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浅在黑白屋里已经连着看过了三部电视剧,外加二十多部电影了。看的她现在一碰电视就想吐,但即便如此,那天见过的那个变态男还有妖姬他们就像是蒸发了似的,连个影都没了。
就这么无聊的在房间里发霉,显然不是她所想。更何况,外人的人恐怕已经想找她找疯了。
“喂!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去!”虽然知道这样的喊叫最是没用,但这个时候她也只能这么做。
她本来是个拒绝暴力的人,但这会也不由烦躁起来。手边能够拿到的所有东西,都噼啪的向地上扔着。
直到屋里变得一片狼藉,她气喘吁吁的转身上了床,盖上了被子。
等她醒过来,一回头,地上的那些东西却没了踪影。
这几天都是如此,不管她怎么去发泄,到了自己睡着的时候都会被人重新摆回原样。
“看别人的生活就那么有趣吗?变态,都是群大变态!”她嘟嘟囔囔的念叨着,身上的伤早就好的七七八八,这会也不疼了。
不过这次她的骂骂咧咧才不到两分钟便听到咔哒一声,随后只觉得整个房间都在往下沉,仿佛是坐上了升降机。
她惊恐的表情还没有从脸上下去,便发现周围的黑白色墙面忽然变成了透明,随后四周便是几个人或是淡漠或是嘲讽或是兴味的表情瞧着自己。
“幸亏老大说要给回礼,不然我恐怕得直接杀进去把她咔擦了。”
之前还说她好玩的小姑娘,这会却是打着哈欠困极的模样。
林白浅自然是不知所措,她搞不懂这些人的身份,也不明白一次次的把自己带到那些奇怪的地方又是为了什么。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还把我关在这种地方。”
她使劲的敲击着巨大的玻璃,敲的手都疼了,却只得了那几人抿唇的神态。
这是什么意思?
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越发的胆怯。林白浅就算是之前积攒了许多的勇气,如今也只剩下了担忧和害怕。
她之前的坦然都是伪装出来的,时间一长自然是土崩瓦解。
“mk的人,抓你,自然是为了研究。”
那个将她公主抱带去见变态男的男人淡漠的开口,但其他人对他的坦诚却带着几分不满。
“别忘了你的身份。”妖姬酒红的指甲隔空便是一指,语调生冷,“把她带出来,是时候让他们看看了。”
林白浅被男人像是拎小鸡般拖拽出来,没有任何的挣扎余地。
依旧是和上次一样的房间,黑白交杂,奢侈华美。
“你想见他们吧?”坐上的人这次依旧没有放下帘子,指尖细长的红酒杯映照的他的皮肤泛白的吓人。不过站在帘子外的林白浅能看到的,不过是某个变态喝着个红红的东西。
她想点头,但又顾虑那人又有什么诡计,于是抿着唇不说话。
半晌,那人却是轻笑了两声,之前略显奇怪的声音此时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他缓缓的端着红酒从台前走下,弯弯的眼角带着几分温暖。
“林白浅,我给你相见的机会。”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让林白浅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忽然瞪大了眼睛,手指对着那人的方向指去。
“竟然是你!”
她不怎么记人,不过这人的印象倒是颇深,毕竟眼前的男人但是论气质和季少川的温文尔雅十分相似。
男人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愉悦,唇角又抿了几分,而后缓缓走进她的身边,在擦身而过时嘴巴张合了几下。
他温柔笑着,只是他的笑容却让林白浅惧怕。
一个人要无所畏惧到什么地步,才会将自己的真名示人而不怕被揭穿?
厉莫庭跟着部队出发去美国的时候,神情多少有些疲惫。多日里的不曾休息,让他的神经也脆弱了不少。
飞往旧金山的航班,他坐在一等舱的前排。因为大家一起行动太过显眼,因此他决定独自一人先行离开。
头有点疼,他让空姐给他拿了点止痛片。等待的时候,抽出前座后面的杂志看了会儿,本是想让时间过得快点,却在翻个遍后也不过只过去了四五分钟。
“先生,您的药。”空姐温婉大方的走过来,将他要的东西递过来,眼含春情。
只是这样的风景,厉莫庭却是淡漠的不予理睬。女人的目光,他从不缺少,但他却只为一个人动心。
喝了两口水,将药片咽下去,没多久药效上来,他却反而越发的精神了。
这趟飞机并不是直飞,而是转机。在中转站停歇的时候,厉莫庭偶然似乎看到了个熟悉的面孔,只是当他再去看时,机场人头攒动,却是再无踪迹。
而在他随着航班离去后,一个穿着黑白衬衫的男人站在登机口却是笑的一脸的得意。
几个小时,不过转瞬即逝。
站在旧金山机场,厉莫庭淡漠的眉眼在热闹的人群中尤为显眼。
不时的会有来搭讪的人蹭过来,但碍于他眼底的冰寒,都只是在离得近了些后,又颓然离去。
厉莫庭取了行李,便打了车去了预定的酒店。
本来是该直飞纽约的,但他却是临时的换了机票,改了签,让纽约当局的人扑了个空。
跟着服务人员去了自己暂时订的豪华套房,厉莫庭将自己的行李往床边一放,身子顿时一晃,险些栽倒。
因为睡眠不足,在加上高强度的精神集中,就连他都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头疼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