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鬟端着茶壶而来,为众人倒了一杯茶。

满室清香四溢,宋楚纤手刚顺手拿起旁边的茶盏,便听上方季舒玄沉声道:“各位少侠,实不相瞒,昨夜府内出现了贼人。”

宋楚与东方陵顷手中一滞,面无波澜,抬眸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那贼人闯入了我府内的禁地,欲盗取先祖留下的火寻珠。”

“哦?”宋楚面上讶异,“不知容庄主可抓住了那名凶手没有?”

“没有,让那賊人给跑了。”季舒玄语声毫无起伏,他望了一眼下方站着的容砦,容砦顿时会意,走出身将手中两块玉佩递到了众人眼前。

“不过,我却在原地寻到了两块玉佩。”

两块?

不应该是一块吗?

东方陵顷与宋楚面色微凝,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腰间上的玉佩,这才惊觉以往别在腰上的玉佩不知何时已被人扒了去。

两人分别坐落在左右两侧,抬眸,已直直撞入对方视线,又瞬间鄙夷的转开了视线。

一个薄唇轻抿,一个眼神幽邃。

没想到自己来了个混水摸鱼,对方来了个暗渡乘仓。

“不知宋少侠与纳兰少侠可否认识这两块玉佩?”季舒玄轻扫了一眼容砦,容砦颔首,按两块玉佩上雕刻的字分明递到到宋楚与东方陵顷的手中。

东方陵顷伸手接过,状似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波微微一动,淡声道:“不错,这块玉佩是我的。”

宋楚将手中茶杯放下,身体慵懒往后一靠,唇角微微勾起一道淡浅的弧线,“莫非……容庄主是怀疑我们?”

季舒玄眸中寒意转瞬即逝,温和笑道:“容某又岂会不相信两位少侠?若是单单一块玉佩尚有疑虑,但是同时出现两块就显得有欲盖弥彰之意,想必是有人故意栽赃两位少侠。”

东方陵顷眸光微动,神色平淡,却是早就预料到他会如此说一般,他微微一笑:“像容庄主如此深明大义之人,实仍少数。”

“纳兰少侠客气,”季舒玄笑道,“昨夜,几位突然光临寒舍,还未待大家好好参观府邸,今日便容许容某一尽地主之宜,希望大家满意。”

***

漆黑的墓穴中,阴冷的寒风时不时从中呼啸而出,一路的森白尸骨,血腥之味弥漫在四周,令人作呕,当容谨轲将他们带入之前墓穴中央那一大片血池的时候,宋楚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到是木辰失声开了口:“天哪,这是什么鬼东西?”

“阴阳血池,每日必须要新鲜的血来祭养,只要等到阴阳之日,夙夜之交,将数百位武功高强的人推入这血池之中,混合天地灵气,便会练就一种魔功,这是食尸庄的独门禁术,也是食尸庄历任庄主追求的武功顶峰。”

“想不到,纳兰少侠对我们食尸庄的事了如指掌。”季舒玄声音微凉,他反身伸手望着这若大的血池,面上很是激动兴奋:“不错,为了这一天,我等了足足有二十年了,二十年啊,我苦心经营这一切,将翼镇练就成一个死城,如今,这一切,终于快要美梦成真了。”

白陌泯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凝声道:“容庄主便是带我们来参观这座血池?”

季舒玄骤然反身,眼中带着狂妄的阴狠,“本来我还想留住你们一条性命,为我所用,可是你们呢?毁了我精心布置的墓穴,还想去偷火灵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还偏偏闯进来,今日,我便让你们有来无回。”

东方陵顷一副恍然大悟:“真是令人惶恐。”

宋楚赞同地“嗯”了一声,手中折扇微摇,像是说着一件极为普通的趣事,“可是本少却偏偏喜欢碎人美梦。”

“你以为你们中了我的独门迷,药还能逃得出去?”季舒玄冷笑一声,瞬即,一道道似红色的闪电划破夜空从洞穴中风驰而来,数十个七八岁的小娃娃,穿着红衣,留光头长辫,猛地朝宋楚等人攻去,招势发狠,速度极快,每到一处犹如利剑划过。

“本少从未见过如此低劣的迷,香,光是闻着便能感觉全身在长痱子。”宋楚手中折扇一收,足尖轻掂,身形如鬼魅一晃,预备擒贼先擒王,便被几个鬼煞拦住去路,她杀意尽现,扇柄下几枚银针骤然飞出,那鬼煞顷刻封喉倒地。

未有丝毫停顿,她迅速一掌打向季舒玄,季舒玄眼神一冷,骤然抬掌相迎,却发现体内不知何时功力尽散,他突然想到了那一碗参汤,不……怎么可能?

就因为这短短的错愕之间,一个不甚,被宋楚内力震飞在数米之处,捂住胸口“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随手按下一个机关,他身下地面骤地翻滚,身体往后一翻,整个人已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

***

漫无边际的黑,一丝光亮都没有,然而却没有任何人能比季舒玄更加熟悉这一条暗道,他捂住受伤的胸口,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走了许久,渐渐看到一阵光亮,他才松了口气,光线的尽头,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岩洞,而岩洞内一位素衣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冷漠望着他。

“雪宣。”季舒玄面上一喜,他捂着胸口急步走出,突地伸手,一把将女子揽入怀中,“你怎么在这?”

与此同时,胸口骤然一痛,季舒玄错愕的望着她,嘴角鲜血丝丝淌落,他艰难的垂下头,望着刺在他胸口的匕首,目光垂落在匕首末端她握着的手上,紧紧地盯着,脸上渐渐浮现一种病态的苍白。

“这匕首我已下了剧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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