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竞在医院躺到了第二天下午时分,总算是醒了过来。 (.
. m)他身边的水蛇早已是欢呼雀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队长这一躺,可没把他吓坏。因为当年在军旗下,他们立下了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梁小竞要是彻底不醒了,不是害了自己么?要知道,他可还没活够呢!当然这是玩笑话,事实上,就算梁小竞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会真傻乎乎地追寻他于黄泉路上。这年头,誓言这玩意儿是最不可信的了。这世界这么美,谁愿意动不动就去西天旅游?
梁小竞看着他这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他一句道:“哭什么哭,老子不还没死嘛!把那马尿赶紧擦干,我看着就来气!”
水蛇很听话的把脸上泪水擦干了,口中呜咽道:“队长,你,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一次,这一次......”这一次到底怎么样,他终究是没敢说出口。
“你小子想的倒挺美的!我要是挂了,你就能升级当队长了是吧?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当年在中东的时候,不也死过好几十次了么,哪一次到最后,不是那阎王爷向我低头散烟了?”梁小竞刚刚醒来,便即大吹大擂道。其实他心中也是暗呼侥幸。被那老家伙这么猛踹一脚要害部位,那阎王爷竟然还能不收自己。看来自己平日里的清廉作风是起到了决定性效果的。想来应该是自己每一次见阎王爷的时候,都没提前准备一包香烟孝敬他老人家,以至于他老人家不高兴收自己。
水蛇见队长才脱离大难,就自嘴硬,当下赶忙劝道:“队长,可别说这番话了。我从来没有想取你代之的想法,我是清白的啊!”
梁小竞见他额上都快急出汗来了,当下便笑着说道:“傻小子,我说笑呢!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么?咱们兄弟情深,这队长不队长的称号,都是虚名啦!这名号也只能报出去吓唬吓唬敌人,自己人嘛,还是随意点好。咦,这是哪儿?我睡了多久了?”梁小竞望了望病房四周,发现此处竟是那般的熟悉。
水蛇说道:“队长,你睡了一天半时辰了!这里是人民医院,这张**,还是你前两天躺过的呢!你看那被单,医院都还没来得急换呢!”
梁小竞这才明白,霎时间,他呵呵笑了一句:“哦,原来是老地方啊!我说这被窝的脚臭味怎么这么熟悉呢!那看来,那叫孔蕶的姑娘后勤工作没有到位啊!”
水蛇正想说话,忽听得房门“咯吱”一声响起,随后传来了一道银铃般的嗔骂:“谁又在背后说我来着?我哪里没有做到位了?”
来人正是护士孔蕶!却见她端着一盆清水和药盘缓缓走进房中。刚才在房门外就已听到梁小竞在“责怪”自己工作没有到位,她心中很是兴奋,这家伙,总算是醒过来了。这会儿当面看到他无恙后,更是笑颜舒展,连日来的苦闷、忧心神色一扫而光。就算被这家伙说两句,也是值得的了!
梁小竞见到她后,忍不住略觉尴尬。毕竟这背后说人被人当场“抓住”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即使他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是不好意思道:“哎哟,孔小姐,想不到这么快,倒是又相见了!你看我,老是三番两次的进来给你添麻烦,我都过意不去了。不过我要郑重声明一下,我绝对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才进来的!”
孔蕶面色微微一红,忍不住“扑哧”一笑道:“添什么麻烦啊!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呀?你那工作的生命保障度,也太低了些吧?”
水蛇闻言后,忍不住在一旁偷笑。队长就是**,伤口还没好利索,就和人家小姑娘唧唧歪歪了,这毛病到底啥时候能改呀!
梁小竞却是装的很是无奈的模样,忍痛说道:“别提了,我这工作性质啊,危险度之高,完全可以和那拉登大叔相提并论了。人家拉登大叔干那行,好歹还有个几十年**时光,我却是隔三两头的徘徊在生死线啊!不说了,说来都是泪啊!所以我决定,这次我出去后,一定好好改造,从新做人,再也不干这行了!”
孔蕶哑然失笑:“我这又不是炮局子,用得着让你改造么?恩人,你可真幽默。不过你的工作确实可以换一换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医院一年到头,不用做什么别的生意,专门守着你,就能营业下去了。”她这话虽然有点儿夸张成分,可确实是在为他着想,虽然她不知道梁小竞是干什么的,但这么干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梁小竞很听话的点了点头,他突然发现这个丫头,还是挺好玩的。自己也想不到,当日只不过是想发扬一下雷叔的精神,却没想到,认识了这么一个“傻妞”。
孔蕶轻轻走到他身旁,解开了缠在他腹部的绷带,随即小心翼翼的换上了一条新的,动作体贴之极,唯恐弄疼了梁小竞。话说这换绷带的过程,也是极讲究技术水平的过程。换好了,病人不痛不痒,高高兴兴。换不好,病人旧伤复发,疼痛难忍。但是还有一类人,把这类非常具有技术水平的工作当成了一个亲密接触的机会。孔蕶就是这一类人的代表。她在换绷带的时候,细手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要碰到梁小竞的身体。这时候,肌肤相亲这种事就出现了!
孔蕶直感觉到梁小竞的腹部肌肉很有力量,看来腹肌已是练出了一定境界。摸上去硬邦邦的感觉,作为一个医者,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这种力量所带来的直接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