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打电话?”

脚边儿的手机屏上,显示的一连串数字,让老大的脸色骤变,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即使他在道上有些名望,恐怕也不好脱身!

薄荷别过头不再说话,她当然是要想办法打求助电话了,不然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老大瞧着薄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又联想到了她的身份,还想着怎么才能让她不记恨,现在发生的事儿,再将这烫手山芋送走。

这时,俞侬卿又开了口,“严老大,您可别被这丫头给骗了,她哪里会认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俞大公子你……”

薄荷显然没料到俞侬卿会这么说。

俞侬卿触及薄荷不敢置信的目光,旋即勾起唇角,“薄荷……你也不能骗人不是?”

闻言,严老大的眉头再次蹙紧,“这话怎么说?”

“严老大你想啊……”俞侬卿唇角的笑意越发阴险,“如果她的男人真的是程珈澜,那她父亲怎么还会陷在牢里,她妈妈又怎么会住在普通病房?”

这些事儿,是他从宝贝妹妹口中套出来的,绝对假不了。

“什么程珈澜的女人,一定是她用来骗人的!指不定是从她那蹲监狱的父亲那听来的!”

“你保证?”严老大颇为谨慎的反问,如果这事儿弄错,他们可都得拿命赔。

“比珍珠还真。”俞侬卿说的坚定无比,“您别忘了,她跟我妹妹的关系。”

听了俞侬卿肯定的话语,本就秉持着怀疑态度的严老大神色一冷,“好啊,这丫头骗我们!”

严老大心底的疑虑散去,他想着俞侬卿是绝对不敢欺骗他们的,所以俞侬卿说话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只要一想到方才差点被一个黄毛丫头哄骗了,他心里便无比恼怒,瞪向薄荷的一双眼眸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情况逆转的出乎人意料——

薄荷险些没反应过来,“俞公子,你乱说!”

“薄荷,你也别生气,这几位是绝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最多就是请你帮个忙……”

薄荷饱含愤怒与不敢置信的眸光格外灼人。

俞侬卿略有些不好意思,他跟薄荷原本是没什么仇怨的,但为了宝贝妹妹,有些事儿他还是要做的。

“是的,俞少说的对,我们只是请你帮忙,拍个片儿而已!”

几个男人挤眉瞪眼了一番,用力勾住了俞侬卿的肩膀,“真看不出来,俞少还是怜香惜玉的。”

俞侬卿脸色一变,满是阴险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冷凝,尽管肩膀被这些粗鲁的人拍的疼痛极了,但他也只能强忍,谁让他欠了严老大的债,这些人都是能决定他生死的大爷。

“俞公子,难道你真的要跟程珈澜作对?”

在那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下,薄荷内心的慌乱简直无以复加。

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你快跟他们解释清楚,否则要出人命的……”

然而,薄荷的警告已经不能让这些男人有丝毫忌惮。

他们哄堂大笑,“小美女,你是说会榨干我们的精力吗,没关系,有句话叫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就是这句……”

“严老大好文采。”俞侬卿浅笑称赞,然后又转过头,对着掩饰不住慌乱的薄荷轻挑眉梢,“薄荷,你别骗人了,我们是不会相信的。”

“我没骗人,不信你把俞侬侬叫出来,她最清楚不过!”

薄荷自觉跟俞侬卿无仇无怨,但他们中间却还牵扯着一个俞侬侬,这件事儿便峰回路转,不好说了!

“薄荷,别这样,女人都是要经历这一步的,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就当帮帮我……”

俞侬卿上挑的眉眼中泛起一抹祈求,“你总不能看着我和侬侬去死吧?”

薄荷真心想说,她能看着他们去死的。

然而,还不等她说话,与客厅相连的套房,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站在房间门口,怒气冲冲的吼道:“卧槽,到底还要拍吗?”

“拍,当然要拍!”俞侬卿立即回应,转头道:“麻烦摄影师再等下,马上就好。”

他再去寻薄荷的身影,却发现人不见了,“人呢?”

严老大一扬下巴,“那!”

俞侬卿循着严老大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趁着他转头的瞬间,薄荷竟已跑到了落地窗边。

此时,薄荷的手抓住窗框,腿也跟着垮了过去,一脸决绝地望着他们,“你们别过来!”

她之所以没朝着门口的方向跑,是因为她知道,要在这么多男人的眼睛下逃走,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与其坐以待毙,不若破釜沉舟!

“程总,电话还是打不通。”

听到回答,车后座的程珈澜忍不住眯了眯眼,俊美脸庞上的神色越发冷峻。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不应该心软!

这才让女仆把手机给她,她就有本事立即将自己搅入麻烦之中,要是再解了她的禁足令,她岂不是要捅破天了?

奉命不断拨打着薄荷与司机手机的,是一位被程珈澜随手抓了壮丁的卓越职员。

他原本还在庆幸,有了亲近boss的机会,心里还在暗爽,希望能给boss留下良好的印象,这样升职加薪什么的不就指日可待了?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程珈澜犹如随时会爆发的炸弹般,周身都萦绕着冷厉的气息。

见状,他就怕的不行,原本的那点小心思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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