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过去了一个月,林一和岳皓南拍戏都非常辛苦,尤其是岳皓南,方宗“灭绝师尊”的名声果然非同凡响,他对演员的要求近乎变态,就算只有一丁点瑕疵也无法容忍,拍戏时惨无人道,只要拍得让他不满意就一直拍,同一个场景拍几十次已是家常便饭,把演员们折磨得叫苦连天。

不过在事事苛求完美这一点上岳皓南倒是和他有不少共同点,所以他虽然拍摄时劳累些,私下里却和方宗关系很好,颇有种“强迫症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感。

林一和岳皓南拍戏期间常打电话发短信,岳皓南从不会问任何关于柯映之的事,林一也处处小心绝口不提,不知不觉,柯映之已经成为他俩之间丝毫碰不得的雷区。

这天,《青雨》全部带全部主创和工作人员们去大吃了一顿,吃完又带着大家去伊甸寻乐子,放松心情。

饭桌上林一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歹是在小可的帮助下动用一切手段躲过了所有的劝酒,但到达伊甸后,大家玩心大起,岂容他再躲,再加上林一不想让小可一个女孩子跟来伊甸,没有了小可的帮助,他硬是被人按着灌了好几杯烈酒。

林一很多方面都有了不少长进,唯独酒量依旧那么小,很快林一就昏昏沉沉,走路都走不了直线了,想去上厕所还得扶着墙走,其他人都只顾着自己唱歌玩乐,没人注意到林一的醉态,于是林一独自一人走在伊甸的走廊里,每一步都迈得很是吃力。

“撤……撤说……债……债哪里……啊……(厕所在哪里啊)”林一半个身子都贴在了墙上,看着眼前天旋地转的走廊,就像走在棉花上一样,浑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似乎随时要化成一滩水。

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咆哮的骂声,震得林一脑仁儿疼,他皱皱眉,循声走了过去,眯起眼,看到前面一个彪形大汉正掐着一个纤细男人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

“喂!你!松……松手!”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林一在酒意的驱动下,内心的正义之火熊熊燃烧,晃晃悠悠走过去,一脚踹在大汉小腿上,用手指着大汉的鼻子,口齿不清地说:“你!古……古恩……滚!”

林一这一脚对于大汉来说简直就像挠痒痒一样,他压根没把林一当回事,一把将林一推倒在地,继续狠狠掐着墙上的男人:“你个贱|货!什么时候陪不陪轮到你来决定了?!现在乖乖脱了裤子趴在地上,老子就饶你一死!”

墙上的人正是琥珀,他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了,紧闭着眼仰着头,难受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不断用脚踹着大汉的腿。

“你点点头,我就松开你。”大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上愈发用力。

琥珀的倔脾气上来了,紧咬着呀摇了摇头。

“艹!”大汉更加生气,“那老子就在这拧断你的脖子!”

这时,头脑一团浆糊的林一爬了起来,冲着大汉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啊啊啊啊——”大汉惨叫出声,迫不得已松开了琥珀,拽着林一的头发逼他松口,但林一的牙就像焊在了大汉胳膊上,死活不松口。

琥珀跪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喉咙中涌起一股股腥甜的血味,他喘息着抬起头,看到大汉正伸高了手要打林一,硬是支撑着爬起来挡在了林一面前。

“啪”的一声,琥珀替林一挡下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疼,估计马上就要肿起来。

林一迷迷糊糊松了口,转头吐掉嘴里咬出的血,眼神迷茫地看看秀眉紧蹙的琥珀,再抬头看看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彪形大汉,怒了:“里……里居然敢……敢打他!”说完就不要命地扑了上去,大汉更是气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醉鬼也敢这么顶撞他,真是活腻了!这次再不留情,一手抓起林一的衣领,刚要挥拳,一个浑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等一下!”

大汉扭过头,看到了西装革履的柯映之正疾步走来。

“你丫又是谁?!”大汉的内心是崩溃的,为什么今天多管闲事的人这么多?!

柯映之上前想扳开大汉揪着林一领子的手,但无奈力气太小,大汉的手纹丝不动,尴尬地咳嗽一声,说道:“先生,您抓着的这位是我朋友,他今天喝多了头脑不清楚,我觉得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您先松开他,我会给您应有的赔偿。”

“赔偿?什么赔偿?”

“十万块,如何?”

“哈?你丫脑子有泡儿吧?”

“五十万。”

“哪凉快哪呆着去!”

“一百万。”

“我说你烦不烦?别来烦老子!”

“五百万。”

大汉终于没再爆粗口,打量了一下柯映之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行头,犹豫着说:“你说真的?”

“当然,”柯映之当即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支票和笔,刷刷刷写了几笔,给大汉指着说,“只要我签好字,这五百万就是你的了,不过前提是你要松开我朋友。”

大汉眯起眼瞅了瞅柯映之手里的支票,再看看柯映之不卑不亢的眼神,脸上顿时笑出了一朵花,马上松开了林一,讨好地说:“哎呀老板,这就是一场误会嘛!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看这事闹的。”

柯映之心里冷哼,三两笔签好名字,把支票撕下来递给大汉:“那么,再见。”

“回见回见!”大汉忙不迭地接过支票,小心翼翼地装在口袋里,一低头看见狼狈不堪的琥珀,眼神凶恶地说:“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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