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苏杏被孩子爸保护得很好,几乎心无远虑。

所以,这次的屠村事件对她的心情影响不大,除了偶尔自己吓自己,再无他想,日常的生活一如既往。

当然,这可以说是夫妻俩连累了云岭村民。

但是没办法,以他俩的能耐,不管身在哪里都会惹来仇家,终会连累人的,得过且过吧。

搬是不可能的,偶尔出行,转移敌人的视线就行了。

根据柏少华的分析,目前只有泉月山庄与古堡庄园的环境还算正常。一个坐落在城郊,一个位于偏僻山野间,各有优点,偶尔可以去散散心,长住就免了。

生而为人,终究要回到尘世中生活。

正如忙归忙,柏少华每隔几天便开车陪苏杏出外闲逛,体察民情。

但,苏杏不愿去太远的地方,只和他在省城附近晃悠。

今天回到城里,两人心血来潮地往民政局走了一趟。

到那里才发现门户紧闭,已无人上班很久了。几位老街坊坐在民政局的门口石栏边歇脚,他们见苏杏和柏少华也有五十左右岁了,还来民政局便觉得奇怪。

“你们是结婚还是”

“离婚。”苏杏正经地说,引来某人的侧目。

“唉,还离什么?这世道。大家都走了,你们也走吧。”众人哂然,挥手让他们离开。

苏杏没有走,而是蹲下问他们,“你们为什么不走?”

“我们走什么?一把老骨头了”没必要给儿女增添负担。

近段时间风平浪静,省城的街道多了少许人走动,但大部分居民都走了。有的在乡下寻到落脚的位置,有的往大都市方向去了,求国家的庇护。

苏杏和老街坊们聊了一阵,然后拉着柏少华在门口拍一张合照。与结婚那天拍的合照摆在一起,两人的外表均有变化。

“唉,白跑一趟,离婚无望了。”发朋友圈时,她无比哀怨地留言。

网络时有时无,她发表的这条新状态最终成功上传,很快招来好友们的“闲得蛋疼,还有心思去离婚”的骂声。

“调皮。”留胡子的柏大叔动作轻柔,拍拍她的头顶说:“走吧。”

挨了大家一顿骂,苏杏心情很好,和柏少华继续在街边逛着。

把车子停在一个停车场里,两人想在街上走走。

别的路人行色匆匆,要么是一些吃饱等死的老人。像苏杏和柏少华这样轻松闲逛的,颇引人注目。

很快,有两辆车停在夫妻俩不远的路边。

车门唰地打开,从中走出一群打扮非主流的无业青年。他们板着一张脸,雄纠纠地,眼神异常冷酷地向两人走来。

“我这么老了,应该无大碍吧?”苏杏下意识瞧瞧自己身上的衣物,轻松舒适,不显老也不显贵,“应该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年代。”

柏少华无语:“你现在要考虑的是跑,还是不跑?”

“一把老骨头,你还想着能跑赢年轻人啊?”那不正常。苏杏睨他一眼,调侃说,“不如试试你的身手有没老化,让我开开眼界?”

她知道他懂武,从小跟昌叔学的。自己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男生为她打过架。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那群人已围上来了。

“哎,”非主流青少年组团打劫,手里晃着刀子,神态嚣张跋扈,“老不死的,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拿出来1

苏杏:“”唤醒记忆中那久违的称呼。

“稍等,”胡子大叔淡定一笑,向身边的女人摊开修长的手,“给我一枚硬币。”

“哦,诶?你怎么知道我有硬币?”苏杏有点小好奇,从手机包的夹层里倒出三枚给他,“不用找。”她很大方的。

柏胡子少华捏捏三枚硬币,都是一元的,最后还给她两枚。

“一枚就够了,别浪费。”

女人的眼光不够长远啊!这些硬币将来分分钟成为古董,值得收藏。

两个老不死的居然不害怕,为首那个小青年不耐烦地挥舞手中的水果刀:“哎哎,别耍花样。我可告诉你,现在连警察都不干了,这里全是我们的人”

话未说完,只见对面的胡子大叔手一抛,那枚硬币被抛到半空,众人似乎听见一阵细微的嗡嗡声。

忽然卟的一声,挥舞水果刀的青年突然全身僵住,表情呆滞地目视前方。

半晌,一小缕鲜血从他的眉心流出。

“给你拿去当药费。”胡子大叔淡然说,搂着身边那位气质极好的大婶继续逛街,“多的请各位小兄弟喝茶,辛苦了。”

对待弱小,他向来大方。

就这样,一群小年轻的下巴掉了一地来不及拾起,眼睁睁看着大叔与大婶风骚地走远。

“你怎么知道我有硬币?”现场发生血案,大婶对这个问题仍然很执着。

“你身上经常有叮叮声,不是硬币是什么?”大叔懒懒地说,“你平时带几枚?”

“三枚,不多了,本想去银行兑一些的。”可惜不营业,她微感失落,同时补充一句,“别打劫,咱不干那种事,太凶残了。”

凶、凶残?

那群青少年怔怔地看着两人走远,再回过神瞧瞧眼前僵立成像的老大的眉心中间插着的一枚硬币。

“送,送我去医院”意识到自己可能还有救,水果刀青年结结巴巴地说。

那枚硬币插得不深,他吓得连痛感都没有,全身麻痹了

不想理睬身边路人的怪异目光,和身后的嘈杂声,夫妻俩继续走着,不知不觉中路过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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