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道个别?为嘛从中嗅出一丝丝火药味?

苏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们做了二十几年邻居,原以为对你够了解,没想到”说到这里,严华华盯着苏杏的脸,试图找出一些心虚的表情,“苏苏,是你希望我离开的,对吗?”

唉,果然是来者不善。

苏杏正了正神色,抬眸问她:“你屡次让小百合住进村里,是为了帮她提供接近少华的机会,对吗?”

“怎么可能?”严华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一名孤女在华夏没有熟人,我帮一把不应该吗?苏苏,不是每个女人都有你的运气。各扫门前雪不是错,但你不觉得自己太冷漠了吗?”

呵,是吗?

苏杏唇边微扬,似嘲似讽,内心无奈至极。

严华华既想别人对她坦白,又想掩盖自己是别有用心,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虽一向独善其身,至少没想过给邻居添乱,那样太缺德了。严华华,你和余薇很像,这么多年了一直把我放在心尖上,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两人一个在明面上,一个在暗地里肆无忌惮地给她添堵。

天天做梦攀上高枝了,柏少华把她弃了,她俩可以翘起二郎腿看她的热闹。

想想真是好笑,她什么都没做,旁人净想着她如何如何倒霉。连筱曼都看烦了,若非聊天聊得兴起,她还懒得说呢。

提起余薇,严华华的胸口莫名感到一阵心悸、心慌。微顿,随即冷静下来,故作自然地笑了笑。

“你多心了,我是看不惯你的冷漠才这么说。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听不进去。算了,不说了,再说你要翻脸了。”严华华自认很了解她,“不过苏苏,有些事防不住的。”

她说着,起身走到凉亭的石栏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人贪图新鲜往外跑,我们根本阻止不了。今天是小百合,明天是大丽花,你防得了多少?”

“前阵子的那些模特,一双双眼睛恨不得粘在他身上,跟着他转。他喜欢热闹,喜欢身边美女如云,你不也没防住吗?是,我以前是妒忌你,可现在不了”

“苏苏,你眼光好,别人也不瞎,少华就算老了依旧有魅力。你少出门不知道,外边不知有多少小女生对他想入非非,千年防贼防男人偷腥的苦让我同情你。”

她回转过身来,注视着苏杏那张恬静的脸庞。

半晌,才说:“苏苏,你老了。”

没了这张脸,男人对她的宠爱还能维持多久?自己的儿女有他们的亲爹关照,自己的苦日子终于熬完了。

她凭本事可以让自己的下半辈子过得很滋润,苏杏呢?离开柏少华,她就算会赚钱也只能啃方便面。

想到这里,严华华微笑转身走出苏宅的小院子。

苏杏看着她的背影,轻吁气,本想唤小福关门,可是院里空荡荡的,这才醒悟它们早已不在。心情有点失落,自己去关了门,然后收拾茶具回厨房去洗。

进入客厅,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扑鼻而来。

“咖啡煮好了,想喝自己倒。”客厅的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位据说很有成熟男性魅力的柏大叔在看书。

他本来在柏家书房忙的,煮咖啡的时候让她回家把自己带到这边来。他要在这边煮,柏家太大只有他一个人实在太无聊,而且一个人喝没味道。

苏宅等于是苏杏的闺房,他很少过来,外人也很少在这边看见他。

严华华急于找苏杏说说心里话,一时疏忽,结果她在凉亭里说的那番话全让他听见了。

“你都听见了?有什么想法吗?”苏调侃他说,径自端着茶具去厨房清洗。

柏少华神色不变,“她要搬走了,还理她干嘛?”继续喝着自己亲手煮的咖啡,嗯,味道好极了。

“她在咒我。”

把茶具放进消毒柜,苏杏端起那杯加了糖和奶的香浓咖啡出来,在他身边坐下。

“咒人要是有效,城里的天桥底早就堆满了人。”晚上排队打小人,白天捡尸身,简直是人山人海。

苏杏卟哧一笑,算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少华,你知道小染的事不?听说他怂恿满街的流浪汉去拉条幅抗议政府拒接难民,你说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我每次问他他都忽悠我”让他回国,他又不肯。

唉,妈宝孩变了,不再听妈妈的话。

“他是二十出头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远在天边不了解情况,最好静观其变。”孩子爸十分淡定,根本不当一回事。

这一点,让她这当妈的最看不顺眼,

“你不担心他的安危吗?把他叫回来好不好?只要他肯回国,我陪他到街上当乞丐也行。”

噗,柏少华真想喷她一脸咖啡

小俩口在苏宅打情骂俏,严华华怼完苏杏之后神清气爽,走路飘飘的。

本想去云氏点心屋跟大家道个别,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边传出云非雪的声音:“容希,今个周末一起打球吧?安德跟许老师他们约了时间。”

“几点?”

“傍晚七点”

室内的两人吧啦吧啦地确定时间,严华华听了两句后,毫不迟疑地敲门进去。

她许久不回来一趟,不晓得村里的人居然喜欢打球,真教人意外。

今个周末,柏少华和苏杏在山上种了一大片帝王花,就在小福它们几只的旁边。

至于云岭村的土壤、气候合不合适种植,不重要,不考虑。苏杏说适者生存,或许种着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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