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铃铛声再次响起,韶华闻声回头,只见门口处走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他铮亮的皮鞋与地板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沙场的鼓点一样一声声地击在她心头,给她带来一种死亡即将靠近的恐惧感。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但是她记得他!

就在她第一次去杨婷家里家访的时候,她刚刚下了公交车,便遇上了一起车祸,而随后,这个开着凯迪拉克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用右手上的一枚古朴的铁质戒指吸走了遇难的胖子的魂魄。

当时她害怕极了,而这个年轻人却只是很淡定地捡起了她掉落的钱包,并将它还给了她。

“这位小姐似乎有些眼熟。”他蹙了蹙眉,走近她与她握了一下手。

韶华快速将手抽了出来,别过头极不自然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记得有在哪里见过你啊。”

“或许吧,”他没有深想,“听说你这次来,是替李先生还魂魄的?”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李先生就是那位s城的首富,于是点了点头。

“多谢了,把魂魄交给我吧。”年轻人朝她伸出手。

正当她准备把瓶子递出去的时候,突然一道劲风袭来,她感觉手腕一阵疼痛,不由得松开了手,下一秒,那瓶子便落在了门口一人的手中。

韶华回过头,还没开始做出反应,便被身旁的年轻人按压到了地上,而下一秒,一个大花瓶砸在她刚在站着的地方!

好险!若是刚才她没有趴下,只怕现在脑袋都被砸碎了。

“师兄,今日我们便替天行道,端掉这个窝点,杀了这些污浊不堪的人!”门口站着三男两女,为首的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气焰嚣张的喊了一句。

“好!不管是这些做伤天害理的生意的人,还是这些鬼迷了心窍的凡夫俗子,都该杀!”为首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孩说道。

年轻人抱着她在地上翻滚几下滚到了一边,将她藏在了沙发下面。

很快,年轻人与穿睡衣的慵懒男子便与门口冲过来的三男两女打了起来,招招皆是以命搏命,房间里的东西几乎全部被砸碎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每当一个东西摔碎在韶华身边时,她都吓得浑身一抖,生怕那东西砸到自己身上。

半个小时过去后,双方都负了伤,不过闯进来的那帮人伤势更为严重一些。

可是紧接着,扎着马尾的嚣张女孩破了房间里存在的另一个空间,空间里的一些瓶瓶罐罐骨碌碌地全部从架子上滚了下来,韶光看到,那些架子上每一格下都贴着一个标签,写着金钱、味觉、感情……等各种各样的事物。

嚣张的女孩与另一个男孩冲了上去,拖了张椅子便是一顿乱砸,很快,那些瓶子几乎全部被砸了个粉碎。

穿着睡衣的慵懒男子看到那些瓶子碎了,急红了眼,下手越发狠辣,很快便杀了一个男孩。

那男孩是被割掉脑袋死的,头颅刚好被踢到了韶华的身边,吓得韶华一阵尖叫,引来了嚣张女孩的注意。

她冲过来,力气巨大地抬起沙发,用侧面狠狠地朝她砸了下来——

韶华连尖叫都来不及,下一秒,她被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瞬间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三日之内,全国三分之一的店铺都被砸了,我的店员和客人也被杀了不少,你们镜月门真是好手段!对了,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就在十分钟前,镜月门总部已经被灭了,我不愿为难你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你们走吧!”

“你!”嚣张女孩气不过,从腰侧拔出一把刀便朝他砍了过来。

五米之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流将女孩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墙上,脾脏全部破裂,嘴角吐出大股的鲜血,抽搐了几下后,当即死亡。

其他的三男一女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皆是明白彼此不是他的对手,满含憎恨的瞪了他一眼后,抱起地上那个嚣张女孩的尸体,便走出了大门。

“你没事吧?”他冷淡地问道,冷淡的仿佛在看天际的流云一般,明明是关心的语气,却显得那么漠不关心。

韶华感觉心中一阵涩然,仿佛是吃了还没成熟的李子一般,又酸又苦,还涩得舌头都发了麻。从他的怀里出来的那一刻,她感觉一阵怅然若失,就仿佛站在高高的山崖上面对震荡的山风,感觉空荡荡的,什么都抓不住,脚下是万丈悬崖,头顶是茫茫高天,不是该归往何处。

“没事。”她摇了摇头,她与奚原,本该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命运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相遇,缘分真是一件不可捉摸的事,如熏炉上袅袅升起的青烟,难料它下一刻的卷舒的形状。

“今日让你受惊了,莫向,带她去挑一件喜欢的东西作为补偿。”他吩咐那个身穿睡袍的男子道。

“主子,今日店铺被砸,乃是莫向技不如人,请主子惩罚。”睡袍男子恭敬地垂首道。

“不怪你,历朝历代总有那么些自诩替天行道的人,妄想蜉蝣撼大树。店里的损失的东西,你报上去便可以了。”

他的声音极为漠然,仿佛他损失这么惨重,就犹如摔了一只杯子那么简单。这世上,有他关心的人或事吗?韶华忍不住想。

“还有,徐坤,上次的钥匙,你找的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整个房间瞬间化身北极冰原。

被叫到名字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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