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温采吹头发的过程中,宋席远始终一动不动,一直到将他的头发完全吹干,温采将吹风收起来,又走出卫生间,见他依旧不搭理自己,便忍不住上前,帮他捏着肩膀道:“你晚上吃的什么?要不要我去看看张阿姨今天炖了什么汤,给你端一碗上来。”

“不用。”宋席远终于开口说了话,“我等会儿还要收个英国邮件,今晚你先睡吧。”

温采一僵,终于忍不住微微咬了唇:“你到底在为什么生气啊?我跟苏霆粤真的是恰好遇到而已啊,是不是我以后都不能跟别的男人说话不能搭别的男人的车子了?”

宋席远淡淡抬起眼来,瞄了她一眼,随后竟然真的开口道:“是。”

温采一下子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你蛮不讲理!”

宋席远随即竟然也站了起来:“我就是蛮不讲理了,怎么着?”

“你!”温采气极,话也说不出来,顿了顿,终究是懒得与他的蛮不讲理争执,转身拿了一只枕头就出了房间,然后走进了囡囡的小卧室,关上了门。

宋席远顿了许久,才又重新坐回床上,探身从床头柜中取出香烟,熟练地点燃之后,却依旧眉头紧锁。

苏霆粤在查傅斯若的事,而温采明显也与这件事有关,他们也许在某件事上已经达成了某些共识,而到现在,温采却依旧一点告诉他的意思都没有。

宋席远心情,无与伦比的糟糕。

这天晚上,几乎是两个和好以来第一次分房睡,其结果当然是两个人都没有休息好。宋席远彻夜工作,烟不离手,而温采在囡囡的小床上翻来覆去,也一直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很差,温采脸色苍白地领着囡囡下楼,宋席远已经满眼疲惫地坐在餐桌旁,默默地吃早餐。

两个人也不打招呼,温采带囡囡坐下,张阿姨把早餐端出来,她便细心地喂囡囡吃掉。

张阿姨大概也看出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又回到厨房忙自己的事去了。

早餐吃到一半,宋席远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听了一下,目光便移向了温采。

温采分明察觉得到,却也只当没看见,继续喂囡囡吃早餐。

宋席远眸色暗沉,淡淡吩咐了一句:“送一份过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按响了门铃,张阿姨出去开门,回来时,却只是拿了一本杂志回来,看向温采时,眼神也有些为难。

温采看着她的神情,正觉得莫名其妙,却见张阿姨把杂志放到了宋席远面前:“大少,你要的杂志。”

温采就坐在宋席远对面的位置,那本杂志摊开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封面上的大幅照片,正是昨天她和乔绍容一起吃饭时候的情景,而昨天那个小帅哥蒋一唯,也被重点圈了出来。

只看到这么一副照片,温采就已经猜到报道里面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话,没想到宋席远竟然还若无其事地翻阅起来。

温采脸色忽然就愈发难看了。

宋席远略略将杂志报道的内容翻了一遍,忽然冷笑一声,道:“难怪昨天一再跟我强调与苏霆粤是偶遇呢,原来真的是偶遇,只不过,却是约了别人。”

他这副口气,听得温采大怒:“我就是约了乔先生吃饭,怎么了?是不是嫁了你宋席远,我就连跟朋友吃饭的权利都没有了?”

话音刚落,文欣忽然出现在楼梯上,大约也听见了温采的话,一面走下来,一面道:“哟,怎么了这是?一大早闹什么别扭呢?”

宋席远并不说话,吃完最后一口早餐,便径直起身出了门。

温采咬着唇,被他这样的态度气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却只是强忍着。

“嗨,这孩子怎么回事!”文欣来不及喊住他,他人已经不见了,温采这才又收回视线,却一下子就看见了摆在桌子上的那本杂志。

“哟,小采,你又成了杂志封面啊。”文欣一面笑着,一面取过那本杂志,当看笑话似的看了起来,一面看一面笑,“哎哟,现在的杂志可越来越有意思了,什么样的内容都能瞎编出来。小采,这小帅哥是谁啊?”

温采对那本杂志描写的内容毫无兴趣,文欣问到,却又不得不答,只是道:“是乔先生的一个世侄。”

文欣一听,更乐了:“那就更有趣了,这乔绍容成了帮你和他世侄拉皮条的了!”

温采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蓦地涨红了脸:“这本杂志真的这么写?”

“别生气别生气。”文欣连忙合上杂志,道,“这些不入流的八卦杂志,我们通常都当是笑话来看,犯不着与他们较真,有失身份。”

温采蹙眉咬着牙,只觉得委屈,被杂志这样污蔑也就算了,偏偏宋席远还是那样一副死人脸,她怎么忽然觉得这么难过呢?

顿了许久,她才又抬头看向文欣:“妈,被人写出这样的新闻,你就不怕我给宋家的名声造成什么坏影响吗?”

文欣一听,便又笑了起来:“这么夸张的新闻,明眼人都知道是瞎编的,那些不明就里的人,也犯不着去跟他们解释。我们又不是什么封建大家庭,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条条框框。再说了,从前席远闹出的荒唐事难道还少吗?这些杂志就是爱作新闻,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温采听完,一颗心里,忽然满满的都是暖意。

她从小跟妈妈尝尽艰辛,可是日子虽然辛苦,有妈妈在身边,终究还是很幸福,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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