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车,高博醒了,沈敬谦抱着他下车的愿望落空了。刚进村儿这几人就被来了个热烈欢迎,高大海和高大江加上一堆游客。高博裹了裹外套问道:“这是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高大海走上来道:“哥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就乱套了。”

“出啥事儿了?”高博皱了皱眉,他走之前安排的好好的啊!能出什么乱子?

高大江嘿嘿直笑:“是我哥不会算账,大家都问把钱交给谁呢。”

“阿强呢?他不是会算帐么?”高强高中毕业以后才去当兵的,不像大海大江这俩逃课的,墨迹完了初中直接下田了。

高大江道:“强哥去接第二批游客了,回来还得把这批送回去。”

高博一想也对,这里所有人当中,也就高强会开车。高博皱了皱眉:“你俩过几天都去考驾照去,省得整天让高强一个人来回跑。”

高博刚出院就工作有点体力不支,沈敬谦把这件事交待给了邢秘书。邢秘书是学金融的,收帐什么的当然不在话下。第一批来体验的游客一共一百三十八人,按标价每人一百五十元一天一夜。吃、住、玩全包,挺合算。晚上的时候高大江还吩咐杀了头野猪,一群人在村前来了个烤全猪宴,大家还正意犹未尽呢。都嚷嚷着过两天清明小长假一定再来。

邢秘书收完了钱,把账一拢,一共两万零七百块钱。把钱交到高博手里的时候他还有点不敢相信,这里边几乎没多少成本,因为菜和肉都是自己种的自己养的。连河鱼都是自己拿网子在水里捞来的,好多游客还下水帮忙了。

乡里人功夫不值钱,搭锅起灶做饭都是用的村里的闲人,可以说,这两万块钱是纯利润。当然,这成本不包括包山头和租车的钱。高博挺高兴,没想到第一次试探就能闹个满堂红。他拿着这两万块钱思量着该怎么分,等高强回来,让他给所有来帮忙的人每人分一百。

高博这边刚收完了账,村长大伯就扛着锄头杀了过来,看样子是听说他回来了临时从地里赶回来的。不过他这回要找的对象不是高博,而是沈敬谦。看到沈敬谦后直接扔了锄头热情的迎了上来,高博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村长大伯乐的跟个兔子似的。握住沈敬谦的手说道:“你好你好,欢……欢迎来……来我们村视查工……工作。”

高博看了一眼沈敬谦,看了一眼村长,决定不搭理他。

沈敬谦被握的有点莫名奇妙,不过看这年龄应该是个长辈,也就没表现出什么不满:“这位大叔有事吗?”

村长大伯倒是自来熟:“哎哟您客……客……客气了,叫我老……老……老高,就成了。”

沈敬谦的眉心随着村长大伯结巴的语调一皱一皱的,说的人不急,听的人能急死:“哦,高大伯,您找我?”

“我……我听说小博从……从前是在你底下干……干的?”

高博实在忍不住了,什么叫从前是在他底下干的?这像话吗?于是走过去将村长大伯拉到一边:“大伯,您要是想修路就别添乱,这事儿交给我了成么?他人都来了,您还怕他跑了不成?”

村长急了:“这……这事儿你得上……上……上……”

“我上心!求您了大伯,年前这路肯定能修好,您就别再担心了好吗?”他怕村长大伯再说出什么有伤风化的话来,于是决定打发走。

“那……那就好,我可等……等着你的好消息。”村长大伯扛起锄头刚要走,高博就叫住他:“大伯,等等的。”

村长停住脚步:“咋了?”

“村儿里那批老宅子,有主儿没主儿的,我能租下来不?或者干脆买下来,问问有谁家愿意卖的。要是愿意卖,我出高价买。”

村长道:“那几排破房子,你买它做啥?这几年村儿里搬走了一批又一批,宅基证我那里攒了一堆了。你要……要……要的话,都拿走。我……我联系他们,问问他们卖不卖。”

高博道:“嗯,那就麻烦你了大伯,要是能卖,我一定好好谢谢您。”

村长道:“你不……不……不用谢我,只要把路修好了,我……我……把村儿里所有没主儿的旧宅,都划给你。”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一百多个游客住的就够紧张了,这还是在好多游客自带帐篷的情况下。以后这边的旅游业如果慢慢发展起来,住宿问题必须马上解决。高博又裹了裹外套,缩在沈敬谦的衣服里吸了吸鼻子。本来还不觉得,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以后越发的娇贵起来,随时有种想吐又犯懒的感觉。高博摇摇头,村儿里的妇女怀孕的时候还照样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呢,更何况自己一个大小伙子。

高家坳子的农家乐旅游开发才刚开始,他不能掉链子。于是拂了拂自己依旧扁平的小肚子心道:不就是生个孩子么,有啥大不了的。大着肚子,哥也能把这生意做起来!

沈敬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了?不舒服?”

高博摇了摇头:“没事儿,对了沈总,你有时间么?”

沈敬谦觉得很惆怅,自己啥时候才能把高博这称呼给改了。叫声敬谦能死么?如果他愿意的话,叫谦哥他也不介意。只可惜事与愿违,只到俩人结婚生了仨娃儿以后,高博这称呼依然没改过来。永远是那句“沈总你……”

“有啊!怎么了?”

“我带你去村儿里转转怎么样?”

“当然好了。”媳妇儿当导游,那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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