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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大声吼我做什么?”纪念瞪他一眼,“不想看见我我走就是了,再见,不用送了。”说着话,人已经起身了,脚蹬了一下,蹬脚摩擦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蒋兆东真是怕了,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几乎是讨好般的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纪念斜着眼睛瞄他一下,是不甚在意的眼神,蒋兆东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决定不要脸的继续装可怜,“我这头晕得厉害,念念,你就别跟我置气了,成么?”

纪念又想起宋紫釉告诉她,他下午时还在发烧。抿了抿唇,说:“你先把密码给我改了。”

“你想设什么密码都成,你来定。”

纪念扬了扬眉,说:“你真没劲儿。”

他的确是没劲儿了,吃了饭还是浑身软绵绵的。也是奇怪,这么多年也没病过几次,连感冒都屈指可数,这次发烧,居然反反复复的持续了将近一周。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蒋兆东又向纪念提出了复婚。

正在浇花的纪念晃了晃神,水洒在了花盆外,“哎呀。快快给我毛巾!”

蒋兆东递毛巾给她,她把地板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又去洗手间把毛巾洗干净了晾起来。

阳台是一扇玻璃门,蒋兆东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跟一堵墙似的。

“让一下,我得去做午饭了。不然待会儿你别喊饿。”

“我不喊饿,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

***

纪念没有立刻答应,她说要考虑考虑,给出的理由是——毕竟结了婚再离婚,就不大好收场了。

这话听得蒋兆东几乎要吐血。“念念,没有这个可能性。”纪念耸了耸肩,完全不给面子的说:“那可说不定。”蒋兆东这段日子快被她的神经质给折腾疯了,几乎是求饶的说:“我发誓还不行吗?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真的!”

纪念望着他,半晌,笑了:“发誓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她又不是当初那个十八岁小姑娘,视他如命。

当舟舟听说纪念拒绝蒋兆东的求婚时,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探手摸纪念的额头:“姐,你没疯吧?从今往后你可是致盛的太子妃了!太子妃,这么大块肥肉送到嘴边了,你居然不吃?”

服务员端上一份提拉米苏,纪念慢悠悠的吃了一口,然后说:“为了这太子妃的位置,我当年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我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位置一点都不美好。”

舟舟立刻嗅到了八卦的讯息,探头过来,贼兮兮的笑:“透漏点内幕啊。”

纪念屈指磕了下她的脑壳,说:“我的血泪史你也拿来八卦。”

舟舟讪讪笑两下:“开个玩笑嘛。”

“不过,你到底怎么想的,这婚复还是不复?”

纪念搅拌着咖啡,若有所思的样子,许久以后才点点头。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她有要求罢了。

她告诉蒋兆东,蒋兆东点烟的动作顿了一下,打火机的火苗窜出来瞬时又熄灭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纪念料到他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所以并未觉得奇怪。她依照自己预演的台词问他,说:“不同意啊?那这婚,我就不复了!”

得,又是你不顺着我就免谈的架势,蒋兆东以前都不知道纪念倔强成这样,可他偏偏就是拿这样的她没办法,别说这一个要求,就算是十个百个要求,只要她说的出,他就能做得到。他打打火机和烟放在桌上,伸手去搂她,她不大情愿的抗拒了几下,最后还是被他抱在怀里。

她捶了他几下:“你怎么这么坏呢!”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她的手背:“我也觉得自己挺坏的,那年,居然那么潦草的把你娶回家了。”所以,今天她向他要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并不过分。“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尽管告诉我,保证做到你百分百满意。”

纪念将头靠在他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说:“我要你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最大的场面,最多的宾客。”

“好。”

她在他怀里,笑了。

*?***

婚礼准备的异常迅速。

请柬寄到宋紫釉那里时,她正在练舞,大汗淋漓。助理将请柬送到练功房去,宋紫釉翻开请柬看到新娘和新郎的名字后,再一次听见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助理悄悄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宋紫釉艰难的咽了咽喉咙,故作无所谓的将请柬重新塞回粉色信封里,然后朝助理淡淡一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还要再练一会儿舞。”

“哦。”助理乖乖的从练功房退出去,心里不免犯嘀咕,感觉老板一直对蒋总挺上心的,怎么看见喜帖也没见有多伤心呢。

汗珠滑进眼睛里,酸涩难耐。

宋紫釉抹了下眼角,把请柬丢在角落里。不断的提醒自己练舞要心无旁骛,可终究忍不住胡思乱想,扭着脚腕也不奇怪。哭就更不奇怪了,因为脚腕太疼了,疼的她忍不住了。

俞渝比她还要生气,将请柬撕个粉碎:“去什么去?不去!这就是欺负你!”她的女儿差在哪里?蒋家不乐意娶多的是人排队等着要!

宋紫釉在脚腕上揉着跌打药,一面说:“我得去。”顿了一顿,更加坚定的强调一遍,“妈,我一定得去。”

“这杯喜酒不吃也罢,何必去了惹自己不开心?”

一滴眼泪落在手背,宋紫釉合上双目,说:“如果我不能嫁给他,至少,要跟他一起走进结婚礼堂。”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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