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芝和古木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都有些尴尬,古木老脸通红,眼睛一刻也不敢在安知芝脸上停留,安知芝的表情则一直是似笑非笑,偶尔偷偷瞥一眼身边安静走着的男人,心里直感叹今晚这让人啼笑皆非的经历。
街道两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更加映衬得气氛有些暧昧。
与喜欢的人夜里在街道上漫步,其实挺浪漫的,不过二人此时却没有心思感受这份浪漫。
古木张了张嘴,垂着头冲安知芝嘟囔道:“你能别一直盯着我吗?”
“咯咯!”安知芝忍不住轻笑了声,见古木脑袋都快钻到胸腔里去了,遂憋住笑,似有意似无意地感叹了一句:“你……可真敏感!”
“咳咳!”古木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噎死,脸上变得更加火辣滚烫。
“你不会还是处男吧?”安知芝好奇了,其实这个问题她刚才在电影院的时候就想问了,在她看来古木刚才的表现太敏感了,她无意间手往那里碰了几下,居然就……
“啊?”
“砰!”
两道声音接连响起,前一道是古木惊呼,后一道是他一愣神一不小心撞到了路灯杆子。
“你没事吧?”安知芝吓了一跳,赶忙凑过去关切地询问。
古木一手捂着脑门,咧嘴抽气:“疼死我了!”
安知芝上去踹了路灯杆子一脚,恼道:“你这可恶的家伙竟敢撞我家木头,明天就叫人挖了你,木头乖,不疼哈,要不我帮你吹吹!”
古木无奈地看着女人,叹气道:“我不是小孩子!”
“我这也是关心你嘛!”安知芝嘻嘻笑道,说完凑过去又小声说道:“偷偷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是处男?”
“当……当然不是!”古木脸红得似欲滴血,他说完匆匆道:“我们别说这个了,赶快走吧!”
“木头,撒谎可不好啊!”安知芝已经从古木的神情基本判断出来,这厮是在说谎。
古木没有吱声,走了几步,突然指着几米外停在路边的一辆宝马道:“知芝,你看那辆车在动!”
安知芝闻声顺着古木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车在微微震动,借着路灯光,依稀能看见里面有人影在动。
车震两个字突然闪现在她的脑海,脸蛋一红,过去拉住古木便走,嘴里气恼道:“就你多管闲事!”
古木一看安知芝的神情顿时也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乖乖跟着女人疾步逃离。
古木把安知芝送到出租屋,离开的时候,安知芝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我妈让我带你去家里吃饭!”
安知芝却不知道她正在和男朋友嬉笑打闹谈情说爱的时候,孟沧澜正把自个关在房间里学习写诗。
为她写诗!
房间里开着台灯,此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十一点,孟沧澜伏在书桌前,他的面前正摊开一部三厘米厚度的大部头,里面是古往今来的一首首诗词以及讲解。
书桌右上角还摞着厚厚一堆关于教习诗词的书籍。
“好难啊!好枯燥啊,好无聊啊!”孟沧澜抬手揉了揉额头,有些烦躁,他喜欢的是有关军事战争的兵书,诗词之道他并不喜欢,所会的也仅仅停留在上学时课本中那些诗词。
他一把合上诗词集,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不行,不能轻易认输!安知芝明显喜欢诗词,而且那个古木……哼,我一定要在他最擅长的方面击败他,这才是一个军人一个将军应该做的!”
孟沧澜喃喃自语给自己打气,说完从床上蹦起来,解开上衣的军装脱下扔到一边,又脱掉衬衣,露出精壮的身体。
现在已经时值秋天,夜里有点凉了,孟沧澜不由打了个哆嗦,不过这正是他所要的,寒冷能够刺激神经,让他集中精力,同时万一犯困睡着了也能及时冻醒。
他重新坐回书桌前,翻开诗词集,然后又一字字一句句的钻研起来。
迷迷糊糊中,孟沧澜好像看到自己终于成功说服安知芝,并且将其带回了孟家老宅,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正吃饭谈心,突然爷爷站起身来指着安知芝怒吼道:“沧澜,这不是你女朋友,你竟然骗爷爷!”
“爷爷我没有骗你啊!她真是我女朋友,是你未来的孙媳妇,我是要娶她的!”孟沧澜急切地解释道。
“娶她?你不是说她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她本人更是美国哈佛商学院的在读研究生吗?她其实只是个小护士是不是?我们这样的家庭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老爷子冷笑:“再说,我刚才已经问过人家姑娘了,她也不愿意嫁给你!”
孟沧澜惊骇地扭头看向一直坐在身边静静吃东西的安知芝:“爷爷说的是真的吗?”
安知芝表现得很冷静:“是真的!我不会嫁给你,因为我根本不爱你!”
孟沧澜惊叫一声醒过身来,发现原来自己看书看着睡着了,他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
他双手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好冷!
上身皮肤上已经被冻得汗毛倒竖起了疹子。
“安知芝,你是我的!”孟沧澜语气坚定地自语了一句,然后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继续埋头学习。
整整五天五夜,孟沧澜一步也没有离开房间,加起来的睡眠时间不足三小时,他熬得两眼通红,胡子拉碴,头发像稻草一样,身上也一股哄哄臭味,整个人憔悴邋遢到了极点。
等第六日早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