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后,他也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反而是在想着蕫秋山的为人。他刚才听燕伯说董秋山是装甲部队的上校旅部参谋,可看他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如此年轻便即官居如此重要职位,甚至还拥有这般不小的军衔,看来此人并不简单。他这时候,对林家的家族势力不由得好奇了起来,以他所见所闻,这般年纪就做到这般官位的,哪怕是再有过人的才华,也决计不可能升的这么快,如此看来,肯定是林家在部队有人了。
他从认识董秋迪以来,就一直对她家的情况没怎么去了解,现在看来,董秋迪能和林徽茵这类人成为闺蜜,想来自己家中肯定也不简单。难不成她们家也是大有来头?装甲部队,这可是华夏国陆军部队中最为精锐的部队,一般人是鲜少有机会进入这种部队的。这种部队的军事长官们,向来都是老一辈将军们的嫡系子女接任,或是他们推荐可靠的人接任,实可以说是华夏国最为忠诚也是最有权威的陆军部队。这种部队里的人一般而言都比较傲,平日里也不大看得起那些个普通的部队,梁小竞最初进入部队的时候,便是深受其苦。若不是他凭借着超高的天赋以及神一样的身手被后来下部队考察的国安局长官们看中,他自己肯定还在最底层的部队挣扎,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特攻队成员的身份。华夏军队中,向来讲究山头主义,他深明此点,因此,这才对蕫秋山的身份大起兴趣。
不过他离开基层部队已久,又长年在外执行任务,对于国内的军队山头派系不是很了解,一时间也想不到董秋山是靠着哪座山头。但这也无所谓,蕫秋山这个旅部参谋的身份虽然鲜艳,可比之自己的这种神秘王牌小分队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要知道,他的上级可是直接受军委副主席管辖,属于高保密部队。而蕫秋山的装甲部队再牛,也只是军区下面的一个作战单位而已,作战等级和序列都不在一个级别上,因此梁小竞没有想通后,也没表现出很失落的样子。
他在房中静静地打坐了一会儿,自忖近日以来,自己脸上的火眼金睛愈发稳定,竟然还能自动预警,这是他以前所不敢想象的。看来老头子还是很疼自己的啊,把这么件宝贝传给了自己,说不定以后惩恶扬善,维护世界和平这个大任,就靠这双火眼了。
唉,也不知道老头子现在过得怎么样,自己有两年没有见过他了。他的风湿老毛病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犯,什么时候回去瞧瞧他呢?
嗨,还是算了。这次的任务不到头,自己是离不开了。老头子又从不离家,期待他能来看自己,自是不可能的了。只有等这次任务完成,才能再和他重聚了。他说过,这次任务一完成,就把自己的身世告诉自己,他应该不会食言的。一想到老头子在家和张寡妇李寡妇们探讨人生的画面,他就羡慕不已,不知自己何年何月才会也有这等闲情。若是能在老家建个百八十平的小屋,每日里种种花放放牛,那也是人间乐事了。
想着想着,他的心思已是飘到了远方,飘到了大山深处,飘到了老家,飘到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那是他的根之所在,那是他的家啊!
“梁小竞,我们吃完了,出来收拾碗筷了!”正当他想到怎么去泡隔壁村东头王老二家中的独女如花时,门外已是响起了董秋迪那标志性的叫喊,这让他心底一沉,暗骂董秋迪没节操,竟然在这个当口打扰自己,当真是大煞风景。他慢悠悠地从床上站起,心神归一,抱守心田,遍行一周天之后,这才出门。
大厅中的三人已是吃饱,正自坐回到了沙发上休息,餐桌上留下了风卷残云过后的狼藉,梁小竞默默地走到桌旁,收碗,擦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待忙完了这一切时,又到了晚上八点。梁小竞知道他们主人之间还有好多话要说,因此也不想去当这个无趣的电灯泡,便又要回房,准备休息。
却听到董秋迪大喊:“喂,梁某人,我哥哥请你过来坐坐。”
梁小竞微微回头,却见董秋迪跪在沙发上,倚着蕫秋山的肩膀,对着他呼唤。他微一沉吟,还是走了过去。
“有事么?”梁小竞主动问道。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啊?呵呵,最近架子好大啊,搞的你比国务院秘书长还忙似的,装什么装呢?”董秋迪恼道。
蕫秋山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儿,责道:“你口中好生说话,国务院秘书长是我最敬重的长辈,别人可以调侃,我董家的人可不能随便乱调侃!”
董秋迪撒娇道:“哥,你别搞的跟真的似的,这是在家,又不是在外边。再说了,那秘书长跟你是两个单位的,你还怕他找你麻烦啊?”
蕫秋山面露庄重神色,正然说道:“不许你胡说!你哥是党员,更是军人,什么两个三个单位的,你这些话要是传到了外边,指不定给家里惹上风波,要是让父亲知道了,瞧他不关你禁闭,让你三天不得出门!”他虽然平日里对这个妹子极度疼爱,但涉及到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却不能松懈,一定要严加管教。
梁小竞听到这里,暗赞蕫秋山有原则,便是在背后,也坚决维护我党我军的威严,确实是一个很正直的人。相比之下,这个小妖精就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蕫秋山数落了两句妹子,随后对着梁小竞道:“梁先生,别站着,坐。我刚才听妹子说你是车行出来的,开车技术很厉害?”
梁小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