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上是这样子定义离婚这两字的:夫妻双方通过协议或诉讼的方式解除婚约关系,终止夫妻间的权利和义务的一种法律行为。

苏寅正拿到离婚证的时候,他想,这下糟糕了,以后周商商的任何事都跟他无关了,周商商从他的户口本移去,以后男女婚嫁互不相干,而周商商的名字可能会填进另一本户口簿里,他再也没权利过问她的生活,不管她是好还是坏。

但他还是想方设法地要知道周商商的一切,离婚前他避着周商商,离婚后,法律在他和周商商避开了一道墙,他又受不了了,他真的想凿开墙看看周商商在墙那面的生活的怎么样。

这几年的周商商在他头脑里是模糊的不具体的,所以只要一想起周商商,浮现在苏寅正脑里的还是周商商十七岁的样子,那时她脸蛋还是很青嫩,头发又黑又长,他最爱她穿绿裙子的模样,露出秀美白皙的小腿,盈盈立在校门口,他向她走来,她对他展颜而笑。

他和她真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爱情是什么,婚姻又是什么,他和她有那么多共同回忆,结果还是得到了一个狗续貂尾的结局。

他是爱过周商商的,周商商说她只能通过回忆才知道他是爱过她,而他何尝不是这样子,似乎也只能通过回忆证明他和她是相爱过,有时候想起往事,他有些嫉妒那时候的苏寅正,那个爱穿白衬衫蓝牛仔的苏寅正,那个一心一意爱着周商商的苏寅正。

时光真是最无情的东西,他17岁和周商商交往,23岁周商商成为他的女孩,29岁,周商商成为他合法夫妻,今年他31岁,他领取了离婚证,然后两个人互不相干,然后就要像一对不曾认识过的陌生人。

但又怎么能办得到呢,不管是爱还是伤害,她都成为了她生命里必不可分的一部分,现在他已经不清楚爱一个人是什么心情,他还爱不爱周商商,但是有一点他很明白的是,他还是可以为周商商做任何事,他还想参与到她的未来去。

而现在,只要想到周商商以后的未来没有他,他真的有些不甘心呢,很不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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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峥背着周商商从电梯上来的时候,苏寅正正倚靠在墙上想到了一件往事,有次周商商拉他逛商场,然后试穿一件同款不同色的裙子,她难以决定,问他:“寅正,到底是橘色好看?还是红色?”

刚刚苏寅正就在想周商商是穿红色好看还是橘色,然后他就看见韩峥背着周商商从电梯里走出来。

猪八戒背媳妇回窝了,苏寅正觉得好笑又讽刺,明明背上的是他的媳妇。

“十一,能请我进门喝杯茶吗?”他开口这样说,他想不到自己真来到了韩峥的公寓,既然来了,总不能掉走就走,虽然他真想对这一幕眼不见为净。

韩峥眯眼,然后也奉上一个笑容,他不打算放周商商下来,家门钥匙他放在口袋里,但他不想拿出来,他记得他给了把周商商,所以他问周商商:“商商,带钥匙了没?”

周商商说:“带了。”

然后韩峥走到门口,周商商在韩峥的背上从包里拿出钥匙,韩峥转了个身方便她开门。

周商商一手放在韩峥肩膀,一手拿着钥匙开门,开门的时候视线不小心扫到苏寅正,默默磕下眼。

“哐嘡”一声,门打开,韩峥先背着周商商进门,然后转过身来对苏寅正说:“寅正,进来吧。”

走了门后,周商商对韩峥说:“十一,先把我放下吧。”

韩峥轻“嗯”了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周商商放在沙发上,周商商低着头,脚踝处轻微红肿,不过已经没有刚扭伤时疼得那种厉害。

“寅正,你要喝什么?”韩峥站直身子,对视着苏寅正,“家里有红酒、绿茶和普洱,对了,商商昨天还买了些橙子,要不来一杯榨橙汁?”

苏寅正:“不用麻烦了。”

韩峥扯扯嘴角,往厨房走去,取了一些冰出来然后,然后用保鲜袋包好,走到客厅,递给周商商:“敷一敷。”

周商商接过韩峥手上的冰,然后放在脚踝处,低着头,沉默不言。

苏寅正瞧着这一幕,一时开不了口,就像有瞬间他觉得自己实在多余,他看向韩峥:“十一,出去聊两句吧。”

韩峥看向周商商,周商商低着头,双手冰捂脚踝的红肿处。

“好。”韩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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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金龙公寓不远处有几间酒吧,韩峥走到一间静吧,推开门,里面零零散散坐了几桌对饮的男女,酒吧放着一首欧美慢歌,音质清澈,娓娓动听。

找了两个安静的位子坐下,韩峥抱胸,不等苏寅正开口,便主动交代:“我跟商商是在一起了。”

苏寅正往沙发靠去,他的脸在酒吧晦暗不清的光线显得明灭不定,过了会,他说:“十一,你别害商商。”

韩峥:“我是认真的。”

“认真?”苏寅正冷笑,“你对哪个女的不认真过?”

“你不信也没办法,我话放下了,既然你跟商商离婚了,我真没必要对你解释什么,今天跟你出来,主要是咱们交情也有挺多年了,我没办法骗你。”

“行,我相信你是认真的。”苏寅正看着韩峥,“但你能认真多久呢?”

韩峥猛地站起来:“苏寅正,你他妈自己做不到忠贞别在我头上扣屎盆子!”

苏寅正也悠悠站起来,不急不躁地开口:“等你有机会表现忠贞再跟我忠贞两字,十一,如果你真爱商商,就别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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