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然听着他发腻的声音就捂住了耳朵,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了!

席佑晨开车出了席家大门,车子还未驶出席家宅子外的私家路时,就看到了骆湘莞小小的身影。

穿着深蓝色防风外套的年轻女孩子,头发扎了一个马尾,戴着厚厚的围巾,细细的两条腿踩在雪地靴里,走的很快,听到身后传来车声的时候,也只是头也不回的往路边走了走。

席佑晨的车速就放慢了下来,到她身边时,就干脆保持着和她一样的速度,他降下车窗:“骆小姐,我送你一程?钤”

她倏然回头,眸子里还带着惊愕,待看到是他的时候,就又平复了下来,听得他这样说,也只是笑着摇摇头:“不用,马上就到公车站了。”

席佑晨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骆小姐好像很怕我。”

“席先生说笑了。”

湘莞微微的蹙眉,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怎么好像就是和自己过不去的样子。

“我作为景然的叔叔,送景然的老师一程,骆小姐都不给面子吗?”

“真的不用了……”

骆湘莞从来不是那种活在童话世界里的女孩儿,在她的心里,豪门,有钱人,公子哥儿,都和自己无关,她也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她只想踏踏实实的挣钱,给爸爸治病,然后毕业,找工作,嫁给苏志豪……

想到苏志豪,湘莞又是忍不住的眉眼含笑。

席佑晨看着这个女孩儿,她低着头,方才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笑的,很甜蜜。

席佑晨自然知晓,这是恋爱中的女孩子才有的神情,他不由得扬眉,原来如此。

“那好吧,骆小姐路上注意安全。”

席佑晨驾车离开,湘莞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但愿下一次来辅导席景然时,不要再遇上他才好。

湘莞回了学校,匆匆吃了一碗面,正赶上下午的课程,上课的时候,湘莞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教授讲了什么,她也没听进去,脑子里想着的全是爸爸的病,医药费,还有即将到来的实习。

她的专业并不算太好,也不是找工作的热门专业,班里的同学,有门路的都签了好工作了,没门路的,要么回了老家,要么在考公务员。

她却不想考公务员,她想尽快找到工作,爸爸在医院每一天都需要钱。

翻出手机,看到苏志豪发来的那些简讯,心好像熨帖开来了一样,渐渐舒缓起来,不管怎样,人生还没有到绝境,她还有苏志豪呢。

忍不住就给他发了一条简讯,问他在干什么?还忙不忙?

他们不在一所大学,从前苏志豪经常来看她,可他现在忙着考研了,就很少再来。

一直到快下课了,苏志豪才回复了她,说是在陪着导师在外面吃饭。

湘莞就没有再打扰他,收拾了东西回去宿舍,想到一天已经过去了,爸爸的医药费还没有着落,湘莞心里乱糟糟的,舍友喊她一起出去吃饭,她也没有心情,就那样一个人木呆呆的坐了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湘莞还以为是苏志豪打来的,赶紧拿出来,一看却是继母的电话。

她的心沉了沉,按了接听,继母有些刺耳的声音急促传来:“湘莞你快来医院,你爸爸刚才又昏迷了……”

湘莞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仿佛骤然的被扔进了冰冷的寒潭之中,她几乎不能动弹,可捏着手机的掌心却满是冷汗。

“湘莞,湘莞,你在听吗?”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你马上过来有什么用?想办法赶紧筹钱啊!”

湘莞挂了电话,茫茫然的站起来,爸爸从前的工厂早就破产了,住院以来,厂子里也只给了少的可怜的医药费,其余再无分文,家里的存款早就花的干干净净,如今余下的,也只有一栋房子,和……

湘莞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了,是物件重要,还是爸爸的性命重要?

可爸爸把那东西当作珍宝,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她弄丢,是要一辈一辈传下去的。

那是妈妈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外婆给的传家宝,也是妈妈最心爱的一样东西。

妈妈去了之后,爸爸就把那东西给了她,一枚孔雀蓝的宝石胸针,荧光璀璨,华丽无比,湘莞爱不释手,却从不敢轻易戴出来。

如果给继母看到了,估摸着,现在大约已经变成了赌桌上的筹码了。

可如今,却是再也留不得了。

湘莞打定了主意,立刻打开了自己的衣柜,从角落里翻出那个漂亮的天鹅绒盒子。

从前在家里住的时候,这盒子在她的卧室里藏着,后来她去念大学住学校了,就随身带走了,放在家里,她是不放心的。

湘莞知道宛城有一家很出名的典当铺,老板也算是同行业里比较公道的人了。

湘莞小心的把胸针装在自己的包包里,出了校门就乘公交车往市中心而去。

典当铺在寸土寸金的商业区最中心地带,听说这典当铺的幕后老板是个十分有钱的二代,之所以开这个典当铺,也大约只是一时兴起的兴趣所致而已。

湘莞对这些全然都不好奇,她一路都在想着,这胸针能当多少钱?

她肯定要赎回来的,那只能是活当,活当,估计就当不了多少钱了。

可如今,也真是没有办法了。

果不其然,湘莞把东西拿出来,当铺里的人就很感兴趣,东西,确实是好东西,难得的是,是个有些年头的古董了,可湘莞还


状态提示:第3章 走投无路--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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