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正视齐勉的感情。
也是我第一次真的相信他竟真的爱我。
如果说以往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威逼利用,那么现在对于我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他真的不需要在做任何事。
所以,这一吻,让我惊诧不已。
这一吻,让我猜忌防备的高墙瞬间坍塌崩溃。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可是眼泪偏偏怎么控制都止不住。那以往的亵渎,欺辱,那让我深深憎恨厌恶着的肌肤之亲。那积压在胸口的所有怨气和不甘,在这一刻都如同泄气的气球,没了一点底气。
我哭的悲痛,他霸道粗鲁的强吻,为之一顿。他慢慢松开我,双手怜惜的捧着我的脸颊。细细的吻,密密的落在我的额头,脸颊,一点点吻干了我脸上的泪滴。
“丫头,你要怎样才肯相信,你对我是不同的。其他的女人我只会放在宫里,可是你,我已经放在了心上。
我说过,我爱你,不准你离开,更不准你死。为什么你明明惧怕着,忧虑着,却不愿让我陪你一起分担。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病了,便嫌弃你厌恶你吗?
痴儿!”
他将我的头按在胸口,像是怕失去般,紧紧的抱着。我的脸被他的胸口挤压的有些变形,呼吸也变得不那么通畅。
“不管你怎样,我永远不会嫌弃你,厌恶你。你所承受的痛苦和不幸,只会让我更加心疼。
上天何其不公?为什么要让你承受这些,如华丽美男赞赞赞HTtp://92ks/14652/果上天真的要你早逝,那么便收了我的十年命去吧!我愿用十年寿命,换你平安康健。”
我痛苦的哽咽出声,第一次没有防备,没有厌恶的主动抱着他。让自己与他紧紧的贴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之将死,其鸣也悲。
走到了这一步,他依然如此的看重我,宠溺我。这样的一颗心,这样的一份情,让我不得不为之动容。
最后的一段人生路,他愿用真心给我一段“静好”的时光。让我可以无忧愁,无困苦,无惧怕,心无旁骛的安详离去。只此一点,我也该感谢他吧!
辗转颠簸这么久,命不久矣,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深情的吻了吻我的额头,亲自淋湿了一块绢帕帮我擦了擦脸。然后伸手勾起我的下颚,细细打量了一阵,奚落道,“不丑了。”
我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白了他一眼。他爽朗的呵呵一笑,怜爱的用手指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从今以后不准再胡思乱想。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只要开心便好。”
他宠溺的凝视着我,静静的看了一阵。将花锦唤了进来,传旨下去,命司徒腾空留在和硕宫随身伺候。命魏福海将御书房没有批阅的奏章全部搬来和硕宫。并告知宫内各宫妃嫔,没有他旨意,任何人都不准来和硕宫打扰。
几道旨意传了下去,他又陪了我一阵。待到魏福海将奏章取了来,他才依依不舍的吻了吻我的额头,去侧殿批阅奏章。
他刚出寝宫,司徒腾空便奉旨赶了来。入了寝宫请过安,他面露喜色,高兴道,“大王如此看重姐姐,姐姐这病便有望了。”
我心中温暖,释然道,“一切都是命,只是没有想到,他对我竟是有真情的。”
司徒腾空关切道,“伴君如伴虎,姐姐凡事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希望大王的真心可以长久些……”
我侧头看他,见他脸上隐有忧色,疑惑道,“可是生了什么事?”
他有些犹豫,迟疑道,“大王罚秋美人长跪御花园。因为跪得久了,这腿上落了毛病,一着凉便疼的厉害。负责给秋美人请平安脉的何太医也没有什么除去病根的法子。被秋美人赏了一顿板子,刚刚被人送回了家里。”
我微微诧异道,“可知道大王为什么动怒?”
司徒腾空压低声音道,“谁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不过听一个小太监说许是和良嫔有关。”
良嫔!我轻叹一声,不再多言。只希望云裳能够真的驾驭住她才好。不要有一日反倒落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