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大多的事都是讲究因果,有些人不信命运不信缘份造化,总以为能逃得了乾坤逃得过轮回,结果却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作不死罢了。

哪怕李荣享与诗经总部的暗卫们前后脚杀进繁盛殿,林继长仍是满怀豪情坚信他们一定会赢,大踏步走出繁盛殿的北门,准备去外面调他的手下侍卫围攻繁盛殿。

与此同时,五城兵马司的钱大人,也就是同济伯继夫人的爹,也从南门出去,准备调自己的军队,大笔进入。

出门遇鬼这事,林继长不知道与他同步出去的钱大人碰到没有,反正他碰到的这个用鬼已经不能形容到位了,比黑白无常都得吓人一百倍,那应该是十殿阎罗。

他猛然瞧见三魂六魄飞没了一半,要不是腿吓木了,估计着他当场就吓得一屁股坐下去了。

“怎么?不认识本宫了?”

守在繁盛殿外面的正是萧华长公主,若说李荣享来得像神从天降,那这萧华长公主在林继长看来,就像是平地里蹦出来的,明明之前繁盛殿外面还是他的手下围着,他里外进殿这才多久,殿外却已是另一副天地了。

更可怕的是萧华长公主并不是带着她身边的几位宫女站在殿外的,若只是那样,林继长还不至于吓得站立不稳的。

也不知道萧华长公主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军队,萧华长公主身后那黑压压的军队,兵铠雪亮,映得殿前那一片天空,都有些反光刺眼了。

“你……你怎么会……你怎么会……”难为林继长刚刚在殿内面对自己姑姑林淑妃的死时,都没有现在说话这么费劲口舌打绕的。

没办法,这不只是萧华长公主带着大批军队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这还和从小到大萧华长公主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厚重有关。

论着亲戚关系,林继长应该叫萧华长公主一声‘表姨’的,但他哪里敢啊?

他从小到大亲眼瞧着他这位‘表姨’混世魔王一般存在于大印上京,作威作福,他那个‘表姨父’都不给留一分半分的面子,训他爹就像训孙子似的,他那不争气的爹一句话都不敢回。

等他长大了,想求门差事,连着他‘表姨’的大门都没敢登,只得走了他姑姑的门路才得以进了御前侍卫,这几年升成了侍卫长的。

“你想问本宫怎么会在这里是吧?”萧华长公主冷眼瞥了林继长一眼,“本宫还想问你我们江家如何薄待了你,你竟要叛逆?”

想他外公一世英明,不知怎么的就有了这么一群不孝的废物子孙,爹不行儿子还糊涂,原本想着有她母后这份福荫,怎么也庇佑他们林家三代的,结果却庇佑出一群叛逆来。

萧华长公主质问林继长的,原本真是林继长想要知道的,可瞧着眼前这状况,知道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用了,他们原本想拼人,结果撞到硬石头上了,人家人比着他多得多了。

“还说如何薄待,你们江家又怎么厚待与我们了吗?”林继长仗着胆子,嘶吼着,“这天下是你们江家的,可是若没有我们林家,想当年你们姐弟怎么能坐稳江山,你们这儿顺风顺水了,就想不起我们林家的好处来,我是林家的嫡子嫡孙,又落得什么?还不是要起五更爬半夜的给你们江家当侍卫守大门吗?”

林继长从没想过有一天,能把这背后的牢骚当着萧华长公主说出来,等着说完,之前见到萧华长公主时的害怕,竟也消失了不少,只觉得有一种痛快。

萧华长公主气都气不出来了,她现在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了,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能有今日这御前侍卫长的名头,还不是因为姓林,要不就林继长这资质的,给她倒马桶,她都不愿意用,嫌他手脚不麻利。

话既然已经说到如此,多说无益了,萧华长公主也不愿意在此浪费时间,殿内还有诸多事情等着她呢,她皇弟那颗最近总碎的玻璃心还等着她去安抚呢。

萧华长公主带来的军队不属于五城兵马司的范围,却也不属于正式军队,她没有虎符兵权,哪怕位高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调兵还是困难的。

无论哪个朝代,越是接近权利中心的军队,越是调动困难。

大印上京城里负责日常安全的军队是五城兵马司,负责昭阳宫安全的是皇家卫队,而镇守上京城的军队则是三分之二在上京城外四处分布,三分之下在上京城外城郭四角守卫。

这一次宁济侯他们叛乱,就是抓住了这么一个空隙。

他们先收买利诱了五城兵马司的最高指军官钱士诚,又拉拢了皇家卫队的侍卫长林继长,这样他们已经占了上京城三股主要军队势力的两股,而守军他们暂时忽略,一是离着远,二是守军轻易不动,他们事发突然,肯定让赢帝来不及调动守军的,三是即使守军发动起来,他们的速度也不如他们的。

既是如此,萧华长公主的军队哪里来的呢?

就如宫中诗经总部,总会有一支专门的小分队来守卫供奉历代帝王牌位的皇家冥殿外,在上京郊外的皇陵里,也有那么一支专门守卫皇家陵墓的守军,这支军队……出人意料地……他归萧华长公主掌控。

这一点,除了赢帝没有人知道。就如诗经总部的经主是惊鸿馆的李荣享,李荣享就是隐王江宗发一样,都是皇家不宣的秘密。

从先帝世宗仁皇帝到赢帝登基,这几十年里,变数太多了,几次几落,在一次又一次的困境中,这姐弟两个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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