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像是完全没有想到,沈流彦竟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方才的某种运动中,椅子被两人嫌碍事地推到一边,成了沈流彦背靠办公桌、容越在他身前的姿势。到后面各自平复呼吸时,容越的手仍不怀好意般搭在沈流彦后腰上,正要借口手滑再做一些其余举动。

就听对方来了这样一句。

他垂下眼,眸中情绪纷杂,最终定格在恍然。

容越说:“流彦,我突然有点明白……”弯了弯唇,“难怪你刚才那样配合。”大概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与听过自己一句隐晦求婚的沈流彦并无两样。

这样为自己考虑的沈流彦,哪怕早已见识过,也让他心潮澎湃。

沈流彦十分平静地答:“是吗?”

只是说话期间,眼神飘忽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什么,耳根带出隐隐嫣红。

容越改作规规矩矩的揽着对方的腰,凑过去吻住沈流彦。换气间隙,两人额头抵在一起,容越解释道:“还有后手。薛岚不能太惨,不然这剧本就该换主角。但是,容非不会好过。”

说话的时候,他的唇一张一合,一下下,都摩擦着沈流彦的唇瓣。

三句话结束,容越又咬上沈流彦唇角,声音很低:“之前忘记和你提起,并非有意。”

沈流彦显然没有打算追究。

他只是推开容越,在对方略带了诧异的眼神中扶了扶眼镜,温柔的笑了笑:“我休息好了,你呢。”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马路开始堵塞。

容北昭一面打着越洋电话,叮嘱女儿快些休息,一面一次次望向桌上的另一台手机,和软的嗓音和隐隐扭曲的面容对比鲜明。

等到米璐甜甜的一声“晚安”后,容北昭挂断电话,彻底不用继续伪装自己。她冷笑一声,抬起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一只细长的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轻轻敲打,拿起另一台手机:“陈老板,之前谈价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那边悉悉索索的说了些什么。

容北昭不耐的打断:“我不想听这些理由!说的好好的,现在又讲警察临检?那是公海!警察能莫名其妙就去吗!”

谈话显然很不愉快。

容北昭的确是不悦至极。昨天晚上,她还好心情的去染了蔻丹,就是先对着鲜红的指尖来畅想一下薛岚会遇到的事情。

她想了很多,一夜好眠。

醒来之后却得知,薛岚的确是到了调`教师手里,结果鞭子都没捂热,就被人救走!

这样的事情说只是巧合,有谁会信!

容北昭回想一遍自己与对方联系的细节,自始至终,自己这边唯有她一人知道要被送上船的是薛岚。然而警察出现的那么巧合,简直像是掐准时间,让她怎么信其中无人对外透露消息?

定然是联系上的老板那边出了岔子!

她这边咄咄逼人,那边却还在不急不缓的商量:“这种天灾人祸,真要出,也没法子。您放心,定金已经退回去了,这次机会我也给您留着。下次要是有人又惹着您,直接把人送来,我们不收钱。”

容北昭对此毫无兴趣。

她不过是想教训薛岚,本身并没有这方面的嗜好,怎么可能再送人过去?

除非……

除非,她找到了薛岚!

想到这里,容北昭终于冷静了些。公海上的事情已经不算秘闻,媒体那边被压下没错,却依然蠢蠢欲动……谁让这次牵连的人实在太多,大部分又都是在江城有几分脸面的。

好在其中无人出身于从政家庭,不然的话,这就是给政敌送上门去的污点。

这些人在看守所内带了些时候,不出所料的话,早就成了一点就着的状态。稍微扇点风点个火,就能彻底烧起来。

这样的情形下,容北昭很快拼凑出晚间发生了什么。听到警察被威胁、却不为所动的事,她很容易就想到,在他们背后撑腰的人大概是在一个怎样的范围里。

这样一来,的确有些麻烦。

好在天遂人愿,顺藤摸瓜之下,薛岚被送往的医院名被发给容北昭。

容北昭看着邮箱里的地址,联系了另一个人。

薛岚其实没什么大事,体内的东西终有一日会自然代谢干净。虽周期长远,但事情不算严重。

从容非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薛岚露出了两人重逢以来少见的,释然的微笑。

容非眼中满是疼惜,坐在病床前,手又握了上去:“你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我来安排。”

薛岚安静的点了下头,心中却道,有你在,我才更不放心。

他只遗憾那间自己住了十来年的屋子,回是回不去了,其中那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恐怕也被容北昭扔掉。

或许她甚至不屑于扔,直接让人将这个房子处理掉。

容非像是还想要在说什么,薛岚已露出一点疲态,揉了揉额角。容非看在眼里,连忙道:“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

本就是类似于送客额姿势,薛岚自然回答不用。

容非安抚他:“你不要担心,这间医院还是能待段时间的,救你的不是一般警察,他们有办法让容北昭暂时找不到咱们”

“暂时?”薛岚静静的重复。

与此同时,容非那句“等你好些就一起离开吧”几乎到了脱口而出的边缘。

薛岚沉默了下,又道:“我累了,你也再休息一会儿。”干脆直白的说出口。

容非虽遗憾,到底不打算用薛岚的身体开玩笑。加上他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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