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说相信皇上不会对王府如何,待天下太平了我们仍然能回来,母亲,我们走吧,不然王爷在边防如何专心上阵杀敌?”
太妃眼里动摇几分,“可……怎能将老王爷留在王府。”
“母亲,我们一定会回来的,你要相信王爷,王爷一定不会让父亲和大哥大嫂自己留在这里,”苏应桐握着太妃的手:“母亲就当我们这次是到泽丰拜见陛下,看看泽丰的风土人情,好不好?”
太妃终于点头:“那听你的。”她也当真舍不得小渊沉。
“我到宗祠去跟老王爷说几句话。”
苏应桐就让常妈妈进来服侍母亲过去,对常妈妈道:“待会服侍母亲吃些东西就出发,我们尽量早些启程,路上马车可以走慢些平稳些,让母亲在车上好好休息。”
“是,王妃。”
苏应桐才出去对亲王妃道:“我劝了母亲。”
“也就只有你能劝一劝了,”亲王妃有些高兴,应桐终于能回家去看看了,可也有些担心,“王爷在边防一定会没事的。”也不知道是对苏应桐说,还是对她自己。
“王爷说过会去泽丰接我们,就一定会去的。”
苏应桐和亲王妃也吃了些东西,服侍亲王妃和太妃上了车,陆夕说一应物品已经搬上马车,宫唤奕也已经带着他的几个侍卫等在门口:“母妃,我想带上他们。”他知道此行离京绝没有那么简单,可也想带上自己的侍卫。
苏应桐看了一眼苏青山他们,“可以,你先和大白上车吧。”
点了几个婢女:“青梅,陆夕,幸儿,信子,雨柏,白晴,你们几个随车一道去吧,两个奶娘肯定要跟着的,青梅,你再去选几个婆子。”
青梅去安排了。
苏应桐对林总管道:“差不多就启程了。”
想不到林总管道:“王妃,奴才就不去了。”
苏应桐诧异:“为何?”
王府的命运还不知如何,现在走起码是先保了命。
林总管行了一礼:“王妃,主子都不在府中,府中总要有人打理才是,奴才在王府几十年了,早已将王府当成终老的地方,既然王妃要到泽丰谢过陛下皇恩,王爷也在边防杀敌,那老奴就留在王府好好的打理王府上下,等王爷王妃、还有小主子们回来。”
苏应桐鼻子有些发酸:“林总管,我们此行一走……”还不知何时回来,林总管应该清楚的。
林总管笑了笑道:“王妃刚进王府大门的时候就知道奴才从公中贪了不少油水,却一直没有惩治奴才,由着奴才在王府养得白白胖胖的,现在看着倒像是酒楼里的掌勺师傅了,”他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容里有几分知足,“奴才在王府一直吃好睡好,还有得好些年活命,不管何时,奴才都会等得主子们回府。”
苏应桐不由道:“那好,你就留在王府,帮我好好看着他们,待我们出了城门,你就到常府和赵府跟舅夫人和赵夫人说一声,好让她们知道。”
“奴才晓得。”
一众下人知道王妃要去泽丰,然许多的人仍然不知道真正是为何,当真是以为王妃只是去谢过泽丰陛下皇恩而已。
苏应桐和下人们说了几句话,只是说了些会尽快回府,这期间林总管会打理好王府上下之类,就由陆夕服侍着上了马车。
街上已经聚了不少行人,王府这番阵仗倒是比门外的十三军更威风些,叶倚天骑马在前面高声道:“泽丰殿下有旨,封王妃为瑾七郡主,即日起启程前往泽丰拜皇家宗祠,谢过陛下皇恩!”
周围的百姓听了不由跪下行了大礼:“恭送王妃,恭送亲王妃!”
苏应桐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的欢天喜地,听到有人在议论道:“好了,那单平即便偷袭我西灵又如何,泽丰现在和西灵亲上加亲,我就不信两国之力那单平还敢肥胆不成?”
“托王妃的福,泽丰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照这样下去边防大捷是指日可待了!”
“可不是,很快就能过上太平日子了!”
苏应桐听得有些悲伤,像这些百姓一样容易满足也,也挺好的。
此时孔刚宏来到马车前,“下官见过王妃。”
苏应桐忙下车见过礼:“孔大人,这段时间劳烦你了。”带着十三军守在王府不曾离开一步。
“王妃言重了,王爷有吩咐,下官自然义不容辞。”
苏应桐道:“不论如何也是要谢一声孔大人,孔大人放心,待皇上回京了,王爷也不会让大人受此事连累。”
“下官从未担心。”湘原王也有那样的能力。
苏应桐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上车,马车走动的时候苏应桐撩起车帘不舍的看着王府的大门,直到再也看不到。
陆夕抱着小少爷坐在旁边道:“王妃,我们很快就能回来吧。”始终是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地方。
“会的。”
苏应桐轻轻触了下小渊沉的小脸,这孩子百日宴的时候就经历了王府浩劫,现在又未满周岁就离京远赴泽丰,“小渊沉,出生在侯门王府,你的人生经历注定是不平凡的。”
倒有些期待他快些长大了。
队伍很快就出了京都,苏应桐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了些,靠在马车上稍稍合眼。始终是一夜没睡。
太后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酉时,几天不能说话的她一下就圆睁双目看着夏嬷嬷道:“什么,苏应桐就这样走了?”
夏嬷嬷道:“回太后,听说已经出城了,随车有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