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很多年领导，眼神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然而，宋季青在气势上完全可以压得过他，甚至可以毫不避讳地迎着他的视线，完全不为所动。
最后，还是叶爸爸先开口说：“我和梁溪，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刚才，我只是在试探你。”
宋季青蹙了蹙眉，似乎是没有听懂叶爸爸的话。
叶爸爸看了看窗外，似乎在组织措辞。
过了很久，叶爸爸才说：“我承认，梁溪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新鲜感。她让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回到了三十五六岁的时候。但是，我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我知道我的家庭比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给我带来的新鲜感要重要得多。毕竟，年轻漂亮的女孩有很多，家却只有一个。”
宋季青有些不确定：“所以，您和梁溪……”
叶爸爸接上宋季青的话：“如果你调查得够准确，你就应该知道，我和梁溪去酒店只是为了接待客户。”
宋季青质疑道：“但是，你们在酒店的时间，远远超出接待客户的时间。”
“我承认，接待完客户，我和梁溪依然在酒店逗留。但是，不要误会，我们没有在酒店的某一间房，而是在酒店的酒吧。”叶爸爸顿了顿才接着说，“不管梁溪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能否认，她是一个年轻有趣的女孩，她找借口跟我聊天，我……当时没有拒绝。”
宋季青还是不信，“梁溪只是想跟您聊聊天？”
“当然不止。”叶爸爸摇摇头，平静的说，“除了聊天，她当然也有兴趣跟我做一些其他事情，但是我拒绝了。你不信，可以去酒店调取监控录像。”
“……”宋季青暂时相信了叶爸爸的说辞，沉吟了片刻，却又抛出一个更加犀利的问题，“叶叔叔，如果我和阮阿姨都没有发现，你会继续和梁溪发展下去吗？”
这种时候，面对宋季青这样的人，叶爸爸已经没有必要撒谎了。
叶爸爸考虑了许久，摇摇头，“我不确定。”
“……”
这个答案，虽然不能令人满意，但是完全在合理的范围内。
宋季青没有说话，等着叶爸爸的下文。
叶爸爸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目前，我可以保持清醒。但是我不知道梁溪接下来会想些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突然动摇。我只能告诉你，我很庆幸你发现了，而且敲醒了我。我和梁溪，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宋季青松了口气。
他当然不希望叶家支离破碎，他找叶爸爸出来谈，就是为了挽回。
幸好，事实比他预想中乐观很多，叶爸爸还没有迈出最后一步，一切都还有挽回的可能。
宋季青接着说，“那您在公司的事情……”
“你连我在公司的事情都知道？”叶爸爸这回是真的诧异了，但眼下最紧要的还不是问宋季青是怎么知道的，他主动交代，“我有分寸，只要我现在收手，我之前做的事情对我就没有任何影响，甚至不会有人发现。”
陆薄言也是这么说的——叶爸爸的情况，还有挽回的可能。
叶爸爸没有撒谎，他一直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这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
宋季青说：“叶叔叔，我没什么问题了。”
他本身就不是来质问叶爸爸的，而是想来探清楚叶爸爸的想法，好保护好叶落和叶妈妈。
现在，他确定叶落和叶妈妈不会受到受伤，也就没什么其他事了。
叶爸爸喝了口茶，“我有问题要问你。”
宋季青早就做好准备了，点点头，示意叶爸爸：“叶叔叔，您说。只要能回答的，我一定都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