言,你是该受罚,你可知道你错在哪儿了?”
流虚忙开口“弟子与那和尚打斗,还因此招惹来了两位师伯,实在是罪……”话还没完,压在他身上的威压又强了几分,惊出了他一身冷汗,秦江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既认这岛上众蛇与你一族,为了不得罪你两位师伯给我添麻烦,你就要视若无睹,让那和尚把这群蛇强渡而去?”
未让流虚思考片刻,秦江又继续道“还是你想的是,应该经过我同意才敢出手。可惜这路途遥远,才不能事事先请教过我,那你何必出湖游历?直接留在巢湖,时时候命,做个童子不就成了,游历又堪何用。”
流虚听秦江口中一分怒气一分嘲讽,不敢答话,只能拜道“老师息怒!”
秦江话锋稍收敛,缓气和流虚道“你跟随我时日最久,是我门下第一弟子,巫妖争斗时因外界险恶,才只让你长久留在湖中方好庇护,本看着你最明理,不想竟没了自己主意。我为师,你为徒,我传你的是修道之法,而非让你照搬我的道一步一步走。连对错都不敢自断,又怎能修出自己的道?碧霞已经出了巢湖,另立道场在泰山,你可去看看她。”
流虚这才抬头“老师,碧霞尚还不懂事,怎能自己单独在外开辟道场?”
“不懂事?”秦江笑道“你与碧霞,修炼都快一元会,寻常小妖数百岁就会自己立府,你和碧霞怎还会不懂事?你是师兄,平时看着碧霞比你顽皮,现在你却是不如你师妹了。”话刚完,秦江的身影就碎散去。
流虚忙对上空一拜“恭送老师!”身后众蛇精也忙跟着拜下。
流虚起身,身后蛇精仍跪在地,对他拜道“我蛇族参见族长!”
流虚看向蛇群,伸手一抓,把原先那个族长从蛇群中提到前方“我并非你们族长,你们族长是这位。”
那蛇精闻言慌道“前辈对我族有大恩,方才已言,前辈就是我族族长,求前辈领导我族!”
“我现在有其他事要做,不能在蛇岛上带领各位,当然,若你们有事,也可寻我。”流虚摊手化出一片蛇鳞“有事时可以把它折断,对了,你名叫什么?”
“回禀前辈,我名叫岑宸。”蛇族族长忙接过鳞片,又听见流虚疑惑“成成?”
“岑宸。因我原居于北俱芦洲一小山崖边,是在北星星辉造化下得以开启灵智,所以以‘岑’为姓,以‘宸’为名。”
流虚点头“既然西方佛主已言,不空成就如来应该不会再来此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其他敌人来扰,我为你们立一阵法,你们就在岛上好生修炼。”说完取下头上青莲冠,化作九品青莲,口中吐出一股玄明气,置于青莲中,再咳出一口毒血,同样放置在青莲中,九品混沌青莲层层莲瓣合拢,把一气一血包裹祭炼许久,再展开时,已是一滴血华烁烁,又透着丝丝玄明气息,见风化作一朵血莲。
流虚把那朵血莲往天上一抛,血莲飞到岛上空,长成一朵巨大莲花,莲口倒扣下来,把整个蛇岛罩住,而后血莲悄然隐没。
流虚出岛,伸指在岛岸轻轻一划,一片巨大娇艳的血莲花瓣出现在指下,花脉内黑雾飘过,毒气四溢,丝丝毒气攀岩到流虚身上,被流虚给吸收了回去。
“如此,我就离去了。”说完这话,流虚就一步踏出不知往何方去了,岑宸忙带着众蛇再次下拜“多谢前辈!”
……
须弥山内,接引高坐十二品金色莲台,准提出现在他身边,身下也化出一尊莲台,同接引说道“师兄让我今日让了秦江,可是怕他日后与我们作对?”
接引点点头“正是,他又未立大教,让他二分也无妨。若是惹恼了他,使得他偏向元始通天那处去,却是对我西方教不利。”
准提抱怨“师兄何必多虑,就是与他为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