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总,这是你交代重新整理的文件,已经按着要求复印了八份,都在这里了。”花费了近整天的时间,顾晓楼总算把冷歆语交代的工作完成。她抱着几份文件站在办公桌前,心脏紧张的怦怦直跳。倒不是担心冷歆语会驳回这些文件让她重新整理,她紧张的是,待会儿她开玩笑似的撅起嘴巴凑过去,冷总会不会一巴掌把她扇走。

应该不会吧?!顾晓楼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冷总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暴力的女人,又怎么能因为她的小动作而大打出手呢?她在脑子里编排着稍后的措辞,如果冷总露出厌恶的表情,她大可以说嘴巴发紧,再多做几下撅嘴的动作,这样,冷总一定不会有所怀疑。

“嗯,放到桌子上吧。”冷歆语抬头瞥了眼顾晓楼,起身到放有文件的柜子前翻找些什么。趁着还没下班,她打算再交代给小孩儿一份简单的工作。毕竟劳动节前期公司的事情相对较多,她需要在公司周年庆前扫清琐碎,免得劳动节过后旧事又添新,繁琐不断。

看着冷歆语翻找文件的背影,顾晓楼在心里说了句‘机会来了’,赶紧撅起嘴巴凑到冷歆语的身后。其实她也紧张,百度答案里的试探方法只剩最后这个假意亲吻,前几次试不出来只能说明时机不对。而这次,顾晓楼的心里有着强烈的预感,它一定会清楚的试探出冷总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

万一根本是自己多心了呢?那岂不是会尴尬吗?顾晓楼捂住嘴巴,满脸纠结的望着冷歆语:到底试还是不试?不试的话,就意味着她要放弃掉对冷歆语的喜欢,即便那喜欢是极其突然的从心底深处迸发出来,也是叫人不忍割舍的感觉;试的话,万一冷总一巴掌扇过来呢?那是不是同样意味着,她的喜欢是无法生效的。

试还是不试,这是个问题。对于这个极其纠结的问题,顾晓楼缓缓的松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望着冷歆语的背影一会儿撅起嘴巴一会儿又深深的抿起唇来。于是,当冷歆语感觉到来自后背的灼热视线,当她下意识的拿起找到的文件回身想招唤小孩儿过来的时候,她的胳膊肘恰巧的,突然的,用力的,毫无预料的,挥中了顾晓楼的脸,打中了她的鼻子,也把她正巧撅起的唇碰的生疼。

“嗷!”一声悲剧的哀嚎,顾晓楼下意识的捂住口鼻蹲了下来。嘴唇被碰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她稍微有点儿鼻梁的鼻子被冷歆语的胳膊肘打的太痛,那滋味像极吃了过量的芥末,刺激得她想要流泪。

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哀嚎和胳膊肘传来的碰撞感让冷歆语愣了一下,看到小孩儿捂住口鼻蹲在地上,她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望着小孩儿闪烁着泪光的眼光皱起了眉头,“碰哪里了?怎么不声不响的站我背后来?”过来也不说一声,瞧这碰的,都快哭了。

“碰鼻子了。”顾晓楼发出委屈的鼻音,低着头快速的擦掉即将落下来的眼泪。她可不能让冷总觉得自个儿太没出息,碰一下就像三岁孩子似的眼泪鼻涕一块儿流。可是,她真的好想说一句‘冷总,你的骨头好硬啊!’

“我看看。”听着小孩儿闷闷的鼻音,冷歆语的心脏小有抽痛,她就像是目睹了自个儿孩子跌倒的父母,仅仅是皱起的眉头就足以说明她有多心疼小孩儿。“怎么搞的!”她霸道的掰开了顾晓楼的手,发现她的鼻头并没有红成胡萝卜,才稍稍安心,责怪道,“我以前有没有说过,不要一声不吭站到别人背后,这样很不礼貌!”万一不小心让文件的棱角划到眼睛怎么办?!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晓楼低下头,两只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状。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趁着冷总转身的时候上去亲她而已,她...她就是喜欢冷总,所以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喜欢她,所以才想要试探,所以才做出这番举动。

终究是在乎小孩儿的,只要瞧见她这番模样,冷歆语便不由自主的软下心来。她稍微调整语气,把文件不偏不倚的甩到办公桌上,看着小孩儿的发顶说,“说吧,是不是有话想说?刚才不吭声的跑我身后,到底想做什么。”

唰,毫无预兆的,顾晓楼的脸就那么红了起来。脸红这种事情是不可控制的,所表现出来的,自然是当事人的腼腆害羞以及羞臊。跑到冷总身边到底想做什么?她该怎么说?难道真的要实话实说告诉冷总她喜欢她吗?要是那样的话,那些所谓的试探方式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嗯?说吧,想说什么?”

“我...我...我...”人在挣扎和紧张的时候总是会语无伦次,又或者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顾晓楼就是这样。明明她很想鼓起勇气告诉冷歆语心里的想法,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她着急的望着冷歆语,那句简单明了的话偏偏含在喉咙里发不出来,“我...我...我想说...冷总...我...”顾晓楼快哭了,冷总,我想说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啊!!!

“顾晓楼!你到底要说什么!说呀!!!”着急的不止顾晓楼一个,冷歆语也跟着握紧了拳头,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把那句噎在喉咙里的话说出来。是的,如果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和她的洞察力一样准确,那么冷歆语大概猜到了小孩儿拼命要说却说不出口的话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或者,仅仅是小孩儿红透的脸,她就有理由把最初发生的事情结合起来,得出她一直想要的答案。

大概是太过紧张,顾晓楼不禁把冷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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