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下去。”区均录罕见的阴深着脸。
几个宫女不敢多话,低头退了下去。
娅倩担忧的看了看荣妃娘娘,也不得不退下。
苏应岚感到这位单平陛下是来者不善,可她已经虚弱得无法动弹,只得行礼一声:“见过陛下。”
区均录走近了几步:“你不要以为自己懂得些调理太子的病情就可以在这宫中肆无忌惮,往后若孤再听得你跟太子谈论一句闲话,马上就能让你死在这里!”
苏应岚就明白了。莫不是自己跟太子做的思想工作已经引起陛下的注意,他觉得自己的儿子竟然不再如往常一般听由他指挥,于是迁怒在她身上了?
她没有回答一字。
区均录突然俯身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可听到了?”
突发的怒气几乎将苏应岚淹没,她吓得一时忘了呼吸,嘴里说不出话,只得艰难的点点头。
区均录放开她:“最好是能明白,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哪还能活命到今天?”
甩袖出去。
苏应岚大口呼吸着空气,再进来的宫女也明显变了许多,看也是受罚了。
接下来的几天也没见太子来过,苏应岚忍不住问嬷嬷:“太子殿下最近都没有进宫麽?”
嬷嬷也不答话,问了好几遍才冷道:“陛下有令,太子殿下不能过多接触荣妃娘娘。”
苏应岚了然。
“回皇上,荣妃娘娘知道湘原王妃生了小少爷,也没留话让小的带回。”
宫易临许久才问道:“荣妃在单平可还好?”
“荣妃娘娘和单平太子算是接触得多些,太子让御医尽力为娘娘调理病情。”
宫易临就问了一番那个单平太子的情况,当听得“……实属是奇疾,但荣妃娘娘好像颇为精通医理,皇宫的御医也甚是吃惊。”
宫易临不由听得出神,苏子萱自小在宰相府长大,也进宫许多年,然他却到了目前为止都还没看清这个女子……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下去吧。”
影卫退了出去,李公公服侍在一旁也不敢打扰,待听得太后宫中小太监过来传话,“禀皇上,太后请皇上过去一趟。”
宫易临脸上就有几丝不耐。
李公公心领神会,皇上为了荣妃娘娘的事情一直龙心不悦,况且当初荣妃娘娘之所以会离宫,太后也功不可没,太后病了这许多天,皇上也并未到床前去看过……正想打发了小太监,听得皇上道:“备轿。”
李公公有几分意外,可马上就反应过来,吩咐下面的人,“备轿!”
当宫易临见到躺在床上的太后时,心里也不知是何感受,母后曾经也叱咤后宫甚至朝廷,可是如今却只能躺在病床上,每天面对医药。
“皇上,你终于来看哀家了。”太后努力脸上却没有笑容,“坐吧。”
宫易临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哀家听得消息,馨妍在泽丰过得很是不好,虽说和亲的公主没有回头的道理,可还是想让皇上费些神思,寻个理由让馨妍回来看看,让哀家好好的看看她。”她就这么一个女儿。
宫易临不想太后是说的这些,一时接不上话。
太后又道:“当初是她坚决要和亲到泽丰,哀家就是想亲口问问她,可有后悔?”
宫易临不由想起那个任性骄纵的皇妹,当初以死相逼也要和亲到泽丰去,“母后,馨妍已经是一国之后,哪还由得朕去管束。”
太后凄凉的笑了笑。“她这个一国之后,是真的丢了西灵的脸。”没起到一丝和亲的作用不说,还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想到这里太后又咳了几声,宫易临要上去替太后顺背,太后抬手阻止了,让夏嬷嬷服侍着喝了一杯茶才道:“皇上,如今边防不太平,武陵军群龙无首,还是让湘原镇守边防,扬我国威,不怕那单平日益猖狂。”
宫易临一听就有些反感,母后怎么还是放不下前朝的事情。
“哀家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可是武陵军走到今天的局面也有安博延世子的责任,哀家自然也心有担忧。”
宫易临就想起母后的外戚安国公府如今已是绝后无人继承香火,也无法再生气,“朝廷上下,也确实只有湘原能胜任镇守边防。”
太后就笑了笑,又道:“听说外面的饥荒已经得到控制,皇上可是要到皇家寺去上香祈福?正好方丈也说要到皇家寺庙去,皇上去了,天下百姓心中也安定许多,知道西灵是受上天庇佑,也好稳定民心,以前西灵经历瘟疫的时候,你父皇也是这般到皇家寺庙去为万民祈福,后来总得熬过了那段日子。”
事情扯上了先皇,宫易临也不好反驳,“既然这样,朕就安排一下时间。”
太后点头,又说了好些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宫易临听得有些心慌,出了大殿就招太医来问:“太后的病情到底如何?”
“回皇上,太后也是心病了,焦虑过度,难以对症下药,恕微臣无能为力。”
夏嬷嬷看皇上已经离开才对太后道:“太后娘娘,看皇上还是关心太后娘娘的!”
太后道:“哀家也只能提些以前的事情,才能让得皇帝心软了。”
夏嬷嬷道:“总归皇上还是把话听进去了。”
“可不就是,待皇上从皇家寺回来……这天下间就没有湘原王妃这个人了。”
苏应桐问宫镜域:“高立枫在单平如何?”她是绝对相信高立枫的能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