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绝处逢生的人一般,韶光大喊一声,站了起来。

塞托绷紧的像是箭弦一般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他飞快地朝她跑了过来。

看到了眼前可以依托的人,韶光的安全感终于回来了,于是再也忍不住委屈,又哭了起来:“塞托,你快来看看啊,奚原,奚原他怎么样了?”

塞托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奚原,见他满面潮红,左边的肩膀上还有化脓发出的一阵阵腐臭味儿,面上不由得严肃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了一些黑色的粉末在他的伤口上,那些粉末一掉到伤口上,便开始慢慢的膨胀、蠕动,韶光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只只细小的虫子,那些虫子快速的爬动着,像是在吃奚原肩膀上的腐肉。

不一会儿,那些腐肉就全部被虫子们吃干净了,只留下了一片红色的血肉。

塞托又拿出另一个瓶子,倒出了一只白色的虫子,让那只虫子顺着奚原的唇爬了进去。接着,他又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倒出了一些白色的药粉在他的伤口上,最后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卷绷带,将他的肩膀给小心的缠绕了起来。

“没事了?”韶光紧张地问道。

“暂时没事了,”塞托点点头,“那种虫子乃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寒冰蛊,对于发了高热的人最是有效,可以起到良好的降温效果,但是不能让那虫子长久的呆在他的身体里,否则他的体温会越来越低,最后会被冻死。”

“那……”

“没事的,”塞托见她一脸担忧,心里有些难过,他看得出来,奚原肩膀上的骨裂必定是熊瞎子所为,韶光在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之后,害怕担忧也是正常,可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嫉妒真是一种可怕的毒药,腐骨蚀心。当着心爱之人的面,毫无保留的救自己的情敌,真是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塞托自嘲的笑了笑。

是否遇上了爱后,什么都开始变得计较,原本可以一笑置之的肚量,什么时候消弭于无踪,眼中的她的每一个表情都会令他深想,最后令他深深地被伤。

这座山林中有什么古怪,塞托自然是知道的,回去的路上,塞托背着奚原走在前面,韶光默默的走在后面,视线一刻不曾离开奚原。

当塞托问她这几天发了什么时,她又开始嚎啕大哭,将这几日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着重的表达了她的后悔和伤心。

在她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表达中,塞托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见韶光短短的几日就已经憔悴悲伤得不成样子,心中不由得对妹妹升起了一股怨恼。

韶光哭了好久才平静了下来,塞托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虽然奚原带着韶光在深林中转了好几日,其实这里离坨坨镇也不过几十里远,只走了四五个时辰便回到了山洞。

不过这时候,塞托已经不住在山洞了。坨坨镇的人为新任的巫王献出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而新的巫王府也在建。

将奚原抬回宅院后,塞托立即去请山玖前来治病,而韶光则坐在奚原的床头,拉着他的手,絮絮地在跟他说些什么。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韶光没有说多久,便趴在床头睡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候,卧室的门被悄然打开,白腊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她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韶光,眼里闪过一抹怨毒,抽出匕首,朝她狠狠地划去——

可最终,在距离她的脸之后毫厘只差的时候,她停了下来。上次因为她故意将韶光引去了那片有去无回的古怪山林,哥哥就已经开始对她心存怨恨了,若是这次毁了她的脸,说不定哥哥会剥了她脸上的皮来还她。

她狠狠地吞下一口气,将匕首收了回去,没关系,即使不毁掉你的脸,我也有本事让奚大哥移情别恋。

她的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掏出一个瓷瓶,将一些粉红色的液体倒进奚原的唇里,然后满意的离开。

山玖很快便来了,她是山中修炼多年的精怪,自然有的是灵丹妙药。只见她从容不迫的拿出两颗药,一颗喂进了奚原的口中,一颗研磨成粉末洒在了奚原的肩膀上。

撒上药粉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痂、脱落,长出新的粉嫩的皮肤,山玖微微一笑,对感激连连的韶光说道:“姬姑娘勿需担心,他的外伤已经无碍了,只不过,就算我的伤药再好,他的肩膀粉碎性骨折了,也得修养上好几天,骨头才能长好。”

一般来说,骨折了需要修养十五到二十天,骨头才能长好,而山玖能让病人几天就长好骨头,可见山玖医术之高超。

随后的几天,韶光一直守在奚原身边,连睡觉都是趴在他的床头,一门心思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好在白腊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她也就没有想起白腊与那个小邪魔一般的男孩之间的交易。

在第三天傍晚的时刻,奚原终于醒了过来,韶光见他睁开了眼睛,一脸兴奋,握着他的手也收的更紧了。

谁知奚原醒来之后,看她的眼神极为冷淡,他抽出了自己的手,生疏地说道:“公主请自重。”

韶光僵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恐有损公主清誉。”他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奚原……”她惶惑地看着他,有一丝不解,明明几天之前,他们那么亲密,他们牵手、拥抱,为何现在他对她这么冷淡?

“既如此,微臣告退,留公主一处清静之地。”说着,他便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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