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日,赵氏已妥妥地坐在沉香榭内,翻弄着长窗下一排的金玉古玩,锦缎华裳。她看林七许的眼神从未改变,是林七许有记忆起时的轻蔑嫌弃,何止十年如一日,简直是十八年如一日。
也是叫她钦佩不已的本事。
林七许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赵氏在江南跋扈嚣张了一辈子,从来不知收敛两个字怎么写。她出口便是利箭:“五月加开恩科,你那宝贝弟弟是不可能来了。”
她忍下心底的怒火,神情清冷如雪:“怎么,朝廷是你俩开的吗?”
一应婢女全部退下,林七许改了往日素净典雅,温吞有礼的模样,口舌猛地凶狠起来,连神情都浮现着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