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那么惨的命运,长乐都经历过了,这一世这一场风波又算什么呢,她相信上天不会在给了她希望之后,又让她重复前一世的绝望的,一定,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们的,没到最后,就不能放弃。

大逆不道的宁济侯与喀嘶国使团亲王同站在一处,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同济伯继夫人的亲爹五城兵马司钱士诚,以及一个最令赢帝感到意外的人,他就是镇守昭阳宫守军的侍卫长之一的林继长。

为什么这个人最令赢帝感到意外及不可信呢?因为这人姓林,是林淑妃的林,按着血缘关系,这人算是赢帝有血亲的娘家外甥了,是他娘已逝世宗孝贤皇后的亲侄孙。

若说他那不争气的姐夫富昌侯之流跟着造反,他还能理解,但像他外祖林家及陈贤妃的娘家宁济伯府,他自认待他们不薄的,竟也养出这些狼子野心来,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比着赢帝更吃惊的还有一个人,她就是林淑妃。

从动乱开始,她一直跟在赢帝身边,虽是惊慌失措、大喊大叫,但始终于赢帝寸步不离,等着她看到叛乱的主力人群里,竟然有她自己的亲侄子时,目瞪口呆,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继儿,你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快些救驾,杀了那些贼人,”林淑妃嘶吼着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可她侄子林继长却没有一点儿想要听她的意思。

林继长还说,“姑姑,等着咱家成了大事,你就不必在从宫里苦熬,侄儿我接你出去随意潇洒快活,这些年,我瞧着,他又何尝把你当做他的女人看待的。”说完,剑尖点指向赢帝。

“你胡说什么,谁说我在宫里苦熬的,我在宫里快活着呢,圣上待我极好了,你懂个屁!”林淑妃气得直跺脚,“你快快放下剑,与圣上认错,圣上念你小,不会怪罪你的。”

林淑妃急得要哭了,有没有人相信她说得都是心里话,她在宫里真是挺快活的,连着庄皇后不敢说的话,她都可以随意说。

赢帝或许没有真心爱过她,但该给她的尊重与亲情一点儿没少,在赢帝后宫的二十年,她不敢说要风得风要雨,也比着别的妃嫔更自在许多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家人竟会……竟会参与谋反的,还打着说她受委屈的口号,她真是跳河也洗不清了,她什么时候和家里人抱怨过一分半分的委屈了啊。

“姑姑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一边呆一会儿,等着我把这个狗皇帝解决,再带你出宫与我爹团聚!”已经被权利迷昏头脑的林继长哪里能听得进去林淑妃的劝告,率上一步就奔着赢帝去了。

赢帝身旁还有团团围守着的侍卫,哪怕现在是四面楚歌形势与赢帝大大的不利,但愿意与赢帝共存亡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在林继长毫无顾忌地提剑冲向赢帝时,守在赢帝身旁最外围的侍卫立刻冲出去两人与林继长打斗在一处。

眼瞧着那处打斗,长乐的心都要提到嗓子处吐出去了,她的手紧紧拉住江明煜,手心里的汗湿着江明煜的小手,姐弟两个都是心跳如鼓。

能在赢帝身边当侍卫的,武功自是不弱,不可能都像林继长这种哪怕做上侍卫长也是全凭家荫占大半,三人斗在一处,很快就见出胜负来。

宁济侯一看这副情景,知道林继长一人不行,挥手又叫出两个他的侍卫,让他们也加入到战斗中去,以助林继长一臂之力,速战速绝。

他们也都知道他们行叛逆之事是拖不得的,时间越久越与他们不利,说起来,这上京城里,想与他们一起谋事的人,可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么多的。

大印历经五代,五代皇帝与政绩上都没有什么过错,赢帝登基二十几年,两起两落,却都不是因为政策民心,那不过是宫廷之斗,不涉民心,也不动摇根基,所以,他们这次想要造反成功,必须做到的就是干掉赢帝,干掉太子,甚至……干掉连话都不会说的二皇子,真正做到斩草除根,这反造的才算成功一半了。

喀嘶国亲王葛尔斯比着宁济侯他们更清楚这事的关键所在,他等不到林继长杀掉侍卫再去手刃赢帝了,擒贼先擒王,杀掉赢帝是必须走的一步。

葛尔斯想到这里,一把抢过了身边站着的一名叛军侍卫手里的弓箭,箭搭弦上,瞄准着赢帝就射了出去。

此时的赢帝正全力观察着他的侍卫与林继长之间的打斗,他身边的人已经不多了,外面的人又不能及时补充进来,再这么下去,人尽亲绝的结果是躲不过去了。

他忽觉得心头一阵的悲哀,一股无力感袭上心来,做为帝王,这样脆弱的时候,他其实是很少有的,眼前这情景说不上是众叛亲离,却也差不多了,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招来这么多人的嫉恨,要抢他的皇位,恨不得他速死。

当葛尔斯的冷箭射来时,他真是头脑一片混乱僵硬,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只冷箭,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只冷箭已经近在眼前,那一刻里,他眼睛都直住了,下意识要去躲,身体却根本不听指挥无法动弹。

守着赢帝的侍卫们显然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一支冷箭,他们所剩不多,都在各自的方位严守,一时间也是反应不及。

“舅舅!”长乐再也装不下去了,她一直注意着赢帝那里,自然看到那只冷箭,她大叫着提醒,“有箭,快躲开!”要不是隔得太远,怀里还抱着江明煜,怕已是冲过去了。

赢帝以为他这一次必死无疑了,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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