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瞧着不过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手却是这般了得。

对于自己的武学境界,老人自是明了,当日传授内家掌法给夏侯铁的时候,已经是炼精化气的阶段,虽然四十年过去,自己还是没有踏入到炼气化神的境界,不过以他现在的修为,也算是真正的宗师级高手。在现如今这个现代社会中,还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习武之人,绝对是凤毛麟角。

即便现在老人已经是真正的风烛残年,不过若是全力爆发,即便是没有失却功力的夏侯铁,估计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可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是让老人有些看不出深浅了。就刚刚那一套行云流水的点穴功夫,就可以证明其也是内家高手,而且论起动作的迅捷灵敏,比之自己强出不止一线。

难道对方是传说中达到炼气化神的武学大宗师?

华夏数以千年的武学传承,其间奇人异士不知凡几,可是能够以武入道,达到炼气化神境界的大宗师,可谓寥寥无几。以老人的天资,四十年前就已经是炼精化气的阶段,可这四十年来,从来没有分毫的懈怠,可却是无法晋入到那个传说中的境界,由此可以想象,这道门槛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简直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对于内家拳的了解,老人比之夏侯铁自然更为透彻。知道即便是晋入到炼气化神的境界,也不可能有返老还童的效果,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什么“老前辈”。

既然不是老前辈,那么这人自然也就是二十多岁的年龄,在这样的年龄,就能够达到这般境界,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如果说。当年自己以三十岁之龄晋入炼精化气的阶段,足以称为之奇迹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怕是华夏数千年武学历史上的神迹了。

“请问,你是玄门中人吗?”

这种神迹让老人难以想象,刚刚宁清华曾说过,其精通面相占卜之术。倒是让老人有了另一番的猜测。

对于玄门中人,老人倒是听自己的师傅说过。当然。这个师傅可不是夏侯铁的外公,而是一名为避战乱流落到当地的一位相师,在传授老人内家拳的同时,自然也聊到了一些玄门中的事情。

这相师祖上也拥有玄门道统,只不过后来由于各种原因,失了传承,只留下一部分残缺不全的手札。这些手札上。唯一记录完整的就是一套内家掌法,其余也就是一些星相占卜之术。对于玄门中人,虽有记叙。却不详实,更像是写的志异故事。

那相师由其送终,手札自然也就落到他的手中,因此对于玄门中人,倒真有一些了解。此刻见到眼前的宁清华这般情况,脑海中倒真是闪过一丝念头,记起了那本手札中的记载。

据说玄门中人,其中资质通天的,能够重塑肉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难道就是这样的奇人?

宁清华也没料到,对方竟然知道玄门,不过知道对方对于夏侯铁一家应该是没有恶意,也不隐瞒,点头应下。

“能得玄门中人的庇护,纵然我不在,也放心了,我这侄子身上所种的蛊毒,也是您给解的?”

被宁清华封住了丹田周围所有的气脉穴道,夏侯铁倒也算是躲过了一劫,稍稍缓过神来以后,走到那老人面前,肃容问道:“当初教我内家掌法的是你?为什么?”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夏侯铁也明白过来,自己这些年认为的真相,恐怕不是当日真实的情形,其中定然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隐情,而眼前这个老人,或许是唯一的知情人。

“铁子,我是你的亲舅舅,你的母亲是我唯一的妹妹!”

此刻,老人的眼中满是和煦,瞅着眼前的夏侯铁,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我母亲不是外公唯一的女儿吗?”

夏侯铁这下子却是认为,眼前这个老人或许是自己外公的私生子。

在解放前的苗寨中,年轻男女之间并没有汉族人那般强烈的家庭观念,互相爱慕的年轻男女经常会钻林子,苗寨中有不少有母无父的小孩,夏侯铁对于此种情形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铁子,你想差了,我和你母亲是同父同母,而你认为的那位外公,却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

那老人一瞧夏侯铁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立时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苦笑着摇头解释道。

老人这话却是真正吓到了夏侯铁,从小都在苗寨中长大的他很清楚,苗家大巫在苗寨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对于寨中所有的族人,甚至包括族长,都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可以说,一直以来,在苗族社会中,神权都是高于世俗统治权的。

拥有如此地位的苗家大巫,怎么可能养育其他人的孩子作为自己的子女,这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而且,当初的时候,自己所在寨子的大巫可是方圆百里近五六十个苗寨中首巫,地位更为尊崇,手中的权柄比之世俗的土司更甚。

“不可能!外公可是首巫,怎么可能收养其他人家的孩子!”

这完全颠覆了夏侯铁的认识,让他难以接受。

“因为我和你娘的血脉要比首巫高贵的多,我们是巫王的子孙!”

说这句话的时候,原本面容枯槁的老人,脸上竟然也绽现出一丝光彩,显然很以自己血脉的高贵为荣。

夏侯铁这下子还真的被吓到了。

巫王是苗家一族的传说,依照传说中的所描述的,巫王并不是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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