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儿一点反应也没有,呼吸轻轻,赵顾墨看了看旁边的心电图,心里也一点一点安放,想起昨天晚上都心有余悸地害怕,幸好还能这样握着她的手,他嘴角一抹酸涩的苦笑:“傻女人,总是这样让人担惊受怕的,幸好我心脏好,不然早就被你吓死了。”

这个女人,他已经毫无办法了,时时想着,就算她在眼前还是会担心着,牵念着,不分离却相似的的滋味真是难受。

可是赵顾墨却那样庆幸,有那样一个女人可以这样时时牵挂着,他有种感觉,似乎以前的二十多年都白活了,这样的自己才感觉到活着,心会为了一个人跳着。

赵顾墨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又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继续说:“小夏,我之前说只要你没事我就告诉你,告诉你安景旭那个混蛋的真心,不过我反悔了,要是我说了,我怕我就再没有机会了。”顿了顿,揪着的眉头松开,他笑得无比妖孽,“除非你你现在醒过来,我数三声,你要是没有醒,我就当你不想知道。”

这算自欺欺人吗?或者无赖可耻?

原谅赵妖孽吧,他也是无路可退了,爱其实到深处就是在这样穷途末路。

赵顾墨看着顾初夏未闪动的长睫,薄唇轻启,小心数着:“一——二——三。这是你自己不想知道的,不是我说话不算数。”某人数得极快,明明知道顾初夏不会醒,还是这样急切小心地数完,真是让人无比无语,数完之后似乎有些良心发现了,嘴里念着:“好像这样有点可耻。”心里懊恼着,他为什么要长良心这个东西,一口吞了,然后十分笃定地说,“但是也比不上安景旭那个家伙。”

赵顾墨一直觉得安景旭是最卑鄙无耻,而且是那样卑鄙无耻地不动声色的那一种,着实可恨可耻。比起安景旭他自认为自己算是君子了,自然那个程奕然算作伪君子。

次一番比较,赵顾墨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应该愧疚,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那个白大褂也说了顾初夏已经没有事了,所以那些不该说的还是不说的好,不能冒险。

赵顾墨想得出神,没有看见沉睡着的顾初夏长睫忽而颤动了,当她听到安景旭之时。

也不知道赵顾墨说了多久的独白,一个人自言自语不停,但是他心里坚信,顾初夏肯定听得到,就等着她醒来,然后感动得稀里哗啦,某人似乎想多了。

赵顾墨声音越说越小,也越说越温婉,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会有今日这番失魂的模样,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顾初夏的脸,那样小心翼翼,就好像他触碰的是一个虚渺的梦一般,不敢轻一分,不舍重一分,额头,眼睑,脸颊,一寸一寸虔诚地好似膜拜,那样不舍与眷恋。

唯这个女人,是他赵顾墨终其一生唯一想要的,恨不得碎在手心里,融在血液里,那便不用担心会失去了。

似乎有些无力,赵顾墨觉得顾初夏好似一阵风,好似那流沙,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抓不住,明明就在眼前,却好像隔了很远很远。

他执起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着,属于顾初夏凉凉的温度,才让他觉得她就在身边:“小夏,我会守着你的,这次是我不好,我不该走,不该留你在安景旭那个混蛋身边,以后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放开你。”忽而,赵妖孽卸了一脸的神情缱绻,妖娆的桃花眸一眼花开,甚是肆意,“你快点醒,你睁开眼要是第一个见到我会不会很感动呢?”

赵妖孽想着,女人嘛总是脆弱的,尤其是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女人,一定会来一次涅槃重生,受伤的女人最脆弱,最容易被感动,这个千载难的机会不能有第二次,所以他不能错过,那是你绝对不能的,所以才费了这么多心思排除万难。

赵妖孽此番打算坚定不移,他在医院守了整整两天,连日常用品都搬到顾初夏的病房来了,这两天,外面的人也已经疏散了,不知道安景旭用了什么办法,完全封锁了,期间安景旭来了几次,每次都一副深沉的模样看着顾初夏,看的赵顾墨心痒难耐,却不肯出去,一定要守在里面。程奕然那个家伙每天会接着例行检查对顾初夏‘上下其手’,看的赵顾墨一阵恼怒,却只得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谁让人家是医生。不过整整两天,顾初夏都没有醒。外面的天已经变了,变得翻天覆地了,顾初夏却照样睡她的。

这两天上海的天却是如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记者聊准了,上海的娱乐界,政界,商界都彻底洗盘了。

首先说娱乐界,红遍大江南北正处在火红期的顾初年突然退出娱乐界,这已经够震惊了,还有更震惊的,玉女顾初年退出娱乐界竟是为了即将的婚期,事实而且证明,没有最震惊,只有更震惊,顾初年要嫁的人居然是雨后的安景旭。

这就让所有人打破眼睛了,上海谁人不知道安景旭的女朋友是顾初夏,可是一夜之间却换了未婚妻,而且顾初年与顾初夏又是双生姐妹,一时舆论不断,绯闻满天,各种揣测不断,但是当事人却一直缄默,甚至龙旭顾初夏平白失踪,没有一点消息。低调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这主角又是名动上海的安景旭,在怎么心痒手痒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探寻,背地里,不断完新闻,恨不得将挖地几千尺也要找出个蛛丝马迹来。

再说这政界:新上任不久的市长顾志诚,被中央局监控,说选票作假,已经扣押在中央局接受调查,届时七年前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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