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沉睡的沐小枝送到床上后江绍荣才从卧室里出来。
楼下的庄永川还是忍无可忍的抬起头看着那个从楼上走下来十分优雅的男人。
这就是他扶持了这么多年的人,狼心狗肺不说,还十分的嚣张。
“我似乎说过,这里不是很欢迎你们的,怎么了?没过多久就忘记了吗?”江绍荣在另一侧沙发上坐下来,睥睨着庄永川。
举手投足的优雅里尽是嚣张。
“沐小枝今天打了我女儿,你觉得我会就这么算了嘛?”庄永川想要看透这个男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他已经看不透了,或者说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看透过。
“小枝小孩心性,犯点错误是可以原谅的,只是我很好奇文希为什么要无端端的跑到珠宝部去说小枝跟庄文贤有染,是饥不择路还是伯父你在幕后指导的。”江绍荣端着不轻不重的语气,言下之意庄文希挨打是她自找的。
“江绍荣,你狼心狗肺起来还真的挺让人想弄死你的。”
“我知道伯父无时无刻的不在这么想,但是想追过还是想。”
“我待你从来不薄,你为什么要反咬我一口?”庄永川是太想知道答案了,最近被江绍荣这个疯子折磨的理智都快没了。
怎么可能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所有跟庄家交好的家族企业以及官方都不约而同的翻脸,难道仅仅是因为市委书记的倒台吗?
不,肯定不是这样的,这其中江绍荣必然是做了很多功课的。
江绍荣端着茶细细的品了一口,唇角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
“待我不薄?伯父这话说的,你在待我不薄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我是个衣冠qín_shòu?我就是爱干些过河拆桥的事情。”他无形中的挑衅成功得让庄永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些。
“江绍荣,你别太过分了。”
“伯父应该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防患于未然,但是您这么多年可不是在防患于未然,而是在挖空心思的掏空江氏弄垮江氏,相对于您,我做的只是自保而已。”江绍荣瞅着眼前已经快要起疯了的男人,脸上的笑意加深。
带着半分讽刺意味的小脸犹如一根刺深深地扎进庄永川的心脏,那种飞快满眼的疼痛感快要将自己整个感官都侵袭 。
“江绍荣,你以为如此你就能在锦城只手遮天了?”庄永川觉得他应该只是看庄家横行霸道不顺眼,又或者只是想拿回江家曾经在锦城的地位。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带着一种席卷疯狂的恨意。
江绍荣轻轻的摇了摇头,清俊淡漠的五官深邃立体,隐隐的一些寒光会流露出来,这样的男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端着青花瓷茶杯,优雅绅士,难怪了有那么多想要飞蛾扑火的女人。
庄永川静静地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摇头,搁在沙发上的手缓缓的捏成了拳头,大风大浪的都经过了,却在这阴沟里翻了船,太意外也太失望了。
“不,伯父,我说过了,我只是自保而已,至于只手遮天这种权利,还是交给那些换玩弄权势的人好了。”他轻淡这些,更看不起这些。
“江绍荣!”庄永川的分贝一下子剧烈的提高了,声音都在客厅里回响了。
江绍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上,然后不悦的皱了皱眉:“伯父,我太太在休息,我希望您在我家还是有礼貌一些,不然江家这么多工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暴发户呢。”
庄永川一张老脸也真的是难看到了极点,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伯父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让江丽送客了。”江绍荣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吃那个沙发上站起来,虚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唇角勾着冷淡的笑意。
庄永川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幽冷阴暗:“江绍荣,你会后悔这么过河拆桥的。”
江绍荣从沙发区走了出去不再看他那张因为生气已经变得扭曲的老脸。
庄永川气的牙痒痒,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偏偏只能乖乖的从客厅里出去,还是被江绍荣下了逐客令的。
他太嚣张了,真的,从前他一直觉得江绍荣跟自己的二人很像,可是他还是忽略了,太注重一个人的外表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个进不了也退不了的下场。
他是一个深有心机的男人,手段很高明,玩弄文希的感情在先,翻脸无情在后,庄家所有的不幸中他没有一桩是亲自参与的,他在背后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看起来不起眼,实际上他就是一切的主谋。
江绍荣回到卧室,床上的人生睡得香甜,穿过卧室的小客厅走到阳台上,看着楼下车子发动离开的影子,眼中布满了森寒之意。
居然在一天听到了两次这句话,后悔?是的,他是挺后悔的,认识庄家的人应该算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庄永川今天来除了给转你讨公道之外,更多的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一线生机,可是很遗憾,他从自己这里一向难以讨到什么好处。
阳台上青烟缭绕,江绍荣不知道是抽了多少根,阳台的地板上已经好多个烟头。
忽然的,两只细长的手穿过他的腰将他抱住,江绍荣后知后觉的僵了僵,喉咙猛的有些干涩。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身后女人靠着自己的柔软和热度,呼吸由此而变得沉重有力。
指间的烟掉了下去,落在地上烟灰散了一地。
“不是想让我怀孕么?还这样抽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