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散射到她的眼里,她如痴如醉,要了酒,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
她酒量挺差劲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脑袋就开始发胀。
可她就是不服输,执拗的喝了一杯又一杯,连调酒的小哥都拿她没办法。
她看着调酒小哥无奈的样子,笑着龇牙,眼眉都弯成了拱形的小桥,多好呀,她无奈着,别人也无奈着,这样这个世界才公平。
不似某人!
其实白冉冉早就看到了他走了进来,她本来应该躲着他,可她醉了,晕晕乎乎的,也不想挪地方,就坐在原地,只要他不来犯她,她也不必走。
只是,只要这男人在,她的目光就会被他吸引去。
慕景琛的行情是极好的,他只是摘掉领带,松开衬衫衣领,刚坐下来点烟,就不断有美女前来“借打火机”、“问时间”。
可惜看到他的脸色,大多选择了立刻闪人。
有几个胆子算大的,上来跟他搭话,但都没有搭几句,也被他的气场给吓走了。
白冉冉看着那群试图招惹慕景琛的女人们,心里觉得好笑。
其实她和她们一样,起初接触慕景琛的时候,是忐忑不安,有时候还会害怕,但是相处久了,她竟也发现了这个男人可爱的一面。
比如,他有时候,会有点萌,还会时常恶趣味发作。
这样的慕景琛,是带着那么点儿烟火气息的,让人喜欢的紧。
她如此想着,浮想联翩,当她思索到这个“喜欢”的时候,她的心,不由得就紧了一下。
怎么回事,她怎么就这样自然的,用了这样一个词语!
一下子,她的心就乱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脑子里全是慕景琛,这并不是她的初衷!
她有亲密爱人,是林安深,也只能是林安深。
林安深身上才是她失去的那段记忆的结晶,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背叛林安深,背叛自己前二十年的记忆。
她现在失忆,记不住和林安深的种种,可难保以后。
若是她背离林安深,没有抓住林安深,那她以后有的,只有后悔。
她是一个不敢挑战的人,所以她怕极了后悔,也怕极了失去林安深。
所以,她该抓住的人,是林安深呀。
慕景琛是哪根葱?他从来不是哪根葱!
她摇摇头,排除杂念,又开始喝各式的鸡尾酒,喝到后来,味觉已经麻木,只觉得渴,越口渴就越想喝,把自己灌了一杯又已被。
直到,舌头上传来麻麻的感觉。
慕景琛从旁观察了她许久,看着她一杯杯的灌下去,脸色也越来越严峻,后面他实在看不下去,终于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一把就夺走她的杯子。
他出手极快,几乎令她反应不过来。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中,嗤笑了一下,醉眼迷蒙的抬头,看到是他,置了气,伸手就去夺,“你这是在管我?你什么资格管我!”
她恼极了他,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跟林安深沦落到如此的境地,她看着他,气得就想哭。
“如果你不想让我管你,那你就少喝!”男人说着,将高脚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对她警告道。
一如既往的霸道,霸道的不可方物。
“少喝就少喝,我不喝了,这还不行吗!”她郁闷的咬了咬唇,忍不住用手摸上了自己的胃部,她的胃不好,喝太多的酒也是犯忌,她想起来,有点儿后怕。
男人看着她,漠然的别开了眸子,回到了原位。
她看着他走开,混混沌沌的想了想,还是决定走开。他既然来犯,那她就躲开,躲得越远越好。
躲得远了,距离远了,她就不会对他动心,也不必涉入危险。
她怕失去过去,失去拥有,失去林安深,而他,就是她守候林安深的拦路虎,时至今日,她才敢下定结论。
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这样想着,越发坚定了想法,双手撑起桌面,慢悠悠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然后就是晃荡着身子,东倒西歪地就往舞池的方向走。
其实她并没有方向感,她只是看到,舞池里有各色的灯光,那里热闹,所以她要过去。
她不要寂寞,她让寂寞见鬼去!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男子朝着她微笑着走过来,询问,“小姐,邀请你跳舞好不好?”
男子长身修眉,微笑有礼,乍一看来,全身上下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他穿着浅蓝色的针织衫,清清爽爽,笑意悦然。
纵观全场,他应该是气质最为脱俗的一位。
白冉冉粗略地打量了下,就觉得此人靠谱,脑仁一疼,鬼使神差的就给答应了,还朝着他咧了咧唇,笑着点了头。
男子得到她的同意,很绅士地拉起白冉冉的手尖,“能跟小姐一起跳舞,我很荣幸。”
白冉冉听着他悦耳的声音,正中下怀,任由他拉起自己的手,两个人并肩,一起走向摇动放肆的人群。
只走出一步,慕景琛一只手臂就横过来,将她大力拽回到吧椅上,强行压住她,“坐好!”
白冉冉有酒壮胆,狠狠地瞪了慕景琛一眼,执意要求,“我要跳舞!跟他!”
慕景琛却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让她站也站不起来。在这种时候,他一向霸道,对这个小女人有着专属的霸道,对付起这个小女人来,也是霸道有余。
男子在旁,看向慕景琛,不由闲闲插了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